刚想到这兒就听屋门打开,一个身着西服,大腹便便、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稳步走进了屋子里。他笑道:“鹤道长总算是来了,请你是真不容易。”
“岳总客气了,俗务缠身,所以耽误了几天,这里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没发现特别之处?”鹤子羽道。
看到这屋里坐满了道士岳總很满意的点点头道:“辛苦几位了。”
三名茅山宗的道士却长身而起,王道士冷冷道:“我们另有事在身,岂能受你这种俗人驱使,陆道长。鹤道长咱们他日再会。”说罢带着其余两人转身离开了。呆住夹弟。
鹤子羽对岳总道:“你别理会他们,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和这座老屋的往事有关,这件事起因是從同治帝处死自己宠信的一名贵人开始的,同治帝虽然是西太后操控的傀儡皇帝,甚至连房事都不受自己控制,但他也有宠幸的宫人,这女子是名贵人,历史上并无名姓留下。只知道她貌美如花,浑身软如无骨,而且深谙魅惑之术,是以极得同治帝欢心。然而也就是她好端端的一夜醒来忽然变的头大如豆,面色深蓝。一对眼珠凸出眼窝,甚至连眼皮都无法闭合,可以想象这张脸究竟有多可怕,于是慈禧以“鬼魅为祸宫中”。让同治帝必须处死这名贵人。”
“年轻的皇帝无法,只能将她投入长宁宫旁的一口水井里,挣扎中这名贵人鼓凸而出的双目爆裂,瞎着眼迈上了黄泉路,然而在那名贵人的头七之日,宫里的水井、水塘莫名其妙出现了一绺绺的头发,头发又细又长,而那名贵人就是用及腰长发得到了同治帝的青眼,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甚至请来道士做法驱走邪祟,然而法坛之上,步走天罡的驱魔道士却被飘落的树叶遮了眼,当他将树叶揭下后便如丧家犬般头也不回的逃出皇宫。”
“您几位都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但这话我说起来后脑勺都有点发凉,那树叶上写了五个血淋淋小字:我能看见你。几个月后19岁的同治帝猝于养心殿上。您几位说是不是太吓人了?”
我想让他别在那儿絮絮叨叨的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但一想这次做法事的人并不是我,所以只能是跟着后面听了,于是岳总继续道:“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三十三年,也就是1908年,光绪帝的亲妹妹静安公主得了一场怪病,身体抑制不住的衰弱,不光是她,长宁宫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是如此,无论服用何等名贵的中药材都无济于事,眼看公主瘦弱干尸,命在顷刻,所有太医皆束手无策。而当年那名贵人就是淹死于长宁宫旁的水井,于是有太医便将责任推到了“鬼魂”身上。”
“我想请教三位道长的是,您几位觉着这个故事到底是真的呢还是杜撰的成分居多?”
“光凭故事没人知道真假,但您既然请我们来肯定不光是为了说故事对吗?”陆商秦道。
“没错,为了这件事我已是伤透了脑筋,而且也请了天下名医替我妹妹看这场病,却始终不见成效,我妹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即便是她真的冲撞了邪祟,也希望三位能替她解了这层痛苦。”
“我们只是听您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您妹妹的遭遇有何相同?”
“我这个饭店生意一直很好,去年年底管财务的主办会计辞职不做了,账目是一个公司最核心的部门,所以我就请妹妹过来帮忙,她不是本地人,所以来了之后就住在老宅的客房里,过了大概几个月妹妹就开始衰弱,我带她跑遍了灵泉市所以医院不见好转,后来就找中医也没用,但有一个老医生他的祖上是太医院的,于是就告诉我这个故事,因为他见我妹妹的病症和故事里那几位皇妃、公主的症状是一样的,所以私底下告诉我有可能是妖邪作孽。”
“我是个军人,以前从来不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但是妹妹的病老是治不好我想或许真的是有不同寻常的东西在闹吧,所以就请几位道长帮帮我忙,救救英子,我爹妈死得早,这个妹妹是我一手带大的,说实话和女儿没区别,所以真的求求三位了,只要能把她的病治好,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岳总不用心急,任何事情都有破解的办法,无非是下的功夫深浅而已,你放心吧,但凡有邪祟,就归道士管,所以令妹不会有事儿的。”陆商秦非常肯定的道。
随后我们闯过堂屋、长廊、进入了后院,第一眼就感觉确有诡异之象,最直观的有两点,其一:原本造型奇特秀美具有典型江南大宅风格的宅子里已有特别明显的萧条之色。园内荒草凄凄,满地落叶,光秃秃的树枝让此地看来毫无生气,而地下的落叶完全干枯,石头阴冷厉荏。
我们这种人必须得有一双火眼金睛,一双灵敏异常的手,这有助于观察一个人或是一处区域的古怪之状。
进入后院陆商秦并没有让岳总跟进来,四处转了一圈后他道:“这并非万物凋零的自然轮回,此地缺乏人气,明明有人居住,但景物表现出的状态却像是一处荒宅,此外你们看这座桥面。”顺着他手指方向,只见回廊处九曲玲珑桥下的水塘却始终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无法撒去,雾气虽不浓厚,但始终漂浮在水塘上方,虽然是白天但雾气并为消散。
陆商秦道:“你们看这些雾就像棉花一般聚集凝固,简直能用手扯下一块来,这叫鬼雾,据说拨开水面浓雾就能在其中看到淹死水鬼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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