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这里不一样哦,我们这里是剩下的三个人继续打,然后又会有一个人胡牌嘛,那剩下的两个人呢?再继续打噻,一直打到只有一个没胡得牌为止,这就是我们讲的血拼到底噻。”
今天教张飞怎么打麻将,明天严颜又在城头上架了一口大锅,开始教张飞做菜了。
“哎!黑娃,我劝你莫在这一天到黑只晓得做棒老二(土匪),只晓得打捶,血汩淋裆(血淋淋)的,好骇人哦。哎,你两个眼珠子鼓的像个二筒做啥子?我不要二筒,我要碰九筒。”
“你吼啥子吼,是不是好久没得饭吃了心里急了。既然没得饭吃,你就省点力气去啃树皮噻。我们巴人讲究礼貌待客,你看我们这里山清水秀,山坡坡上头野草树皮随你吃,河里清水随便你喝。你吃好喝好,我们是不会向你收费的。
“哦,对了,我们今天吃的是酱猪蹄,你晓得酱猪蹄是个啥子做法不?我告诉你噻,是要把你蹄子洗干净了,放到开水里头去,用滚水烫一下下,再捞出来等到。
“然后呢,把姜去皮切成片片,大葱切成根根,大蒜拍得散开。再然后呢,锅里面倒油烧热,把葱、姜、大蒜、八角、花椒、陈皮……”
张飞嗤笑道:“皮你个脑壳,老子以前是杀猪的,还要你来到我面前卖弄酱猪蹄,你真是我二哥面前耍大刀,自讨没脸。”
严颜一听,是啊,失算了,这砍脑壳的本来就是个杀猪的,跟他说猪蹄那还真是跟猴儿说自己屁股红哦,赶紧换一个:“砍脑壳的,这世个确实没有比你更懂猪的了,我换一个,我说你现在没得吃的了,我们这里山清水秀野味多,我现在教你做一个酸菜蛇汤好不?
“我告诉你噻,把蛇肉斩成一段段的,放到有姜、葱、料酒的开水里头把血水翥了,再把酸菜切成片片,到锅里面炒得香香的──哎呀,哪个打出来的八万,胡了胡了,清一色的对对胡,给钱给钱。
“哎!飞娃,不好意思,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对了,把酸菜炒香了以后把鲜汤放进去,等酸味出来后,就把蛇肉放进去炖软了,再加点点盐、胡椒粉就可以了,这个好简单,你现在赶紧到山上去抓蛇,莫在这里穷吼吼了。”
张飞每日在城外挑衅,严颜只在城头逍遥自在地打着麻将吃麻辣。张飞奈何不得,只好收队回营,却暗地吩咐几个亲信:“你们几个慢点走,故意装作掉队的样子,看老顽童会不会趁机来抓你们,我带一部分人马到前面躲着,他敢来追你们,你们就把他引过来,到时我一定要活捉他。”
城上严颜并不上当,见张飞收了兵,也收起麻将桌,说:“天黑了,我老眼昏花,怕你们偷牌,不打了。”
见严颜不上当,张飞第二天干脆只派了几十个军士到城下挑战诱敌,自己带着人马在营里整装待发,心想我就不信你毫不动心。
荆州军士在城下有气无力地骂了一阵,就都下了马躺到地上,用头盔蒙住脑袋挡太阳,就地呼呼大睡起来。
城上守军见他们如此目中无人,便有人气不过,想趁机出来灭了他们。严颜笑着摇头:“这是飞娃耍的小孩子把戏,你们也真上当,那不是要让瓜娃笑死去。”
晌午的太阳火辣辣地晒,城外几十个军士又饿又渴,王二柱有气无力的说:“哥,我看那严颜是被三爷吓破胆了,打死也不会出来了,我们回去吧。”大柱连忙制止道:“别动,出来了。”
城门真的开了,一群人敲锣打鼓地来到他们跟前,支起几张桌子,摆上可口的饭菜。一个领队模样的人拍了拍手掌,大声招呼说:“荆州来的兄弟们,大家都饿了吧,我们严颜老将军体谅大家辛苦,特意命我们准备了上好酒菜来慰问大家,来来来,大家吃吃喝喝,不要客气。”
几十个荆州兵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大家都不动,那领队又说:“难道大家怀疑我们严颜老将军的诚意吗?放心,酒菜里没下毒,大家不放心?来来来,我们一起喝。”说着真的到上两碗酒,一碗递给二柱,自己端起一碗,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你一口,我一口,我们大家做朋友。”
二柱确实饿了渴了,当下一梗脖子:“刀架脖子都不怕,还怕下毒?”说完把那碗酒一饮而尽,抓起桌上鸡腿就啃了起来。其他人一见有人带头,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吃饱喝足再说。
守军领队见了,高兴地说:“好好好,大家吃好喝好,吃完我们打麻将。”
却说张飞披挂整齐在营中久等消息,听到小军来报:“出来了出来了……”当下兴奋得话都没听完就大喊一声:“冲啊!哒哒哒滴哒滴。”大队人马就一窝蜂地向江州城冲了过去。
守军小头领远远看见大队人马冲了过来,连忙扔下手中麻将牌,招呼手下快速退回城内紧闭城门,临走时倒没忘对荆州兵叮嘱一句:“我们严颜老将军托你们带句话给你们张将军,告诉他──姜,还是老的辣。”
张飞冲到城下时,只看到自己的几十个手下围着几桌麻将醉眼熏熏地看着他,有十几个还躺在地上睡着了。
二柱倒还醒着,连忙吐出嘴里的鸡翅膀,扔了手上的那张幺鸡牌,倒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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