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冠拿起电话,看看窗外。
此时橙黄色的夕阳已经染透了整个天空,天边几朵镀上金边的浮云散漫又闲适的飘着,一如既往的是个宁静的傍晚。
而那个固执的身影也依旧在铁门外面孤零零的徘徊。如果强行把那人赶走,恐怕要耗上一辈子也不稀奇。
罗冠想了想,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为了他好,拘留所里有吃有喝有睡,比在这里耗到油尽灯枯好多了!然后,他飞快的拨了911,迟一秒钟都怕自己会反悔。
蓝殿和看着红蓝警灯呼啸而来的时候,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哀哀的叹了一口气,从容的坐进警车之前,他回头看看还亮着灯的宅院。
一切当然都在计划内很顺利的发展,只是原本他心底最深的地方还是弱弱的存了那么一丝希望,希望罗冠g本不会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逼他离去。让他等到地老天荒都没关系,只是不要强迫他离开!
不过现在,事情既然按照预定的剧本发展,那么,就算真的绑,也要把罗冠绑回去!罗冠不愿意也好,不高兴也好,蓝殿和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绝不同意罗冠用什么“冷静想想”的烂借口离他而去!
但这样一来,他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八年的情分恐怕又要重头开始,蓝殿和的心里g本拿不准罗冠会不会依然是他单纯的无忧无虑的爱人。手攥的太紧当然会伤害他,但放了手就会失去他,蓝殿和才不信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鬼话,所以他矢志不移的选择前者,哪怕是用上非常的手段。
所以,我们很快会见面的,蓝殿和很笃定,嘴角却不经意之间牵起一抹苦笑,到那时候,再请求你原谅吧!
那个人消失三四天了,罗冠仍然住在岛北的庄园里面,他并不想回到本宅去听老爸老妈每天吵吵闹闹的打牌,岛北这里反倒清静些。
可越是清静,罗冠就越会想起那个每时每刻都守在大门外的人。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照例跑去窗边看,他适应了两三天才终于清醒过来,那人现在在拘留所里面分身乏术,怎么可能还等在他的门外!
之后的几天,罗冠白天也不进市区玩闹了,一个人开着私家飞艇出海散心。在海面上一奔就是老远,寄情于山海,他才能勉强不考虑一直没有答案的事情。但是到了海水中间,小艇息了发动机的时候,他坐在摇曳的蓝色波涛里,那个人又会如影随形的浮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罗冠几乎要抓狂了,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就越是清晰的涂抹不掉!
每到这时,他马上又会拉开马达,在碧蓝的海面上冲起一溜雪白的浪花,然后在无人的海域一阵鬼叫着发泄,不知道吓跑了多少飞鸟和游鱼。
这天他掌着飞艇兜风回来,刚进门,贺霆就大呼小叫的跑出来。
“表叔!不好了!出事了!!”小小的身体冲的太急,刹不住车一下子撞在他身上。
贺霆气喘吁吁的抬起汗涔涔的额头,“不好了不好了!表叔快来看看,表婶出事了!!”
“什么?”罗冠有些吃惊,在拘留所里面能出什么事?
“看看看!都见报了!”贺霆从腰后面拽出满是洋文的报纸,摊开在罗冠面前。“表婶在拘留期间又与人殴斗,被转到州立监狱去了!!”
罗冠一把抢过报纸迅速扫了一眼,那份本地报纸的头版头条赫然登着一幅照片,照片里与人拳脚相向的亚裔男子不是蓝殿和是谁!
罗冠一瞬间有点慌乱,仔细又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大致的意思就是有人在拘留所里面言语不合,打架滋事,现在一干人等都被转送到州立监狱,等候审判。
一旁的贺霆挑着眼睛偷偷观瞧,罗冠的脸色黑的越发难看,眉心都要拧出个花来了,长长的狐狸眼里显出焦虑的神色。
贺霆看差不多是时候了,清了清嗓子开始敲边鼓,以退为进。
“表叔,这个……应该不会判多久吧?”
“难说!看起来x质还很恶劣!”罗冠把报纸翻的哗哗直响。
“是吗!那……会不会很麻烦?表婶可是一个人哦,关在州立监狱安全么?”
罗冠一下子如芒在背,他最担心的正是这点。州立监狱那里面可是什么人都有!蓝一个人,还是个黄种人,平时是少爷脾气娇生惯养,别人都要顺着他来。这初来乍到肯定全身都是刺,看谁都不顺眼,他在拘留所里面都能跟人家打起来,更别说进到州立监狱那种脏污的地方了!
监狱里的囚犯可都是拉帮结伙的,而且大部分是黑道上不择手段又很没品的下三滥,很多人背后都有不同的黑白势力撑腰。这些人专门挑新进来的宰割,狱警在那就是个摆设,不出人命是懒得管,出了人命是g本不敢管,只要不是集体越狱,扔进去个石头g本没太大响动!
罗冠越想越觉得惶惶不安,脑子里血淋淋的画面串成了串的闪过,自己当初怎么会没有想过这种后果!依蓝殿和的脾气,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警局的拘留所里,又怎么会在监狱里向别人服软!!
此时的罗冠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真爱还是假爱,人若是有什么闪失,一切的一切就都归零了!
他如坐针毡,抬眼看了看报纸的日期,这份是昨天的报纸了,也就是说,蓝进监狱至少已经两三天了,这期间会出什么事情真的很难说。
一想到这里,罗冠整个人都凉了,纵身扑过去抄起电话,至少要先确定蓝的情况,以老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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