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二人紧撵几步,拦在前头。
“这是干什么?”丁小六站定,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徐福憨憨的脸蛋也板了起来。
于七呵呵笑了两声:“有好事。”说着颠了颠手上的荷包,“50两,你俩明天报病如何?”
“不如何。”丁小六真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虽说宫里也有各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却没从遇见于七这般光明正大使坏的,他就不怕被人瞧出来,惹恼了王爷吗?
徐福比丁小六谨慎,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婉转道:“两位哥哥,不是我们不想报病,只是……这人是王爷选的,若是王爷怪罪下来……”
“怎么?想威胁我们?”于七乐了,“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别说王爷只是随手一指,不记得你们长什么模样,就是记得,咱家也有法子偷梁换柱。”
旁边的刘阳已经不耐烦,冷冷道:“识相的,赶紧拿了银子滚,不识相的,哼,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俩人把银子往地上一扔,神色不屑至极,仿佛丁小六和徐福就是案上的鲶鱼,随便他们怎么处置。
望着俩人嚣张的神态,丁小六气得浑身直哆嗦,死死攥着拳头,压抑心中的怒火。
徐福也气得不轻,不过他性子比丁小六软一些,低头捡起地上的两袋银子,扯着丁小六往回走,边走边在她耳边低声劝:“六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来日方长,千万别因为一时意气,丢了性命。”
他知道俩人的背景,所以更为忌惮,不敢跟二人硬碰硬。
回到房间,丁小六气得哭了一场,然后抱着银子,一块一块咬下去,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不去齐王身边就不去吧,有了银子也是好的。
这样安慰了半宿,心里的怒火总算是压下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丁小六就爬起来找徐福商量,报个什么病合适。
徐福没想到丁小六的态度变得这么快,昨天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今天立刻就转了态度,着实令人吃惊。
“有什么好惊讶的?”丁小六抱着银子笑,“其实我昨天是故意的,若是态度太软,说不定他们连银子都不给,事后还会趁机欺负咱们。我总得做个态度,让他们心里有忌讳。”
闻言,徐福揉了揉眼睛,抱着被子笑:“六哥,你可真精啊!”
丁小六挑眉,怎么可能不精,不精她能在宫里活下来吗?说实话,她其实并不太想去齐王身边,她来齐王府有两个目的,其一是趁机出府,去外面,她毕竟是假太监,装一辈子太难;其二就是混到齐王身边,当个总管什么的,有身份有地位。
两个目的,无论哪个成了都行。
丁小六和徐福俩人商量半天,也没想出个好的名目报病,就在二人伤脑筋之时,刘洪涛带回来一个爆炸性消息——昨晚有两个内侍触怒齐王,已经被杖毙了,正是于七和刘阳。
☆、5.穿鞋
刘洪涛想起早上那一幕,忍不住哆嗦一下,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了,那么粗的棍子,梆梆梆几下子打下去,人就没气了,他都能看见两人翻白的眼珠。可即便是人没了气,30杖依旧要打。
棍子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梆梆声,像是敲在他心口。
原来……他离死这么近。
刘洪涛搓了搓手,将掌心冰冷的虚汗擦干,原本母鸡大的胆子瞬间缩成鸡蛋大小,神色越发瑟缩。
没有人愿意近距离接近死亡,也没有人能在死亡的压迫下镇定自如。
王家比刘洪涛晚回来一步,面色青白,一进屋就趴到炕上用被子蒙住脑袋,一声不吭。
还剩下张吉,他是吐完回来的,不知为何,杖毙于七和刘阳之后,执行的侍卫非要他帮忙收尸,想到尸体冰凉寒腻的身体,张吉一声干呕,猛地捂住嘴巴向外跑去。
丁小六愣愣看着跑出去的张吉,和徐福对视一眼,俩人都有些懵,怎么其他三个都出去观看行刑,就她和徐福躺在炕上睡大觉?
刘洪涛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再看向丁小六的眼神就有些缩,早上出去看杖刑时,内侍差不多都到了,连赵公公都立在那。
丁小六和徐福为什么不在?
是有人故意撇下二人,还是护着二人?不管是哪种,都说明俩人不好惹。刘洪涛算是被吓破胆子,多一句话都不敢说,也跑到炕上,学王家用被子蒙住头。
剩下丁小六和徐福在那面面相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道你出去打点了?
两个人眼神都飘出询问的意思,都以为对方有背景,深藏不露。
杖毙是威慑小内侍常用的手段,通常来说,只需要那些年纪小不好管教的内侍去看,但这次……几乎所有人都过去了,包括内侍、婢女、小厮,更有赵德福、翁铃兰这般的大太监和女官。
赵德福扶着小内侍的手,腿脚发麻,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撑着小内侍胳膊的手直哆嗦。他这样的人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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