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男一女的“正常”搭配,在多数人心里还算是有点爱情吧。当然我知道作
为正室的多数已婚妇女是不能容忍将这不道德的破鞋及那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臭
男人与爱情挂钩的。
会议快结束的一天傍晚,我看见王芳一个人坐在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我走了
过去。
我们打了招呼,我坐在她身边。王芳对我笑了,满脸的皱纹,她看起来老很多,
我都怀疑当初自己怎么能跟她纠缠到一起。我们说到关于个人情况的话题,王芳问
我为什么还没结婚,我说没有人看得上我。王芳就笑了。我没有问王芳为什么不结
婚,我怕她不愿意我提及。
“咱俩同病相怜,我也没人要。”王芳笑着对我说。她真的比从前大不相同了。
“不会吧,估计是太挑了,挑花眼了。”
“说什么呀。”王芳嗔怪着说,但脸上表情是很开心。
“怎么着,咱俩搭伙?”我满脸嘻笑地问。
王芳又笑了,身子往我这边拱了一拱。
我伸出胳膊,放在她身后,很自然地轻轻搂住她,王芳起先没有拒绝也没有配
合,但很快她就将头靠在我肩上。
“不就是一座房子,一男一女,一个孩子一条毛狗的生活嘛,还是很容易的。
别太挑剔就行。”我用力搂一搂王芳,说道。
……
六十二
那年,我与一位朋友回国,准备办一个文化与科技j流中心,具体内容就是做
一些与海外有关的电视节目,再把国内的人送国外留学。
顺便提一下,自从翔子回国后,我也回国无数次,但他从来没有到机场接过我,
因为我从来都是到了北京回到家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我在北京呢。
赵敏从上海飞过来,我做东,大学同学一起去吃饭,花了六千块,我准备结帐,
却发现已经被人结过了。赵敏远看起来依然是那么有味道,但近处仔细端详,不得
不说她变老了。我们都在慢慢变老。
但大家都一致认为我还是比较显年轻,因为在场的男人里我还闹个最瘦的,至
少跟他们比起来没那么肥的水桶腰围和r腮帮子。大家问我怎么锻炼的,我说美国
吃得太不好了,哪象你们大家每天有酒有r的。我不会告诉众人我至少两天去一次
健身房,时不时地与嘴馋做一下斗争,为保持体型寻觅“爱情”。
赵敏告诉我他们的生意只要是她去谈就能成,她老公一谈就完蛋,真是气得没
办法。我问赵敏现怎么也得有几百万了吧,她微微一笑回答:远不止。赵敏知道我
美国那边没什么现钱,这边贷款也贷也不了多少,于是私下给我一张80万的支票,
她说这个钱是她的投资,我们赚了她分红,我们赔了不要还。
我收下那80万块钱时被赵敏小小感动一把,因为我把这80万当作传说中的,
女人为爱情的执着与勇敢付出,就像虞姬、尤三姐的拔剑自刎。这80万关于爱情
的感动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而且我觉得只有在你很需要钱、哪怕不很需要钱时,
有个女人咣当撂下80万现金给你并且说不用还了时,你才能理解这份感动。
翔子在文艺界、央视里认识几个人,而我需要他帮我们引见,想办法把我们的
公司,还有我的那个合伙人炒作起来。翔子是不遗余力地帮忙,甚至我们在饭店里
搞一个宣传活动,他都提前过来跟着张罗,使得合伙人夸了好几次我那个艺术家朋
友非常实在非常帮忙。
不过当时翔子正陷入婚姻危机中,他老婆总疑神疑鬼他与一位原来的女学生现
在的女画家行为不轨。
“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们到哪步了?”我很有兴致地问翔子。
“嗨……”翔子得意一笑:“最多也就是她给我做过模特。”
“l体的?”
翔子更笑了:“我是很欣赏她的灵气,真的,设计的作品很有风格很独到,画
儿画得也好……”翔子说话时眼睛亮得直闪光,我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我倒宁愿戴
晓翔告诉我他把那个女的给搞了,搞得热火朝天,而不想听他说他怎么欣赏某位女
x,他们之间怎样的y春白雪。
不知道戴晓翔的老婆是不是会与我有同样的想法。
翔子的太太也是一位大学里的老师,但不是搞艺术的,正往副教授方向努力呢,
翔子只说他老婆人不错,再多的话也没有了。我曾经问过翔子他与她老婆怎么认识
的,他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好象在我面前谈他老婆他就有愧似的,不明白他是感
觉愧对他老婆还是愧对我。
自戴晓翔回国后,我和他从没有过“不正当”关系。因为没有合适的环境与气
氛,我们好象根本无法上升到那个“高度”。但前年回去办那个失败的公司,我们
在酒楼里喝得高了点,我问翔子是回家还是外面住一宿,他说随我。于是我就在旁
边的饭店里开了房间。
起初一人一张大床,没过太久,我们滚到一起。翔子可比原来胖多了,从前的
英俊挺拔真快荡然无存。我抱着他的粗腰,不是很心急地奔向主题,更多的是体会
着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怎么就那么踏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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