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醒了,叫什么!”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似乎有些不耐烦。
白逸心中一震,他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挑开眼皮,白逸转了转视线,果然已经回到了家。自己住了不足两年的,有着父亲的家。
“小少爷,你慢一点,头还晕吗?”中年妇人扶着白逸坐起来,靠在沙发背上。
“王婶,我没事。”白逸甩了甩头,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带他回来的人不敢用太重的药,所以后遗症也不是很明显。
“王婶,你不是给他熬了汤吗,去看看火候。”一旁的男人道。
王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只能点了点头,又嘱咐白逸。“小少爷,有什么不舒服就说,医生很快就能过来。”
“知道了王婶。”白逸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哄得王婶眉开眼笑。
等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白逸才看向自己的父亲。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联系,只要两个人站在一起,谁都能看出他们是一家人。
白宣南今年四十五岁,保养得当,看上去至多四十岁。尽管脸型不同,但白逸的眉眼与唇形都遗传自他,十分相似。
见白逸看过来,白宣南沈声道:“既然回来了,就住在家里。”
67父子之争
“我就是要回家啊,”白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用叫人送我了,我自己叫车过去。”
“回来!”白宣南板起脸,“这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儿去!”
白逸停住脚步,微叹了口气,看向白宣南的眼神柔和下来。“我早就成年了,爸。”
白逸的这声“爸”总算缓和了两人间紧绷的空气,白宣南的表情也不再那么生硬。“还知道我是你爸就好,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我记得你的工作不需要出门,需要什么东西说一声,我派人去取。”
白逸知道一时半刻也说服不了他,便坐了回去,只是语气很是不满。“我还没提,你倒先说了。你早就跟游名串通好了吧,趁他和殷暮白说话的时候把我弄回来。有哪个做父亲的,要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
白宣南也愤怒了,猛得一拍桌子。“你的意思是我的错?有哪个父亲像我这样,连自己的儿子进那种地方,都要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怎么,我让你丢脸了?”白逸被宠惯了,即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受不得一点气,嘴上也不留德。“还是说,你也和他们去过那种地方?”
耳边响起一阵风声,白逸惊得一缩头,茶杯就擦着头发砸到了地上。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宣南。
“怎么了?”王婶听到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手滑!”白宣南怒声道。
白逸深呼吸,朝王婶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们会好好说话的。”
王婶的目光在这对父子之间转了转,这才不放心地收拾掉破碎的杯子,一步三顾地出去了。
有了这段缓冲,两人都冷静了些,白宣南也有些悔意。“总之,不许再去那家俱乐部!”
白逸翻了个白眼,嘴巴也委屈地嘟起来,不过他知道白宣南不吃这套,也不想去讨好他,所以忍住没哭。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打算找机会偷跑出去,完全没把白宣南的话放在心上。
白宣南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妥协了,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后有些应酬,会有不少朋友家的女孩儿来,你也去见见。”
“你叫我去相亲?”白逸意外道。这么多年白宣南对他都采取放养方式,现在居然想起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了。
“不可以?”白宣南道,“就算你不打算继承家业,我还想把财产留给我的孙子!”
怎么可能有孙子,现在才来管这个,早干嘛去了,白逸默念。“好了,我的事不用你c心,我也没兴趣见什么女人,我有喜欢的人了。”
“难道你还想着那个男人?”白宣南又横起眼睛,他当然听游名提起过殷暮白。“一个做那种工作的男人,也值得你念念不忘!”
“什么叫那种工作,他是调教师,最厉害的调教师!”白逸忍不住大声道。他不能容忍任何人看低殷暮白,就算是白宣南也不行,或者说白宣南更不可以。
“你真把自己当奴隶了?我白宣南的儿子,绝不可能是那种、那种……”白宣南气得身体微抖起来。
“是,我就是个m,是个奴隶,我愿意!”白逸猛地站起身,“我愿意做他的奴隶,只要能跟他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放屁!”饶是白宣南的好涵养,此时也忍不住爆了chu口。“一个男人,就能让你这么作践自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把你迷得连脸都不要了!”
“你……”白逸还想还嘴,忽然顿了顿。他居然忘了,不能让白宣南见到殷暮白。虽然殷暮白变了很多,但安全起见,还是要防着白宣南发现。
“反正我不相亲,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找只猩猩结婚。”白逸转移掉对准殷暮白的枪口。
“你、你今天是要气死我!”白宣南也站起来,如果手边有称手的武器,一定会冲上来狠抽白逸一顿。
白逸反而主动走了过来,换了一种口吻。“我这不也是被你逼的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干嘛非拦着我。”
“难道看着我儿子给人做奴隶?”白宣南仍然没顺过气来。
“我是有正事的,不是为了殷暮白。”白逸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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