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命, 六十岁便退休把位子让给了二儿子,陪夫人四处周游疗养。
在业界, 这对夫妇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恩爱典范, 岳孝贤更是登上过八卦杂志“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之位。他的私生活几乎没有污点, 只有十几年前和某y姓女星传过一阵绯闻, 之后该女星便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如今已是影后级别。以下是当时八卦媒体的跟踪报道……
何岚氲把那一叠十几年前劣质杂志的剪报、模糊的网文照片打印稿一起砸在茶几上:“我让你查岳孝贤的初恋女友,三十岁以前的!你去查他四十几岁跟女明星的绯闻干什么!”
扬起的纸片飞到对面私家侦探怀里,他把乱七八糟的纸张收拢, 勉强维持对待客户的礼貌表情:“岳孝贤的初恋就是他老婆,大家都知道,能查出什么?你不是想要他出轨的黑料吗,只有这个稍微沾点边。”
“大家都知道的事我还用找你?”
私家侦探有点不耐烦。这种查富豪私生活的委托本来就有损他侦探的品格操守,客户脾气还这么大。
何岚氲站起身走到窗前,让自己吹风冷静一下。岳凌霆说过岳孝贤不是他的生父,所以所谓的初恋女友可能也只是个幌子。如果瞿望霆的姐妹与已婚的岳孝贤有染,他俩还能亲密无间合作那么久?有亲舅舅在,岳凌霆为什么不跟他姓瞿,要认岳孝贤为义父?
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瞿望霆这个人也找不到了。凌岳的历史股东名单里没有他,当年他为岳孝贤打江山立下的功劳,都算在了凌女士及其家族头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牵扯到上一代人头上?
何岚氲不相信杀死一个九百年前的绿夭,会带来这么多无关的连锁反应。她把绿夭从天雷劈死改成冰冻千年又复活,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也没见有什么改变。
也许只是……某个她还没有注意到的微小联系被切断了。
她长呼一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问:“那瞿望霆呢?查到什么没有?”
私家侦探说:“我找系统内的朋友帮忙查过了,全国同名同姓的一共也没几个,都不符合你说的年龄和外貌特征。”
何岚氲说:“年龄不一定准,可能会有偏差。”
“多大偏差?”
“三岁、五岁,也可能更多。”她不太确定,毕竟中间隔着九百年,“多大偏差都有可能。”
私家侦探不想应付她了:“也许这个名字根本就是个假名,要不您再找找其他线索?”
何岚氲抱着一堆无用材料从侦探事务所出来,全部扔进门口垃圾桶里。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那她经历过的一切,那些温柔情愫、缱绻爱意,难道都是不存在的吗?它们明明还在她心头萦绕,不但没有消亡,反而日益浓烈。
她告诫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不能陷入悲观虚无的情绪里,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岳孝贤。
她走出小巷,拐到外面热闹的商业街。商场一楼正在换海报,一张眼熟的珠宝首饰广告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她和岳凌霆买情侣戒指的品牌,海报宣传的对戒正是他们买的那一款。
她匆忙走进店里问店员:“请问外面那款戒指还有吗?就是海报上那款,两条蛇形花纹缠在一起的。”
店员说:“对不起,那款戒指已经断货下架了,所以我们撤了海报。”
“一个都没有了?断码的也行。”
店员问了一下库存,说:“只剩一枚10号样品。”
何岚氲说:“我要了。”
店员善意提醒道:“10号很小,一般人都戴不下,而且样品有划痕瑕疵……”
“没关系,有瑕疵我也要。”
店员把仅剩的10号样品拿出来,何岚氲试了试,果然卡在无名指关节上戴不进去。她发狠使劲硬往下推,店员惊呼道:“您这样会受伤的!”她已经把戒指推下去了,关节侧面划破一块皮,渗出血来。
店员小姑娘觑着她不敢说话。何岚氲说:“开票吧。”
她拿着小票去收银台结账,看见隔壁另一家珠宝店里有一位熟人。
孙教授正带着他太太在试一条宝石项链。那项链沉甸甸的,价格想必也不菲,孙太太是个朴素人,看着价签下不去手,迟疑道:“要不还是买那条白金的吧?”
待她把宝石项链放下换成白金项链,又犹豫起来:“会不会太寒酸了?还是之前那家的珍珠又大又便宜,回去再看看?”
孙教授陪她逛了许久都拿不定主意,语气就有点焦躁不耐:“看了十几个最后还是选第一个,那你看这么多干嘛?”
孙太太火气上来了,逮着丈夫一顿数落:“我还不是想挑个样子拿得出手价格又实在的?你没闲心挑,那边一百万的钻石项链你直接给我买啊!自己没这个底子非要往上凑,一条项链够家里开销两年了!还要去买什么晚礼服,我这辈子都没穿过那种袒胸露背的衣服!老板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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