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忍着痛正要反驳,却见那男人嘴上插了片叶子,立马惊讶的住了嘴。
“还有别的意见吗?一起说了。”陈明明手上把玩着刚攥着的落叶,面无表情的横过去。
林家堡中有人已经吓傻,有些人仗着自己武功好,思量着或可躲开。于是一边暗暗防备,一边不服输的骂道:“你这老妖婆忒不讲理。还不许我们说话了是怎么的?哪门哪派也没有这样的规矩!仗着自己武功好便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怕丢了少林寺的脸!更何况我们林家堡怎么说也算是名门正派,何须来侮辱漕帮。这小兄弟前后言语不一,显然是在撒谎!我们质问一番又有何妨,你三番四次阻挠,难不成是害怕这小兄弟说出真相?!”
说话的是个白衣男子,站在队首,众人都围着他,隐隐有老大的气势。
林家堡众人听见这话顿时兴奋起来,跟着附和道:“就是!”
“定是害怕了!”
“哪有屈打成招的?”
“连句实话也不让说。真是!”
“……”
陈明明一一看过去,再次摩挲手里的落叶,满意的笑了。
于邢还来不及帮她打嘴仗,只见满眼缤纷,凌厉的劲风呼啸而过,红黄交错之间,林家堡的人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挨一个倒下。
最终,站着的不过二三人,其中就有刚刚骂人的白衣男子。
剩下站着的人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武功高,但见除了白衣男子一个个全都哆嗦的不成样子,陈明明就可排除第二个答案。
啧啧,这届林家堡徒弟不行啊。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也不是陈明明内力多高,只是人群密度大,难以在短时间内散开,所以才能击中这么多人,不过叶子插的那么深,足以看出这群人武功有多差。
“还有人有异议吗?”
死一样的寂静。白衣男子嘴唇颤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话。原本两边对峙的局面顿时成了单方面碾压,陈明明轻笑一声,心里满意极了。
“看来是没有了。如此,此事便真相大白了。唉,想不到你们林家堡之人竟然是这样的龌龊之辈!真叫人痛心!”强势黑了一把林家堡之后,她扭头朝于棋道:“出家人有慈悲之怀。然林家堡空口无凭就来侮辱漕帮,若非这小子道出真相,还不知会闹到何种境地。贫尼便是想要饶了林家堡的人,恐怕二当家也不会同意。”
于棋扑哧一声笑出来,摇头但笑不语,心道这小丫头说话一套一套的,做事却如此光明正大的不讲道理,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过这丫头还真是帮了他们大忙了。三弟迷恋上林月牙,再三嘱咐不可动手伤及林家堡的人,今日若不是这丫头,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办。
于棋陷入思绪久不说话,陈明明瞬间忐忑起来,这货不会是个圣母吧?
哪知下一秒,漕帮的人便已团团围住林家堡众人,她心落回肚子里,接着道:“但今日之事,毕竟是我少林之人帮了大忙,是以贫尼有个不情之请……”
于棋满不在意的摆手:“讲。”
“林家堡的人今日敢有如此大的胆子空口污蔑人,定是受人指使。贫尼恳请二当家莫要伤及无辜,其他人暂时扣押,只需派个人把幕后指使抓来可否?”
于棋闻弦歌而知雅意,顺着她的话道:“大师心若明镜,洞察一切,想来已然知晓幕后指使是谁,那此事便交由大师来处置吧。”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陈明明脸上笑意加深。扭头对着白衣男子招招手道:“我看你是个胆子大的。这样,你去林家堡通知林筠瑶,今晚辰时之前,白龙江码头见,若是不到,你这二十几个师兄弟的命也不用要了。”
“你――!”那人顿时怒目圆睁,气冲冲的指着陈明明,心里已然明白今天是栽了,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陈明明敛了笑意,往前走两步,脚蹬在一个倒地之人的背上,捻了几下。
“怎么?不愿意?”她冷笑一声,加重了力度,脚下的人啊的痛呼出声。
“我去。我愿意去。”
“我也愿意。”
趴着的人纷纷抬起头来哀嚎,陈明明眼中半是得意半是失望。不知道林家堡这任堡主什么德行,竟然教出这样一帮徒弟。长此以往,不用别的门派出手,他们自己就要没落下去。她心中募地浮现出另一桩事来,对这境况上了心,暗暗警告自己将来万不可让清虚门中弟子出现这样的废物。
白衣男子目露挣扎,最终还是仓皇而走。
陈明明冷哼一声,示意漕帮的人把这些蠢货都捆下去。看着林家堡的人渐渐走光了,她才对着于棋抱拳行礼道:“陈明明,清虚门中弟子。他是觉明,乃我小师弟。”
于棋暗自点了点头,却听旁边人声音洪亮,满含惊讶道:“什么?你们不是少林寺的人?”
“……”
☆、竹筒
“二弟,你到底啥时候看出来的?”于邢不甘心,追着于棋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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