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话,只是伸手拿起了那把软剑。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那位冲进来的侍卫身上还带着些血迹,面上也已经污乱不堪,但仍旧可以认出,是禁卫军的副参领吴培。
“殿下!”吴培看见大殿之内的场景,心下一惊,已经跑上前去挡在萧容璨身前。
“吴培!”萧容璨看见他冲过来的那一刻,心下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永和帝已经向后一退,随后便又两道身影从殿上飞身而落,转眼之间,萧容璨已经听见吴培一声闷哼,倒在他面前。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扶起吴培倒在地上的身躯,双目已经通红:“父皇,今日叛乱之事,皆是儿臣一人所为,禁卫军众人及贵妃娘娘,皆是被儿臣蒙蔽,还望父皇不要牵连无辜!”
永和帝则挥了挥手,派后进来的侍卫将吴培拖了出去。
萧容瑄走到永和帝身边同萧容璨一同跪下:“父皇,禁卫军监察不严。才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叫刺客进宫行刺,惊扰圣驾!此事应当严查禁卫军内,儿臣愿意为父皇解忧,彻查此事!”
萧容璨惊撼的回头看向萧容瑄,却见他面色如常,像是诉说一件事实一般:“至于皇兄,身为三军将领,却无警惕之心,此般懈怠亦当重罚!”
永和帝眼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萧容瑄。
萧容瑄目光直直看向永和帝,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一般:“父皇既想整顿军中,儿臣定然要为父皇分忧,只是现下北有大魏虎视眈眈,若内不能齐心,又怎能抗外?”
萧容璨的身体震了一下,他只以为父皇之事对于谋逆之事只是早有预测,却不曾想还有这般心思……原来,自己,也已经成了父皇心中的心头刺了么……
永和帝静静看着萧容瑄良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外面的厮杀已经随着大殿的门打开而渐渐的变得安静,漆黑的夜色隐藏了殿前和宫道上暗沉的血迹。而天亮的那一刻,这些血迹便会被洗去,事实的真相,便再无人知晓。
萧容璨和萧容瑄都无比清晰的明白这一点。
他们在夜色下相对站着。
“你不怕我因着手中的兵权,再行逆事?”萧容璨问道。
萧容瑄摇摇头:“你如果想让我死,我这会儿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二哥你,怕是才是那个抱着必死决心的人。”
“我不后悔今晚的事。”萧容璨呼了一口气:“就算知道这是一个局,就算知道父皇另有打算,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不这样做,他无法对母亲交代,也无法对父皇死心。这样也好,都看明白了,以后的日子倒也轻松一些。
“你,有何打算?”萧容瑄问的是贵妃娘娘,此事已过,纵然永和帝不再追究萧容璨的错处,但是赵贵妃的日子,怕是并不好过了。
“母妃……容瑄,我和你做一个约定可好?”萧容璨默然了片刻,才慢慢道:“我愿意这一生,都留在边关永不回建安,你,帮我护住母妃,可好?”
片刻的寂静过后,萧容璨听见对面之人低低的声音道:“好。”
萧容璨笑了一下,这是他决定和萧容瑄对立之后,第一次这般轻松的笑。
他知道萧容瑄信任自己,但这份信任毕竟有限,倒不如他先张口,免了容瑄这份后顾之忧,也为母妃留一条后路。
“我要走了。”萧容璨拍了拍萧容瑄的肩头:“今日一别,怕是……再无缘相见了。”
萧容瑄心下一震,可夜色太深,叫他看不清萧容璨的眼神:“你……可还有其他放不下的?”
萧容璨顿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吴培去年才成的亲……他的妻子,再有数月,便要分娩了。”
吴铭昊这一遭,是绝对躲不过去了,但……“我知道了。”萧容瑄坚定的道:“你放心”。
“我想,再去看看母妃。”
……
萧容瑾看着面前已经摔成两半的玉簪,心头一阵剧痛,已经是一口鲜血吐出,知画忙上前扶住萧容瑾,看向已经被制住的赵贵妃冷冷道:“贵妃娘娘,外面的人已经散了,还望您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斗了。”
赵贵妃的身子晃了几下,才扶住桌子稳了下来:“败了么……”
不过最后她便又笑了一声:“不过,叫圣上最心爱的公主,陪着本宫上路,倒也不错哈哈……”
说着她终是撑不住身子倒了下来。
知画看着这场景心里一惊,已经对那夜卫喊道:“快去传太医!”
等到萧容璨和萧容瑄到了长信宫之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混乱的场景。
张太医在屋内转了一圈,在那正在燃烧的熏香炉前停下。
张太医命一旁的下人将这香撤了,才拧着眉头看向赵贵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皇姐和贵妃娘娘情况如何?”萧容瑄走上前去急忙问道。
张太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萧容璨,又摒退四周,只留下知画一个侍女在屋内伺候着,才继续说道:“这香炉中燃的并不是香,而是一种毒。”他顿了一下才道:“当年老师有一位故友来访,我有幸见过才认出了这毒。”
这种毒草名唤娇美人,只因它香气十分诱人,但其实这娇美人含有剧毒,食之必死,焚之也会会发巨大的毒气,使人陷入昏厥慢慢窒息而死。
“所幸这药量并不大,现下两位主子只是昏厥,但是……若是想要二位醒来,怕是还要请老师入宫一趟。”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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