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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残青,荳蔻年华的平凡女子,更正确的说法是,比民女更低阶的囚犯。
「白姑娘。」所有男子都低头跪在床下,不敢抬头直视她,好像是她在欺负他们一样。
唯有从身後抱她的男子没下床去,只是不解她突然的喊叫而抽出里的手指,然後松开了环抱她的动作。
她紧抓着身旁材质极好的丝绸被,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直发抖惊吓过度让她发不出声。她有听错吗?他们叫她什麽?白姑娘?他们是谁?难道知道她是白府千金?
美丽脸庞挂着错愕、惊恐、疑惑,那惊惶失措的模样,是他第一次看见的白姑娘。
「哪里弄痛你了吗?」还在床上的他开口。因为声音由後方来,吓得她止不住颤抖。但这次,她更肯定她来到了她该来的时代了!她也很确定身後这名男子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可是他这次怎麽会在?还对自己做出做出qín_shòu的事!
温柔双手从她背後将她拥入怀,低沉磁性的嗓音由头顶传来。
「白姑娘,你为何颤抖?」
她转头望向他。第一秒,见他毫无遮拦之意的luoti,第二秒反射动作,她用力推开他。
瞬间,在场数名男子全倒吸一口气。只有白残青无从察觉,她陷入慌乱,这个地方她不认得、这桥段她从未有印象,眼前的处境简直让她想死,虽然在她还是狐妖的那世,她也破过处,但那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下,还是在没有任何前夕的情况下遭受粗暴对待,好歹对象可是她的未婚夫,只是她现在死也不愿意承认那人曾是她夫君。
然而,被她推开,他脸上没有不悦,他只是发现白姑娘的反应不寻常,於是一个箭步拉件衣服穿上,一件有黑线边,但大部分仍为纯白色调的披风式长衣。
她的视线再次飘向跪在床下的数位裸男,他们的动作一致,脸几乎快贴上地面,不敢移动一分一毫为何他们用敬畏的模样跪着?她不明白,泪水快要涌现,她虽然知道自己会回到这个时空,这副荳蔻年华的身子里,可她万万没料到这时候的她会面临与多名男子同床共枕的窘境。再怎麽痛的严刑拷打,都没现在要来的令她感到羞耻羞耻?她还会觉得羞耻吗?这两个字,早在她那凉薄的夫君当众羞辱她不要脸的怕上他的床,那时候她就深刻明白到羞耻这二字是如何一笔一画地刻画着她的心上肉。
不堪回忆浮上她脑海,她就要承受不住,抿紧双唇,她皓齿用力一阖!
「嘶。」鲜血圆弧线划过空中。
但,那不是她的血,她咬破的也并非她自己,而是那名陌生男子的指骨。
一穿上衣服,他快速回到她身边,为了不让她咬断舌头,他快速将手指塞进她嘴里。
伴随碎裂的痛觉,他纳闷不解的感觉更多,她还是几个时辰前,他在码头街道上看见的那个温驯懦弱、不懂反抗、任人摆布的小嫂子吗?
今日稍早之前,他随着大哥去迎接据说是与高府大少指腹为婚的白府千金,谣传是这麽形容她的,温柔婉约、良家闺秀、举止优雅,可在夕阳余晖下,他看见的是一位豆蔻年华,行为没有自主、他人说往东她不敢往西的弱女子,小嫂子这称号便顺是从他嘴里脱口而出,「那就是我们今日要迎接的小嫂子吗?」
他这麽一说,就看见一直躲在小嫂子神後的白府小公子被人强行带走,这时小嫂子才出言发声,但照她那唇的开阖幅度,但那也不过只是几个含糊不清的音罢了。依他们待的距离,压根就听不见她说了什麽。什麽闺秀?他只瞧见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难怪驾马在他身侧的大哥早在看见她的那瞬就掉头离去。
鲜血四溅,床上、墙上、丝绸被还有她白皙脸庞。
是人血!温热的白残青感到震惊。嘴里满溢的不是她的血,浓郁的男人血味向她袭来,她很渴望,那颗变质的心正燃起热烈慾望,狐妖是没有温热血液的,但狐妖转为凡人,显然会对人血有慾望,尤其是男人的血。
「有话用说的,有什麽比死还严重。」他说。此话虽冷淡,但对在场所有不敢抬头的男子而言,这话已是他们听过他说的话中,最具感情的了。
就在上一秒,他将手伸进她欲咬舌的嘴里,她的牙齿硬生生咬破他的手,力道之强,还令他碎了不少指骨。
「出去。」惊魂未定,她只能说出这二字。
他的手此刻还不停绽血,血腥味残留她嘴里,迟迟不肯退去,再不让他离开自己,她不确定接下来会做出什麽,理智已不受控制,好像心里存着另一只恶鬼,一不注意就嗜血成魔。
听见她的驱逐,裸男们没反应,依旧跪在地上。
她压抑含在眼眶的泪水,没心思去注意他们的表情,在这时候能强迫自己不发疯、不哭闹,就已经很厉害了,她根本没有办法观察周遭。
「出去!」发现他们全都不动,她这次放大音量。
但,怎麽回事?他们依旧全跪在地上?该死,这难道不是她的闺房吗!
才正这麽疑惑,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冲进来的人儿一边冲来一边嚷着:「怎麽回事啊?怎麽大呼小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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