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方渐白,太阳还在地平线下睡懒觉,吴应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豪华酒店的双人床上。他坐了起来,拧开床头灯,周围地板上散乱放着几本精装杂志,新一期《电影周刊》的封面上,范冰穿着性感的网格透视装,妩媚的大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咦?范冰肩上粉红的东西是什么?吴应熊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女生的胸罩和内裤!吴应熊转头一看,我的妈呀!身旁躺着一位陌生的女孩,她有着一张非常漂亮的脸蛋——五官清秀,鼻子高挺,嘴唇涂了一层亮丽的口红,一只雪白的兔子露在白床单外面,浑圆饱满,左肩上方有一蝴蝶纹身。
吴应熊轻轻掀开身上的被子,穿上一条超薄的白内裤,悄悄下了床,翻开桌上的客房指南,发现自己住在四星级的帝豪酒店,他轻轻拉开窗帘,两眼望向对面,世纪坛的坛顶像一根巨大的针状天线直指苍穹,刺向了鱼肚白的天空。窗下的街道上,一位穿“黄马甲”的环卫工骑着三轮车,一边清扫大街,一边缓慢移动。
吴应熊走进卫生间,头顶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橘黄色的柔光照在大理石洗漱台后方的玻璃镜上,他看到镜中的自己,恍如隔世:身高目测超过一米九零,胡子好久没刮了,有些邋遢,左脸上有一道半寸长的疤痕,虎背熊腰,胸膛上的肌肉像耸起的山丘。
吴应熊忍不住用右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心和关节都磨出了厚茧,一看就是受过严格体能训练的人。
吴应熊活动了一下两条结实粗壮胳膊,自己也大学毕业了,现在成了江城里最能打的人,还有了一个新的外号:“散拳之王”。
吴应熊用手指把浓密的黑发往后梳理,握紧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砸在洗漱台上。刚经历了一场跨国旅行需要倒时差,吴应熊头疼欲裂,肚子不舒服,仿佛肠道里有几千只虫子在蠕动,他用手指按摩了一下太阳穴,脱了裤子坐到卫生间洁白的陶瓷马桶上,一通大便下来,身体顿时舒畅。但他一想起过去的自己,想起朱媺娖甜美的微笑,心还是很痛,抑制不住眼眶中的泪水。自己,除了一颗真心,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此刻,坐在帝豪酒店的马桶上,吴应熊的脑子里有点断片,老想起以前的事。
这时,房间里女孩醒了,大声问:“大哥,你在卫生间?”
吴应熊答应了一声,按下冲水按钮,听到水流哗哗的声音,脑子才清醒了一些。他重新走进房间,床上的女孩见到吴应熊,一脸媚笑:“大哥,你跑哪去了?我刚醒来不见你,心里挺着急呢。”
一会不见就心急了,这女孩难道是方卫东的女朋友?吴应熊心想,他正要开口,女孩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一晚上要五次,折腾死我了,别人包夜两千,你得给我四千。”
吴应熊这下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外卖的,刚心里着急是怕他跑了不给钱。吴应熊看女孩很年轻,好奇地问,“你是学生吗?”一开口,吴应熊的声音也变成了成熟的男中音。
“是呀,我在上大学,父母双亡,家里有个弟弟,在念高中,刚查出患了白血病,医药费需要几十万元,不得已才出来卖的。”女孩可怜兮兮地说,眼角丝润,像林黛玉一般哭诉,“大哥,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多给点呀?”
“嗯。”吴应熊点点头。他原来以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孩子,家庭条件不好,还没跟喜欢的女孩表白就失恋了,没想到这女孩身世比自己还可怜,便从床头的牛仔裤里翻出一个黑色真皮钱包,准备多给她一点钱。
见吴应熊信以为真,女孩破涕为笑,“傻瓜,逗你玩呢,这你也信。这世界哪有那么多凄惨的故事。不过我是大学生,家境不好倒是真的,我学艺术表演专业的,平时买化妆品包包什么的需要钱,就出来做了,自食其力,顺便慰藉你们这些臭男人空虚的**与心灵。”
“你这也叫自食其力?”吴应熊见女孩说出真相,笑了笑,感觉她还比较坦诚,心生好感,问,“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你想泡我?说实话,我对你这样的猛男还真有好感耶。尤其是你胸口纹的青龙,简直酷毙了!你不怕疼吗?我在肩头纹了一只小蝴蝶,啪啦掉了一公升的眼泪。”女孩咯咯笑了,像一位天真的小女孩。
吴应熊摇摇头说,“我是想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别人都叫我蓝蝴蝶,或者宝贝儿,我们不方便跟陌生人说真名。你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跟比我更漂亮的女孩做过?”
“没有,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吴应熊实话实说,他以前连女孩的小手都没牵过,便十分肯定,“一个也没有。”
“你的嘴真甜!”蓝蝴蝶很开心,侧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拉开了身上的床单,微微翘起丰满的臀部,娇声道,“和你做很舒服。要不,你再来一次?让宝贝我再舒服舒服!”
试想一下,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孩,光着**,躺在酒店的床上,翘起屁股,真诚邀请猛男你爆她菊花,你会怎么选择?a、走过去辣手摧花,这是qín_shòu!一定是倭国****文艺动作片看多了!b、闭上眼睛,上去拍拍她的屁股,请她穿好衣服,然后坐下来跟她大谈好色不如好德的君子之道,这是圣人——qín_shòu不如!
吴应熊既不是qín_shòu也不是圣人,他第一次看到异性光滑雪白的臀部,脑袋一下子懵了,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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