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繁言只觉得,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大意呀!当时怎么就会这么不理智,跟别人赌起石来?明显是送上门来的肥羊般,说不定别人在背后笑话自己多少次了。
输钱无所谓,就是这种犯愣的事,实在是让自己受不了。我花繁言,怎么就会有这么蠢的表现?
二愣、傻冒、呆瓜。一想到这些没品的评价将会落在自己身上,繁言就觉得脸红,臊得慌,恍惚间,有无数人在对着自己嘲笑自己的愚蠢。不行呀!这种没品的帽子绝对不能落在自己的头上,凭我花繁言的年轻与聪明,定会将场面赢回来的!
这一夜的无眠,繁言尽是在想着怎样挽回面子,怎样赌石能赢,在检讨自己,为何会跟别人赌起来。总结就是:没经验,不懂看石头,所以会输,只要学会怎样辨别石头,自然不会输。之所以什么都不懂就跟别人赌,那自然是因为自己这个煅造师的身份,让自己变得自大起来。作为煅造师,自然是要对各种材料进行鉴别,而玉石就是其中一种。
半大的孩子,只要有心去学一门功课,自然是快得多。这几年,繁言在洛京这样的大都市,见识过的玉石、宝石又岂能少?再加上环境的原因,能有机会时时到王宫里去,到拍卖场等场所出入,还时时请教隐居的老古懂们,对玉石的鉴别,已达到专家水平。有这样的底气在,加上好玩的心态,赌石出的是美玉,玩心一起,盲目的自大,以为凭自己对玉石品鉴的专家水平,是绝不会输的。哪知,现实总是喜欢给人一棒子,将他敲得晕头转向。
为了早日将面子挣回来,繁言做完每天必做的功课,再也没心做其它,抄起一把锤子往村子南面的河里去了。
河流湍急,河里的沙子大部分都被水流带走,河岸两边尽是石头,而这些石头就是繁言的目标。将锤子举起,高呼一声:“石头们!花爷爷来了!”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来意,手中的锤子以万钧之势落下,轰一声巨响,将身前一块脸盘般大的石头砸碎。
上前,将碎石拔开看了看,除了碎石,一无所有。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这一整条河的石头,就砸不出一颗有玉的来。”
看到不远处有一颗白色的石头,觉得,特别一点的石头,应该是比较有机会出玉吧?于是捡了过来再砸。
“嗨!”“啪!”锤落,石碎。还是只有一堆碎石,连粒玉屑星子也没有。
嗯,那块黄腊石不错的样子,还有那块暗青色的石头,还有那块黑色的石头,好像有玉的样子。不管了拿来砸了再说,反正不用花钱。
“啪、啪、啪……”石头碎了一地,繁言的希望也碎了一地。怎么回事,这么多类型的石头都各砸了几个,居然一块里面含玉的都没有。想想也是,若随便砸一块石头就能砸出块玉来,那玉也太不值钱了。
将一地的碎石端详一番,觉得,还是黄腊石出玉的希望大点。别说黄腊石外形与玉相近,有些黄腊石还有些不同颜色的纹路,与在赌石坊里见到一部分含玉的石头上面的纹路相近。其次就是那些表面有不同颜色纹路的石头了。
找了一堆的黄腊石回来,一一的将其砸开,没收获。将希望寄于那些有纹路的石头上,再找一堆来,再砸开,还是没有。暗恨自己,当初在赌石坊时,怎么没将解开里面含有玉的石头壳子带几块回来作参考,现在怎么想都没用了。
看看时间尚早,把心一横,大不了,将这河岸上的石头都砸了,就当是练锤法了!
一时间,河岸上响起了辟里扒啦的碎石声,那碎开的石屑四散乱飞。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砸了老大一会,还是一无所获,繁言砸得都眼红了。
“喂!繁言,你在这里砸石头干吗?家里盖房子用?”对岸传来一把声音。
转头一看,这不是昨天遇到的邝琛吗?
“邝琛?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就住在这边的村子里呀?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砸石头干吗?要不要我帮你?”
“帮?这倒不必了,我砸石头不是为了用。”
觉得隔着条河,两人说话不方便。繁言将锤子往肩上一放,然后一个前冲,高高跃起,向对岸跳去。
繁言这一跳,却让对岸的邝琛急了:“哎————小心!”
这话音刚落,繁言却在空中划了个弧度向下落去,在将要掉到河里的当儿,伸出脚尖在早已看准的一块凸出于河面的石头上轻轻一点,再度跃起,轻巧地落在对岸。
邝琛呆呆地看看他,再拿眼瞄瞄宽阔的河面:“这……这就……跳过来了?”
“对呀?有什么问题?”
“这么宽的河……”邝琛用手比了比,张着嘴,眼中仍是一片茫然,繁言这一跃,彻底改变了他的认知。
“你以前没见过是吧?”繁言拍拍他的肩膀:“看来,对武者的世界你是一无所知。若我风叔来,这条河他一可以一下子跃过,哪像我,要在中间再跳一次。”
“你们也太厉害了!”
“你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不是说,你们武者的心诀与武技都是不传外人的吗?”
“嗨,那都是相对而言的。得看这个家族有什么武技,对于不是重要的为什么不能传?任何大的家族都会传一些修炼方面的东西给自己下属的家族,这样才能强大。当然对于一些小得可怜的家族来说,他们只是比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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