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梁又伊不说话,敛去了那丝心疼,微微皱眉,定定看着她。莫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对望,那份眼神中闪着卑微的期待、恳求,倔强如莫冰,却从来在她面前有着卑微的姿态。一直卑微,卑微到忘了自己其实可以骄傲地被很多人暗恋,被很多人追求。
梁又伊叹了口气,望向窗里还在搅咖啡的女孩,淡淡说道,“她叫杨晓小,她望着那女孩,“是我要照顾的人”,不再多作解释。
“什么是你要照顾的人?”,莫冰追问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也不想告诉你”
莫冰顿住了,怔怔看着梁又伊看那女孩时脸上心疼而专注的神情,继而微微垂下头,那苦涩的一笑藏在飘动的长发里,转瞬消失。莫冰不再说话,默默转身回到车里,梁又伊看着她,莫冰都在低着头,直到她的车扬尘而去。
梁又伊站在原地,看着莫冰离开,脸上一份化不开的苦笑。
她摇了摇头,敛住情绪,走进了咖啡屋。
莫冰回到家里,掏出手机才看到父母出国旅游的信息。她把手机扔在沙发里,把家里本来要送给梁又伊的红酒搬了出来,却又怔怔看着那瓶酒,慢慢捂着心口,突然绷不住眼泪决堤,伏在茶几上哭了,这些年的思念,这些年的心疼,夹杂着幸福的过往,全都抑制不住地汹涌汇集,撕心裂肺的。
“又伊,你个骗子,居然偷吃我的”
“乖,让我抱抱……嗯……你又圆了……”
“……别别别”
……
“又伊,你昨天都没给我电话”,“哦?你不是说不跟我好了吗?”
“哼”“这么大的姑娘竟还咬人的么”
“就咬你,我还要吃掉你……”“谁吃掉谁呢”
“嗯啊……唔你……你个坏女人”
带着零碎的过往在黑夜中醒来,莫冰苦笑摇了摇头,她哪来的资格宿醉,这不都是活该么。
随后转身回房间,将床头安眠药吃了,订好明天的闹钟,然后紧抱着枕头昏昏沉沉地入睡。
之后的日子里,莫冰再没看到梁又伊,莫冰把自己泡在繁忙的行程中,不是在出差就是加班熬夜看报表。莫冰习惯了,在澳洲四年里,她把时间划成一截截片段,每一节都充分利用,如果不是闹钟提醒着吃饭睡觉,很有可能她早就过劳死了。
莫冰能对自己狠下心,多少遗传了她父亲的基因。听她爷爷生前所说,她父亲当初接手公司的时候也是日夜不休,公司尤其容易在接手期间遭遇明谋暗算,曾经有一年,全国遭遇金融危机,大部分的企业面临倒闭、转型,下岗工人一波接着一波,而她父亲当时执掌的公司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危机中,他对自己狠心的程度回想起来令人发指。
没日没夜地跑政府、拉企业,大大小小的会不分日夜,经过适度地裁员和转型合并重组等一系列的措施,公司才勉强得以保周全,而公司的那一场危机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最严重的一次,他七天七夜未曾休息,不仅因为忙,还因为焦虑地失眠,安眠药当时已经不起作用了,后来实在熬不住才在一次会议上昏倒送医,才安安稳稳地睡了两天。这场危机是她从爷爷那听来的,但她父亲却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她父亲常挂在嘴边的,是责任。
有一天,父亲责罚她誊写儒家经典,只是因为她小声嘀咕着公司里的清洁阿姨“脏”。
她父亲对她的影响,可以说是深入骨髓的。天生好强的个性,更是与当年她父亲无异。
这一天如往常,莫冰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公司的时候,公司已经空无一人了。莫冰开着车往回家的路上,忽然手机闹钟响了,屏幕闪着梁又伊背对着阳光的照片,她看起来那么肆意那么遥远,接着,自动响起了生日歌。
第4章生日那天
六年前,
梁又伊上了大一,莫冰还在高三,莫冰的高中是梁又伊所在的m大学的附属高中,俩人在一起已经两年了,于是决定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将来两人都决定好就在m大读研。
搬家好了的那晚,正好是梁又伊的生日,莫冰之前纠结了好久要送些什么。毕竟梁又伊是那么淡然,像是无欲无求的样子。最后给梁又伊定制了一款刻着冰字的钥匙扣,家门钥匙拴在那上边。
莫冰给梁又伊准备了小蛋糕,俩人都喜欢不被打扰的二人世界,
“又伊,你许三个愿望”
“你多大了”,梁又伊好笑地看着她,莫冰故作委屈地看着她,那种哀求的眼神总让梁又伊无力招架。
说归说,梁又伊还是虔诚地合起双手,闭上眼睛。莫冰看着她闪动的睫毛,细嫩的肌肤透着微红的脸颊,雪白的脖领在烛光下格外的诱人。
莫冰一点点凑近梁又伊的脸,眼神落在她微润合的双唇,轻轻吻了上去。梁又伊眼角微扬,一手捧住她的头,嘴唇微启,含住了莫冰柔嫩的下唇,一手揽着她的腰,收回使两人的身体贴合。莫冰的身子柔软地紧贴着她,胸前的饱满相互合拢,引得莫冰一阵敏感的舒适,心里似乎有些痒痒的,想要把对方揉碎拥紧,渴望更多的摩擦。
梁又伊灵活的舌头滑过莫冰的双唇,直捣黄龙,轻触她的舌尖又忽然离开,戏谑般引诱着对方的舌,莫冰每次想追逐她的灵舌,她都让她欲罢不能,突然,梁又伊的灵舌擒住了她的小舌,含住吮吸舐弄,莫冰一阵战栗。俩人忘情地热吻,莫冰快要窒息,俩人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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