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了一会儿后说:“将军打仗时和平日里确实不太一样。”
听了这话,丛笙就知道莲儿听出了她藏在话语背后的另一层意思。
“小姐莫要多想,将军是将军,总要有取舍,否则怎能打胜仗?”
“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她。”
回到宜清宫,沐浴完时间已经很晚了,丛笙回卧房刚躺下,就听门外传来莲儿和麦子箫说话的声音。
看来将军大人今晚又不打算回自己的东宫了。丛笙躺在床上望着床帐无奈想,那东宫如果没有和兵部合并,大概就成摆设了。
麦子箫推门而入,看到她时脸上挂着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笑意,眼里满是亲昵和宠溺。
麦子箫来到床前,蹲下来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托到嘴边亲了亲她的手指:“今天的表演好看吗?”
“没怎么看,尽看你来着。”
麦子箫的笑意凝在脸上,定格般望着她不动了,片刻后笑得欣喜又调侃:“这滚过床单就是不一样,会说情话了。”
她翻个白眼:“你杀气那么重,想不看你也难。”
这一次,麦子箫的笑意僵硬了,很快又恢复平静,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是我疏忽了,吓到你了吗?”
她看着麦子箫着她手的手,忍不住地失落:“你在我面前为什么总是这样?”
麦子箫表情平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后站起身,轻声道:“我去洗澡,一会儿回来陪你睡觉。”
麦子箫洗澡倒是没花多少时间,甚至都来不及让她睡着。可她在那人推开房门时,下意识闭起眼睛装睡。
只不过她演技粗糙,麦子箫掀起被子躺进来,将她拥进怀里后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别装了,你演得不好。”
她不满地睁开眼睛,嗔怪地瞪人一眼,想转身背对这个让她出糗的混蛋,却被紧紧圈住,动弹不得。
麦子箫吻她唇,眼里仍旧溢满了温柔:“不要在意我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你只要看到我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就好。”
“可是这样我会觉得你在演戏骗我。”
“我没有。”麦子箫的额头抵着她,像怀抱什么宝贝一样拥着她,时不时加些力道,却一直保持在不会让她不舒服的程度。“对你跟对别人,怎么可能一样?”
有道理,要是麦子箫像对别人一样对她,那她不就成了‘别人’了吗?那她们现在这样抱在一起就有问题了。
“我连你杀人的样子都没看过。”在皇城郊外被麦子箫救下的那晚,追捕她们的湘军被突然出现的西北军杀光了,可是麦子箫没有动手,冲在最前面的麦子箫一个人都没有杀。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见。”
“我的小心脏还是蛮强大的。”
拥着她的人轻轻笑出声来:“来这边之后我杀人无数,有在战场上杀的,也有不是在战场上杀的,杀后后来我都麻木了。”
看不见麦子箫的脸,她也还是从话语间听出了麦子箫从未在她面前表现过的某些情绪。
“我要足够狠心和冷血,才能在这边生存下来。可是在你面前,我不希望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心底有东西涌了上来,一直涌到喉咙,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将她想要说的千言万语都堵在胸腔内出不来了。
所有情绪和想法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所谓了,努力让张嘴后可能会颤抖的声音保持平静,她说:“我喜欢你在我面前的样子。”
她听到麦子箫轻轻吸气的声音,拥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情绪平静许多后,她问起正经事:“大元的使臣是不是提了什么无理要求?”
“在大钱现在这条件下,提的那些要求还真不能算是无理。”
“那你在在意什么?”
说到这里,麦子箫在俩人之间腾出一点距离,好让彼此能看到对方的表情。“我要是说了,你不许生气。”
“好。”其实她大概猜到了原因,但她还是想听麦子箫自己跟她说。
“那小白脸一直用猥琐的眼神看公主。”
“猥琐?”她很怀疑这个用词的准确性,那到底是别国的来使,就算大钱处于劣势,也不敢对大钱皇帝无礼吧?
“公主现在是大钱的皇帝,他还敢动心思,还暗送秋波,你说他是不是找死?”
丛笙看着麦子箫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没生气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话。虽说自己答应了不生气,也早有心理准备,可这会儿她还是有点想给麦子箫一巴掌的冲动。
忍住心里的不平衡后,她故作淡定地问:“你吃醋?”
麦子箫一本正经地否定她的问话:“不是吃醋,是不爽。”
“有区别吗?”
“当然。吃醋是不爽别人对我的女人动心思,不爽是单纯想让他去见阎王的不爽。”
她只能用眼神来表示她的理解无能,在她看来,这二者好像没什么区别。
麦子箫看懂了她的眼神,换了种说法跟她解释:“公主现在是我大钱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敢对她不敬,就是没有把大钱看在眼里,这已经是吃不吃醋之前的问题了。我好歹也是大钱的镇国将军,这不是相当于我被鄙视了吗?”
她悄然大悟:“哦,爱国精神。”
但她这说法没有立刻得到麦子箫的认同,纠结半晌后,麦子箫勉强赞同了一半:“也不完全是这样。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比起保卫大钱,我对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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