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奥罗的角度自然是无法觉察到身后的状况,可他对面的达勒姆却看得一清二楚。
酒馆里诡异的阿尔金人忽然一下子消失了,不是传送,也不是隐身,但还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达乌勒有些发晕,他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状况。
通常而言,这该被称作隐身,但他却抵触这个形容词,那个人并不是使用了某种方法隐去身形,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他所看到并非那人的面目,消失只不过是褪去了‘人类’的外壳,与空气融为一体……
忽然,达乌勒脑子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脸上惊愕而意外的表情最终变为了了然。
是了……如果是他的话……呵……早该猜到,却因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而无法下定论。黎明骑士再强,只身前来还是有风险,大主祭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让高阶教徒近乎自杀的愚蠢决断。只有一人的先锋分明就是个诱饵,如果掌握不到确切的证据,即使是晨曦教派也不可能公然介入。
“弗雷德!”
达乌勒忽然大喊一声,内厄姆本就提防着法师施法,却不想给了已经被他缴械的城主逃跑的机会。
利用黎明骑士一霎的分神,弗雷德启动了铭刻在戒指里的传送法阵。一前一后两道白光闪过,他和达乌勒消失了。
和短程传送不同,远距离传送一旦开启就无法中断,林克还未强到可以强行打断的地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溜走。
“你竟然让他们跑了。”内厄姆不悦的看向双脚被提离地面的另一名法师。
呼吸不畅的奥罗注意到骑士的目光越过自己,落在了身后的位置。即使是白痴也能猜出,拎着自己的是有着阿尔金人样貌的中年男子。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就算把身在霍恩海姆的老纳克斯也一锅端了。也无法动摇奴隶贸易的根基。”林克结束气化,显出身形。
奥罗为自己的错误估计而懊悔。
可恶!要不是弗雷德和达乌勒,我也不会丧失逃走的机会。早知道他们无心应战,我干嘛要傻乎乎的顽抗到底?
全身只有眼珠能动,他的视线不停在内厄姆与林克之间来回扫视。
这两个互看不顺眼的与其说是同伴,不如说更像是敌人。
“只抓到几个。其他的都跑了。”薇拉将三名逃跑未遂的倒霉蛋扔了过来,不太会控制力道,其中一个甚至折断了腿骨,趴在地上连声哀嚎。不等林克说点什么,紧跟着过来的薇拉威胁不闭嘴就把另一只脚也打断了。
堆叠在一起的笼子都已经被暴力强行破坏,可绝大部分被关押在里面的奴隶却没有立刻跑出来,只用惊恐而又茫然无措的眼神看着制造了骚乱的元凶。
这一幕让内厄姆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些人为何不肯从笼子里出来。长期的囚禁已经让他们丧失了恢复自由的期盼,更重要的是几十年来鲜少有奴隶能逃跑成功。是以他们只认为这不过又一次的骚乱,最终还是会被平息。
“他们之所以会这样,晨曦教派也功不可没。”
林克带着讥讽的嘲笑让内厄姆无从发泄的郁闷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为了让霍恩海姆保持中立,一向以秩序守护者自居的晨曦教派明知这里发生了什么,却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没资格指责纳克斯。”
内厄姆握紧手中的光刃,身体因愤怒而微颤。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事实?”林克扬眉,晃了晃手里的奥罗。“还是说,你也想学这个蠢货灭我的口?”
内厄姆转过身,朝那些依旧不肯离开牢笼的奴隶走去。他不去看林克微微上扬的嘴角与不屑的眼神,怕自己控制不住,与林克大打出手。
薇拉看着骑士的背影嗤笑,【道貌岸然的家伙。真不明白多伊尔为什么敬重这种伪君子?】
【大局所迫,若换了其他时期,霍恩海姆也不敢做这种勾当。】林克嘴上和内厄姆过不去,但他心里也明白,晨曦教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实属无奈。
【就是这种立场不坚定的才可恶!如果他们能坚持自己吹嘘的教义。我和多伊尔也不用变成现在这样。】薇拉痛恨晨曦的封印,她宁可不出生,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半残废,呵……连半残都不如,还要和多伊尔公用一个人类的躯壳,限制了真正的力量。
不想引发薇拉更多的不满,林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当然,更多的因素是他感受到有不少人正通过四通八达的地下水道朝溶洞靠拢。
触发到警报系统了么……林克看了一眼面部僵硬,眼睛滴流直转的法师,“不要以为来了帮手就能扭转局面,废柴来再多,也只是飞蛾扑火。”
奥罗紧张的吞咽口水,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侥幸,那他现在是一点妄想都没有了。
传送的时候他启动了设置在市场里的机关,除了高价聘请的佣兵,城主还与城内的地下帮派、流民有协议,除了提供外来者的一切情报外,还要在有人闹事时协助镇压。一直以来,双方的合作都还算愉快,可今天要破例了。
手持武器的人从地下水道源源不断涌进大溶洞,林克估算了一下数量,虽然不会对局势有什么改变,但处理起来挺麻烦的,他可不想靠肉搏一个个撂倒,还是用一个比较有威慑性的法术来阻止好了……
不放心薇拉,怕她下手没轻重弄死一大片,林克决定亲自动手,法术还没来得及施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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