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奕离开的背影,我问女鬼:“你说的那个女警是不是她?”
女鬼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的恻隐之心依旧还在,但是我的脸色还是严肃了起来,我问她说:“为什么要加害于她?”
“如果当时她能够早点出现的话,也许我和我丈夫就不会被这些匪徒给害死了!”
女鬼脸上的怨恨依旧,看得出她的执念很深,我没有在和她说话,因为我不愿在这个问题上与她再做纠缠。鬼魅这种东西,心中认定了一种想法,我们就很难再去改变她。
没过多久,杨奕带着严老就重新回到了房间,杨奕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她侧身将房门的位置让给了严老,我想她是不愿再看镜中女鬼一眼。
严老似乎也猜到了杨奕的想法,他嘱咐杨奕在客厅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会儿,便抬腿走进了卧室。
严老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镜中的女鬼,他看了看我,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我对着镜子努了努,严老这才转过身去。他正面镜子背对着我,因此我看不见他见到女鬼时的表情,不过我看见严老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看来是被女鬼的容颜吓了一跳。
“这是?”严老问我,虽然他可以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声音还是不免有些抖动。
“你要抓的凶手。”我回答到。
“都问清楚了?”严老继续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看严老的神情有些惊讶对他解释到:“不用往下问了,应该都是她做的。”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她?”严老的脸上虽然有些为难,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双眼却紧盯着我的眼睛,我想他并不是在询问于我,而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如何处置这名女鬼的想法了,只是碍于他的能力无法实施,所以才这样问我。
我故作低头思考了一番,然后抬头故作严肃地对严老说:“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和严老确认一下,虽然她只是一名鬼魅,但是阳间有阳间的法度,阴间同样有阴间的规则。”
严老点了点头,他对我说:“赢宇,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我看了看女鬼,然后问严老:“这些受害者之中,有没有在监狱中被杀的?”
严老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有,看守所两名,监狱三名,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严老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问他说:“这五个受害者是不是同一件案子的罪犯?”
严老此时已经不在询问我是如何得知的了,他坦诚地对我说:“是的,当年中部某个小县城火车站发生一起盗窃团伙为了报复路人,将一对夫妇在车站广场杀害的案件,就是这无名犯罪分子所为。因此我们也一度将这起死亡威胁杀人案当作是当年受害人的亲友对这个盗窃团伙复仇所为,只是后来……”
严老还没有说下去,我就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只是后来又出现了其他受害者,他们的职业、背景各不相同,所以你们又推翻了之前的推测?”
“正像你所说的那样。”严老点了点头,然后他忽然恍然大悟般看了看镜中女鬼,然后对我说到:“你是说这一系列案件还是与那起车站杀人案有关?”
我指了指镜中女鬼,然后对严老说:“她就是当年那个女死者。而除了五名当年的犯罪分子,我想那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受害者应该就是当年这出惨剧的围观者。”说完我看了看女鬼:“我说得没错吧!”
“他们该死!”女鬼的情绪似乎又被带回了当年的火车站,她叫嚣着对我又说了一遍:“他们该死!”
“住嘴!”我厉声喝止了她:“他们该不该死不是由你说了算!”
“如果当年他们有一个人能站出来制止,我和我丈夫就不会惨死!”女鬼争辩道。
她的话一下子竟让我无言以对,是啊,如果当时有人能吼一声,车站的广场上人来人往这么多,怎么还会由着这些个犯罪分子这么肆意妄为。还有那个被她丈夫提醒当心小偷的人,她的丈夫是因此时引起犯罪团伙的报复的,我相信这个人当时也一定在现场,甚至很有可能也在围观的群众之中,但是面对因帮了自己免遭财产损失而遭人围殴的恩人,他竟然连吼一声“住手”的勇气都没有,实在是让人心寒。
我叹了口气:“你丈夫是好样的!”我这么说,一是因为自己还是语塞,不知道怎么去回刚才她说的话,事实确实是如果当时有这么一两个人敢站出来伸张一下争议,或许犯罪分子就不会这么嚣张了,也许只是踢上两脚就了事走人了。二是因为我真心觉得她丈夫确实是好样的,如果我们的身边多一些她丈夫这样的人,那么偷鸡摸狗之辈就会像过街老鼠一般,根本燃不起如此嚣张的气焰。
听到我这么说她丈夫,女鬼刚才愤恨扭曲的脸庞平静了很多,她虽然脸上的泪水始终没有停止过,但是她的嘴角此时微微上扬,就像在为自己的丈夫感到自豪一般。
“但是!”我的话锋一转,继而对她说:“那些罪犯固然罪无可恕,但是惩戒他们的应该是法律,而不是你。还有那些围观的群众,是,他们的麻木、懦弱固然可气,我也感到气愤,但是他们并没有违反法律,更何况你有什么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有亲人,你这么做他们的亲人不也一样要承受和你一样的悲痛吗?”
说完,我双眼看着女鬼,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悔过之意,我叹了口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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