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刻想想,可好?”严怀朗以额抵上她的眉心,笑音沉沉带哑。
低语中如有模糊而压抑的浅吟,似恳求,又似渴盼。
感受到环住自己的怀抱愈发炙热,月佼反过双手弱弱撑在背后的桌沿上,悄悄咽了咽口水,红脸上扬起一丝颤颤的僵笑道:“想、想……什么?”
“我这人是很矜持的,”严怀朗哑声笑着,低头贴上她微颤的甜唇,含糊轻道,“若你实在想要轻薄我,请务必,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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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不遂人愿”,就在两人痴痴缠缠之际,书房的门叩叩作响。
冯星野那老顽童在书房外跳着脚低声嚷道,“收敛点收敛点,探监也有个时限的啊!”
恼得严怀朗生平第一次生出个忤逆非常的念头——
真想一拳打扁自家外祖父的脸。
被惊到的月佼羞赧得只想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心思各异的两人各自急急平复着暧昧的气息,又整理了略有些凌乱的衣衫后,面红耳赤的月佼仍是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看人。
好在那老顽童闹了两句后便离去了。
月佼凝神侧耳,听着那施施然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嗔了严怀朗一眼,小声开始甩锅:“都怪你。”
严怀朗认命地将这锅接来背好:“嗯,怪我。要不……”
就不走了吧。
月佼犹如福至心灵般,竟立刻懂了他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是什么,随即慌张地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红得要滴血的耳朵。
“不听不听,有一颗松子精在念经……”
她绝不能再受他的蛊惑了!
严怀朗倒也没再强求,只是望着她笑。
月佼扭头,拒绝看他那魅惑人心的俊朗笑脸,半晌后心虚不已地碎步蹦到门后,将书房门打开一条小小缝隙。
她红着脸躬身自门缝中偷觑半晌,确认外头已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严怀朗好笑地瞧着她那副做贼似的模样,走过去大剌剌将门打开,“我让府中的马车送你回去。”
圣谕毕竟还未撤,他终究不方便贸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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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了吗?我可是翻墙偷溜进来的!”月佼讶异地回头瞪着他。
严怀朗牵起她的手,低声笑道:“若明日你还是很想我,直接从府门进就是了,不必翻墙的。”
“不是,我是说……”
“傻姑娘,”严怀朗难得地笑弯了眼,“圣谕只说我不能出去,又没说外头的人不许进来。”
月佼闻言,顿时红唇呆呆微启,如被点穴定身。
被、被自己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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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高密侯府门口的内城卫戍悄然撤走,但严怀朗仍未复职。
月佼不知严怀朗是如何向陛下交代的,但听江信之说了内城卫戍撤走的消息后,心下稍感安定。
她对严怀朗是足够信赖的,既他说过能将事情处理得如她所愿,她自全心信他,绝不会自以为是地去做些没头没脑的莽撞举动,无谓拖他的后腿。
眼下陛下已经撤了对他的“禁足令”,罗家那头也无太大动静传出,想来他已将“寻找罗霈”这差事向陛下与罗家都做出了令他们信服的交代;而他暂未复职的缘由,多半还是为着那群文官反对出兵海上清缴宁王残部,仍在对他继续弹劾以向陛下施压。
对此,月佼虽为严怀朗焦心,却也分得清轻重,明白这不是自己能掺和的事,便也不去胡乱打听个中内情,也没再去高密侯府搅扰严怀朗,只沉下心来,认真在小书院中安分进学。
九月十五一大早,点卯过后,众人又秩序井然走进小书院的讲堂内,先是三五成群地各自围拢讲了些闲话,待到见时辰差不多,这才各自归位坐好。
侍书小僮抱了一摞卷宗、图轴匆匆入内,将它们整齐摆放在讲堂案上,前排有人低声笑问小僮今日是哪位大人前来授课。
小僮回以神秘又骄傲的一笑,回头瞧瞧进门处无人,这才低声道,“你们真走运,严大人难得有空,今日竟亲自来小书院讲学呢。”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众人立时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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