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让你赎她啊。」沈大娘一脸正经八百地说道,再度挫败了阙相天。「我怎么可以让你赎她?」
「这……」家事、国事、天下事,为什么他搞不好的居然是第一项?阙相天已经开始有点懊恼了。
要沈大娘是个正常人,那他还好说话;可是沈大娘怎么看怎么不太正常,他要如何跟沈大娘解释得清?
「我当然要把她送给你啊!」沈大娘接下的话解救了阙相天。「你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很喜欢你,喜欢到一定要让莲波跟着你吗?」
「妳是说──」阙相天的双眸从焦虑无光到充满希望的亮泽,也不过就是瞬间而已。
「向公子,我真的很喜欢你,要是我年轻个二、三十岁,我一定把自己也送给你!」沈大娘露出崇拜者那种闪闪发亮的目光。
阙相天又头痛了。「我是说,妳真的愿意不收分文将叶儿给我?其实妳要多少钱,我都不介意的。」
「去去去!」沈大娘摆出江湖人的架子,嗤了阙相天几声。「向公子,我沈大娘才不是这种贪钱的人呢!我是那种有选择x的贪钱的人!今儿个能把莲波送给你,我可高兴那来不及呢!你符等,我把她的卖身契找给你。」
「若是要找很久的话,就先搁着吧。」阙相天微笑地说道,心想谁知道像沈大娘这么豪气干云的女人,会不会g本连卖身契收到哪儿都给忘记了,等她找到,已经不晓得是何时的事。
「一点都不用找很久。」沈大娘微微一笑。「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立刻就来。」她话语一落,立刻出了门。
阙相天原本还想去劝阻她,不过就当他决定出门去劝她不需要急着找卖身契的同恃,沈大娘已经很得意地提着茶壶进来了。
「咦?」阙相天纳闷地挑眉。
这沈大娘事竟是出去拿卖身契,还是出去拿茶壶要倒茶给他喝?他现在可没有喝茶的兴致。
「以为我要给你喝茶吧?那可就错了。」沈大娘笑得既绅秘又得意。
「像卖身契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哪里都不安全,要是被哪个兢乎对手或是坏
男人给偷走了怎么办?我干脆直接把它糊在茶壶内壁里!」沈大娘笑提着茶壶对阙相天解释。
看不出来原来这么豪气干云的女人也有这么深的心机……阙相天在心里头暗笑。
「不过现在要摔破这个壶才拿得出来,我也有点心疼就是了。唉唷,我的宝贝壶啊……」沈大娘珍宝似地抚着她的壶。
不知这沈大娘要跟她的壶道别多久?阙相天又开始心急了。
真是的,赎身这件事不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已吗?怎么还被沈大娘搞出个跟茶壶依依难舍?要是知道赎身这件事会被弄得那么曲折的话,他绝对会选择先去追叶儿的。
「呜……呜……」沈大娘看起来悲伤得g本就忘记阙相天还等着要去追叶莲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摔碎的,你一定要原谅我,不要半夜跑来我的梦里头要勒死我……啊,我宝贝的壶啊!」她抱着那把壶哭天抢地。
「沈大娘,我看这样好了,我先去找叶儿,妳慢慢在这里道别离吧。」阙相天实在没力气在那里等她跟壶互诉离情。等等要是给他来个十八相送怎么办?
「等等,我现在就拿给你!」沈大娘被阙相天这么一说,飞快地停止泪水,将壶给摔破。
老天,这个女人的转变会不会太快了些?之前的激动和此刻的冷静会不会差太远了?难怪有人说女人的x情多变,有来他还得好好地看着叶儿,以免她也像沈大娘一样歇斯底里。
阙相天正在警告自已的时候,沈大娘早已平静地在一堆碎片之中取出卖身契,将卖身契摊平,交给阙相天。「这张就是莲波的卖身契,我现在就将它交给你了。」
「我会好好照顾叶儿的。」阙相天的目光透出不容质疑的保证。「我现在先去追叶儿了。」
「快去吧,快去吧……」沈大娘挥了挥手,要他自个儿出去。看到他出去之后,她又望着那茶壶的碎片,开始哭起来。「呜……我的可怜壶、我的宝贝壶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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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划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平时她要去哪儿都有阿光帮她划船,她自己不太需要划船,所以她虽然会划船,技术却不是顶好,因此现在正以g速前进中。
说真的,搞不好她游泳都比划船要来得快呢。
叶莲波翻了翻白眼,决定把游泳那种一定会全身湿的交通方式当做最后的考虑。现在可是深夜,要是感冒了,不是很惨吗?
不过这船的前进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慢──呃,应该说她划船的技术还真不是普通的烂。还好苏州的水道实在是错综复杂,要不然照她速度那么慢的逃难,想要不被逮到都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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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叶莲波将船停靠在沈大娘所说小屋的后头,绛唇微微上勾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她可是转了几百个弯,从大水道到小水道,又从小水道绕进小小水道,从小小水道绕到小屋后头这个停靠船的地方,将船给停好的。
她就不相信,像她行迹那么隐密那么飘忽,若是真有人要追她的话,还追逮街上。
将船停好,她就快乐地哼着小曲儿,提着那一只猛叫布谷的猫头鹰,从后头走进小屋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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