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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看到我的主治医生之后,我的心情就更加不美好了,我的主治医生居然是我的实习老师吴源,一个四十多岁的医生。
看起来跟赵胖子一样,长着一张正直的脸,可据我所知,他干了不少不是医生该干的事情。强制收红包,和药商勾结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拒收那些穷病人,只要一拖欠欠费,马上停药。
而我开小诊所,赵胖子到小医院去混个检验科,也是拜这位仁兄所赐。
我和赵胖子的学习成绩算是中等,可我们从来没有挂过科,就因为如此,省医院才招我们来实习,还准备继续留用的。
谁知,这位仁兄借着是我们实习老师的身份,给我们打的评语可差点就让我们毕不了业。
给赵胖子打的上班期间和女护士闲聊,内容不堪入耳。被贴上这个标签,哪个医院还要赵胖子呀,最后托了关系才到一个小医院做了检验科的小医生。
而给我打的评语则是一大推莫须有的毛病,都是做医生的大忌。我立马就不得翻身了,只能自己筹钱开了个小门诊。
但这事是有原因的,我们实习的时候,遇到附近工地送来一个摔伤的工人。因为工程款还没有结算,暂时没有医药费,工头给我们保证半个月之后就拿钱来结算。
想着半个月也不是很久,而且病人的情况很严重,就收治了这位工人。
吴源知道之后,仗着他主任的身份,立马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我和赵胖子找他说明情况,他还狠狠批评我们一顿,其中不乏尖酸刻薄。当时一个气愤,我就骂了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吴源听了也气愤了,就开始骂我们,一句比一句狠。我和赵胖子本来心里就不服气他,他再一骂,我们就更不爽,两边一下就抓扯起来。还好我们都没动手打人,不然后果更严重。
还好院方出面继续治疗工人,谁知吴源心里就记恨我们,乘着给我们打评语的机会,报复了我们一番。
吴源边给我检查伤口,边跟我说:“张毅辉呀,你也是大好青年,怎么不好好工作,怎么被警察给抓起来啦。”
我特么很想说,要不是你个混蛋,我早都是省医院的正牌医生了。
他知道我会反驳他,就趁机在我的手臂上按了一下,让我只能忍住,不能反驳他。
他还装模装样地问:“你有没有知觉?”
妈蛋,我都疼的直叫唤了,还问我有没有知觉,你是不是傻。
我又要开口,他就狠狠按了一下,我疼的差点晕过去。
我那个恨呀,当时咋就没有打这孙子呢,太可恨了。
正好周冬洁带着几个警察赶了过来,跟吴源说:“医生,这是为了帮我们抓捕嫌犯才受的伤,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全力医治他们。”
吴源有些诧异地说:“这不是你们送来的罪犯么。”
周冬洁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不是。”
吴源还想说什么,之后又改口说:“那好吧。”说完,他就朝病房外走去。
卓不才在边上问我:“你跟这个医生有过不愉快?”
“哪能呀,他可是省医院主任,我一小门诊的小医生,怎么可能有不愉快呢。”
卓不才笑了笑:“我不信。”
我撇过脸说:“爱信不信。”
跟着我就觉得憋着不爽,转过来把我实习时候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卓不才听了之后还有些诧异说:“想不到你小子还挺有良心的。”
我无奈地说着:“就是我心太好了,我才过得这么苦逼。医院的那些道道我那个不知道,就是不想坑人,才混得这么惨的。”
我想着,他应该称赞我,或者同情我吧。
谁知他说了这么一句:“不过,我可以想象跟你在一个病房,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
随即,他就朝着门外喊:“警察同志,我想换个房间。”
周冬洁走了进来,疑惑地问:“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房间呀?”
卓不才看了看窗外,指着一棵桂花树说:“我对花粉过敏,我不能住在这里。”
周冬洁无奈,只好点头说:“好吧,我去安排。”
我一看这管用,我就说:“我也要换房间。”
要知道,医院的医生都是按病房安排的,换了病房,就不是吴源做我的主治医生了。
周冬洁问:“你又是为什么?”
我也指着桂花树说:“我也过敏。”
周冬洁问:“可是我怎么听张舒悦说,你还跟她买过桂花糕,你们俩还一起吃的。”
我擦,把这茬忘记了,跟着小姑娘接触不多,她咋就在别人面前啥都说呢,也不对,她在别人面前好像也只有说这些。
我只好再找借口,刚要开口,周冬洁就说:“行了,你就在这里吧,吴医生是有名的外科医生,你的伤就他最合适。”
周冬洁出去后,过了一会儿,几个护士就进来把卓不才扶出去,他还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给我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我去他大爷的,真是不爽,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好不容易住次院都能遇到有过节的医生。
还好,他还不是很过分,来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除了动作有些粗暴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开的药也都看了下,没有特别照顾我,才放心下来。
折腾了一宿,终于可以睡个好觉,早都困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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