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在后面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难得对沈蓉没了好脸:“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早就落入这帮人手里了!”
沈蓉也暗责自己不谨慎,但想了想又觉着不对:“护卫我都埋伏好了,这帮人不会得逞,再说你赶到也是我命人通报的啊。”
燕绥被这强大的逻辑给噎了下,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对,他阴沉着脸道:“你就这么想见这厮?!宁可冒着风险也要来看他一眼?!”
他想着想着都觉得后怕,一眼瞄到昏倒在地的冯炎又是火冒三丈,没忍住道:“你遇事素来冷静,就连当初我问你家中之事你都能死撑着不说,怎么如今见到他就甘愿冒险?”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她要不是为了帮燕绥打听线索,才懒得趟这趟浑水呢!
她给燕绥这句刺的脸先是一白,再是一红:“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既然能这时候提出来,可见还是介怀她当初刻意隐瞒之事。
周遭人见他俩吵架,吓得都噤了声。燕绥说完旧事就后悔了,这事怎么也怨不得她,忙缓了神色道:“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担心你出事。”
沈蓉也不想这个关口跟他闹不痛快,她现在脑子乱糟糟一片,勉强压了压心绪,蹙眉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燕绥沉吟道:“我已经命人给拓跋土司去信,咱们先连夜离开金筑,赶到阳州再收拾那些人不迟。”他顿了下又道:“今晚上闹这一场,杨迟怕是已经知道我知道他和朝廷牵连之事,必会狗急跳墙,此地不宜久留。”
这话十分拗口,不过沈蓉已经听明白了。
他来金筑的目的本就是为了查土司和朝廷勾连之事,如今事情已经有了确凿证据,没有的只是勾连之人的名单,不过这也无妨,他才拿下了十几个锦衣卫的活口,可以留下两个身份最高的慢慢审讯,总能把那些人审讯出来。到时候该罚的罚,该拉拢的拉拢,并不耽搁。
只不过金筑大半是杨迟的地盘,他有什么动作也不好施展,甚至于多待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
沈蓉点点头:“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就马上动身吧。”
燕绥看了眼冯炎:“这人...”他转头一瞧沈蓉:“也带上吧。”
......
冯炎约见被下药,甚至于埋伏的锦衣卫,都是薛斌设计的局,他倒是跟沈蓉没什么仇怨,但是沈蓉若是在金筑死了,烨王焉能不追究?燕绥若是一追究,杨迟为了自保也得和他撕破脸,所以他设计冯炎的原因无他,只是为了逼迫杨迟和烨王正面杠上而已,最好能将烨王永远的留在此地,就算不能,死的也只是杨迟而已,与他何干呢?
薛斌正在农庄等派去的下属回信,没想到回信没等着,却等到了烨王连夜出城的消息,甚至于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烨王等人已经跑到城外几十里开外了。
薛斌听完呆了会儿,才‘操’了一声,这,这就跑了?节操呢?!
既能勇敢向前,也能猥琐撤退,不愧是能当王爷的人啊!
不过他也自有对策,感慨完立时骑快马去了杨土司府,杨迟见到他就瞪起了眼,恨恨道:“不是让你行事小心些吗,你怎么又过来了!”
薛斌冷笑嗤之:“我是来救土司性命的!”
杨迟厌恶道:“我怎么就有性命之忧了?”
薛斌就把冯炎做下的事说了一遍,不过没提自己在其中推波助澜,说完之后淡淡道:“冯炎和那位准烨王妃是表兄妹,不过我也没料到他会直接想法见了准烨王妃,只怕烨王如今已经知道你和我们会面之事了,土司觉着,烨王会放过一个吃里扒外的吗?”
杨迟听的目眦欲裂,摘下墙上的宝剑横在薛斌脖子上:“你又害我!我就不信那冯炎之事你分毫不知!”
薛斌此时并不怕他,昂然道:“土司息怒,土司如今杀了我也于事无补,反倒得罪了朝廷,烨王那里你也不会落下什么好处,两边都不讨好,你我何不坐下来商议一番,至少让土司落下一头的好处啊。”
杨迟拿着长剑的手不觉顿住,薛斌笑吟吟地把剑推开:“我们汉人有句俗语,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做了,何不把事情做的干脆利落一些,再瞻前顾后下去,土司只怕性命都都难保。”
杨迟现在真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就被套住的传销人士一样,一开始只是想两头捞点好处,等发现自己被套住的时候,已经抽身不出来了。
他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嘶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个干脆利落法?”
薛斌道:“我早就跟土司说过,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据我收到的风声,烨王已经连夜出了城,但土司若是真心想追,一定能追的上,只要土司肯放手一搏,烨王一死,蜀地的良田沃土,还有那貌若天仙的烨王妃,不都归了您吗?”
杨迟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剑尖在地面上神经质地划动了几下:“可是烨王才智卓绝,带兵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我如何能杀了他?”
薛斌道:“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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