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说道,“那就换页,重印题记。”
“啊?”
罗姐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安啦,”
我挥了挥手,“重印的费用从我的版税里出,不够的我补齐你。”
大不了让那个混蛋来出钱,谁让他害我的,我百分百的肯定这题记里面一定有他的手脚。
“这,这可不行,”
罗姐一脸要晕倒的样子,“就算是你肯出钱,那我们和书店的合约肯定泡汤了,”
她偷看了我一眼,我不以为然的看着她,接着说,“再说宣传计划都已经展开了,你希望你的读者们兴冲冲的跑到书店,然后伤心的失望而归吗,嗯?”
“这……”
听着她义正严词的说法,我发现自己再次理屈辞穷了。该死,我承认自己没办法了,我就是在意我的读者。
“好了,别胡思乱想啦,”
她用绕过桌子,亲切的拍拍我的肩,拉开抽屉,拿出一大打信封,说道,“开心一下,格格,这些都是最近收到的你的读者来信,编辑部都转给我了。”
我一把接过信件,说道,“编辑部为什么给你,不直接给我?”
“她们找不到你啊,你的手机关机。所以只好给我,让我找你谈合集的时候顺便带给你。”
她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清点着信的数量,掂量着它们的分量,突然想到她的话里问题,“谈合集的时候?”
“是啊,你很忙,都是蓝庭和我商量的,他真是个好老公啊,自己那么忙都要抽时间来帮你料理事情。”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在抽动,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开什么玩笑,他不过是想我老实的给他养孩子罢了。“就是说你还给过他很多信是不是?”
她摆了摆手,含糊的说道,“那你去问他好了。”
该死,一定是那个混蛋藏了我的信,这里大概只有20多封,本姑娘一年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读者来信呢?
“好了”我看了一眼那个老旧座钟,时针已经过刻度五,说道,“我就不打扰罗大主任下班了。拜拜。”
“看你说的,我巴不得你经常来看我呢,怎么,你急不可耐的回家去做贤妻良母了吧。”
她用手指刮了刮我白净的面皮儿。
“去去去,你还是想想下次怎么算计我吧。”
我杏眼一瞪,企图以凌厉的目光让罗大主任吓到抱头鼠窜。
很可惜,自己艳丽又带点傻气的外表是不太容易让人害怕的,顶多看来像在发娇嗔。
“别对我抛媚眼!我可惹不起你家的大总裁,我上有老公,下有子女,不能与你双宿双飞,你的电波扫错对象了。”
她嘻嘻一笑,轻松化解了我的“怒火”“哼,算我说不过你。”
我被逗的忍不住笑了出来,抱着信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一边走一边开心的看着手中的信件,给多少稿费是出版社给予的肯定;得多少信件是读者给予的支持。一个写作的人大都是靠掌声来支撑写作的yù_wàng,来渡过一个个枯燥的码字夜晚;知道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或持反方向的批评,代表他们全都用心看过自己所写的书,不论是褒是贬,作者都该偷笑了。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让这y暗了一天的地方多了少有的明亮和温暖。
快倒到山下的夕阳用今天剩下不多的时间,把慢悠悠的云朵洗的绯红,各个房间里都传来收拾用品的响动和人们相互道别的声音。我突然有了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仿佛是两年前的日子,来这里和编辑聊天,谈稿子,做着成为张爱玲,冰心的梦。
就在我踏着斜斜的光影,边走边沉浸在回忆时,前方的楼梯口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老陈,走吧,去喝几杯嘛。”
“哎,哎,算了,”
陈珯郎扭着脸苦笑,“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什么嘛,男人怎么能一下班就赖在家里呢,哈哈,走吧。”
发行部的几个家伙一脸戏谑的嘲弄着他。
混蛋!看着老实的老陈被这几个家伙欺负,我就不由的生气,难道恋家的好男人就这样被歧视吗?
“喂,你们几个在这里吵什么呢,你们去鬼混不要带坏陈大哥啊。”
“格格?”
他们看着我,坏笑着,“看来珯郎大哥还是很有人缘的嘛。”
“是哦,不知道你们最近又吃掉了多少钱哦?”
我也若有所指的笑着回应,几个男人看着我尴尬的笑了笑。他们几个家伙经常用发行部的交际费去私用,而恰恰被我知道,所以他们几个都很怕我向罗姐去告状,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小秘密就是罗姐告诉我的。
我对着珯郎眨了下眼睛,他感谢的笑了笑,转身下楼。
前面几个男人鼻子,灰溜溜的逃掉。
看着他们有些郁闷的背影,我开心的翘起了嘴角,摆出了一个巧笑倩兮的端庄样子,为自己做了件好事而小小的开心一下。
走在下楼的楼梯上,身边一个个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匆匆的赶上回家的道路,打算回家的我想到罗姐刚才说我的合集已经印好了,心里不由的痒痒的,想去看下,毕竟我很怀念那种可以看到成堆作品的成就感。
于是我决定去看一下,在这个之前呢,在楼梯的一个拐角处,我拿出手机找到老公的号码,虽然知道应该不会晚回去多久,还是要告诉他一声,我真是贤妻啊。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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