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气急败坏之下,要给佳鹤子打电话对证是否曾委托帮忙物色模特一事,安在平和佳鹤子是忘年之交,他一直视她为自己的老师,这种难堪的家务事岂是让外人知道的,其实让妻子打电话核对一下,或许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可此时的安在平也已经怒不可遏,他一把从文美手里夺过手机,他的愤怒并非打电话对证这件事本身,而是为妻子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感到失望。
在照片事件的第三天晚上,沉默许久的安在平开口了,他来到妻子的床前,想就此事理性地和她谈谈,文美又哭了一整天,此时的眼睛已经红肿得有些睁不开了。在他说过几句话后,文美话锋一转,又将所谈的内容推向风口浪尖。
“将异性照片存储在手机里的这件事本身就很让人产生怀疑。”文美眯着红肿的双眼,愤愤地说。
“的确是我的错,我对你的反应也表示理解,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保证什么?保证不会再让我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是吗?”
安在平觉得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了,文美的态度还是无法转变过来。
“我不想再解释了,如果是有问题的照片,我还会在你面前不加隐讳地翻看相册?”安在平抓住一个救命稻草质问道。
“那是因为你一时忘记手机里有那女孩的照片啦。”王文美立刻做出了解答。
“那为什么还会有一张婴儿的单照,这又怎么解释,真的是事出有因,请相信我啦。”
“你让我解释?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让我解释吗?天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没有对那女孩产生好感是不会这样做的啦。”
“我哪里有好感。”
“你肯定没有好感?”
“的确,这个女孩性格活泼,工作也很努力,这种好感谁都会有,很正常嘛。”
“承认了啦,是吧,这就是一种隐喻的爱。只要给它创造萌发的土壤,它就会生根开花。”
“事情原本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他哀求道。
“想想上次女儿生病时你不接我电话,时常晚归,好多花销都报不出帐来,一定和这件事有关系。”王文美开始浮想联翩了。
“你这不是在冤枉我吗?”安在平精神微弱地挤出这句话,他快要崩溃了。
“你就是对她有好感了,你不承认你爱她。”
“你让我承认什么,人家只是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哀求声变成了哀号。
“说得蛮好听的。前一阵子请客吃饭时,我就觉得你看木村女友的那种眼神有问题,一整晚只是盯着人家看。”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啦,我不是跟你讲过啦,我们在回请木村,他的女朋友我当然也不能怠慢。”
“那你为什么整晚不看我,就看她。”
“人家是客人,又坐在我对面,我当然要注视着人家说话啦,这是对人家的礼貌。”
“我就是看不惯木村女友放荡不羁的嘴脸,一点也不稳重。以后你少用那种眼神看啦。”
“木村是我的同事,也是要好的朋友,你把我想成哪种人啦。”
“反正就是这样子啦,你如果对那个什么由纪没有好感,你就不会那么做。你的言行举止很容易被人家误会,你还不知道悔改。”
“你要是非要把对他人所谓的好感理解成爱情,我也没办法。”
“终于承认了是吧。”文美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希望我们之间应该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我完全信任你,但你为什么就不能信任我呢?”他的疑问是发自内心的,他渴望得到这个答案。
“你的解释漏洞太多,根本无法让我信任。”
“我做什么啦,是的,你不是想要听吗,我就是对她有好感,你能怎样。”
妻子的回答显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大声怒吼着,彻底愤怒了。
时间总会沉淀一切,这件事在两人都恢复理智后终究还是得到妥善解决,表面上看好似一片乌云散去了,但此事仍然在文美内心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糟糕的是这次经历和她小时候的阴影连成了一片。据安在平讲,文美平时在生活上从不限制他,还经常替他着想,是个情感丰富,善良体贴的女人。但文美从小成长在不和谐的家庭里,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争吵,父母的矛盾愈演愈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父亲最后选择了出轨,母亲收入微薄,出于生计只好视而不见,终究没有提出离婚,一直勉强过到现在。文时就深感到生活的不幸,她整日一筹莫展,一面期待着父母能够和解,一面又担心这个家会不会哪一天突然解体崩裂。
父母的争吵在她幼小心灵里埋下毒芽,儿时的经历使长大后的她对婚姻产生了深深的质疑,甚至是唾弃。在大学时她每天都会看见校园里满是牵手漫步的情侣,她也曾对此渴望、羡慕过,但更多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厌恶之感,她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受罪,世上本没有长久的爱情可言。
二十七岁那年,本想一个人孤单到老的文美遇到了让她一见钟情的安在平。情窦初开的她从此坚信自己的爱没有完全被磨灭掉,如果遇到心爱的人,自己仍然会勇敢去爱,尽管内心的阴影仍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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