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是不是他已经没呆在乌鲁木齐市了,然后你们在口里的人也没打听到他回老家的消息,身份证件还在你这押着,等于说户籍上的这个人是已经消失了,对不。”
“对的,现在我所面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准备到法院去起诉他,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找不到的人法院能不能找到,之前到派出所报他诈骗,警察对我们讲他们对这样的案件无法受理。”
黄老板指着一堆欠条里的一张只有三万元的欠条接着讲道:“这个叫陈源的人欠的这些钱都已经三四年了,我年年找他追帐要钱,年年要不回来。人在乌鲁木齐市内,在西山那片儿,开的门厂现在还在,没有跑,可就是要不回来钱。半个月前,我动员店里面的所有员工,十几个像我这样的,个子都不低,壮壮的男的,开着三辆130货车去他们门厂拉点儿值钱的东西抵债,但没想到,他们家的一个老太太,也就是陈源的妈妈,哭着趴在板子上,不让我们动他们家的任何东西,心一软,便什么也没拿就回来了。当时也有些害怕,万一他们家老太太出个啥事儿,估计我的这三万块钱还不够给他家老太太付医药费的”。
“既然这样,你把这些个欠条和身份证件复印一下,我通过我的渠道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个时候的顾晓洁已经表现出对这个单子的失望性,碍于律师的行面不便讲,只得面子上应付一下。起初她还以为同行是良心大发,给了她一个天上掉馅饼的差事,原来是一个连鸡肋都不如的单子。
两个人的谈话不到半个小时,顾晓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的黄老板,点上一根软云烟,闷闷的抽了起来。做生意将近十年,虽不会读心术,但大大小小的人物也算是见过那么几个,查言观色还是会的。从律师的脸上不难看出,这次的总共几十万元欠款恐怕是真要打水漂了。
黄老板的手心里莫名的出起汗来,讲不出是后怕还是气愤。现在要账的情况,便真真儿的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如果要账公司能办好的事情,谁愿意跟法院沾边的东西打交道呢。
这时,店面的另一个合伙人黄老大来到办公室里,一眼便瞅见不经常吸烟的黄老板抽起了烟。在其他人眼里,黄老板一抽烟,那就是遇到一些他没把握,甚至是让他感觉害怕的事情。黄老大年龄比黄老板大上十几岁,脾气算得上沉得住气,遇上什么事,不会慌乱到抽烟如吸大烟一样狼狈。
但在两个弟弟的眼里,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则认为黄老大是呆在店面里,什么事情都不管,年底只等着拿分红,纯属是把这个店面当成提款机,因为自己的股份少,天天就是呆在这里混日子。
半包烟抽完,黄老板才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像刚刚那么慌乱了。
“刚刚来了个律师,我把那些死帐都交给她,感觉没啥大的希望。”黄老板仍是有些小颤抖的跟黄老大讲道。
“这也某一定,今天不是唐飞跟陈源的官司开庭吗,陈源那小子肯定是百分之百的败诉,欠别人二十几万不还,唐飞可都是把证据票据收的好好的。”
“嗯,我现在感觉着,我们下手晚了,陈源欠唐飞那么多钱,这次法院肯定会把他厂子里的东西抵押给唐飞的,估计我们再去起诉他,便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抵押给我们了。”黄老板有些后悔的讲的,自己比着老对手又晚了一步。
讲起唐飞跟黄老板的关系,不知道内情的人,总会觉得两个人都是小家子气,同行多了去了,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知道内情的人,便很少在一个人的面前提起另一个人的情况。这种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如同长了毒疮一样,各应人。
十几年前刚刚来新疆的黄老板,那时的他,还没有黄老板的称呼,仅仅是别人店面里的一个小马仔,因在家排行老三,便被别人称呼为黄三。黄三跟着自己的堂哥混了两三年,钱跟经验都没混到,反倒混出了几缕白头发。经过老乡简绍,便来到唐飞的上海板材店里面做销售,在里面熬了三年,人也彻底的变了,用河南话形容就是“跟着能人过日子,傻子也会慢慢的被调教成惊喜人。”(惊喜人也就是精明人的意思)?=a313o.7775905.a1zvx.d53.q6kfp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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