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漫长,这两天断断续续下了三场雨,古怪的雨季容不得人类去猜测,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你也许会说这回雨算下成了,但其实它可能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小雨淅淅沥沥的,又密又麻,人站在天空下只是头顶有些感觉,这样的雨你又会说几个小时后就会雨过天晴了,可没想到的是,它能像这样软磨硬泡一天。
铁腕军的其他成员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训练期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知道,回来后,伙伴们依然像从前一样,互相夹菜,互相取乐,矛盾?怎么可能在这里发生。
但事实上,小源和岳江的关系的确有些微妙,他们并没有言语上明确的和好,甚至碰面时还有些尴尬,面对对方的脸都不知该如何微笑,所以他们两个从来没有独处过,中间必须得有两个人以上才能待在一起,开玩笑更是奢侈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总决赛开始的那天,下午,铁腕军都在房间里进行开赛前最后的休眠,翰杨可睡不着,这两天文静总算是消停了,但老佛爷那里你不能不管啊,闲暇之余,他不断向二哥取经,学习如何巧用甜言蜜语,这是他最不擅长的,当然也不能全按二哥的套路走,确实不要脸啊。
“我们快要出发了,你是不是也会去剧院呢?北校区争夺赛你还会不会依然关注呢?想起这些,我总是会感到莫名的不安,我害怕你是认真的,害怕你真的会离开,害怕你真的对一切都不在乎了,昨天,兄弟们闹了些矛盾,晚上我彻夜难眠,我突然觉得,如果真的夺冠了,那么这座奖杯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如果输掉了,那么我们的损失是不是过于惨重?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除了我还有谁啊?
每天都向你汇报情况就像上小学时老师让写的周记一样,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可以肆意倾诉,看或不看就另当别论了,不管怎样,过了今天我们就该回去了,这份作业也将画上句号,将要上交了。
等着我,拜托了老佛爷。”
翰杨将短信发送出去,直至手机黑屏,“已读”的字样还是没有显示,他看到了屏幕上自己期待的表情,滑稽至极,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然后自行恢复,像这种傻事,全世界也只有他能做出来了。
时间走完了最后一秒,闹钟几乎是同一时间响起的,该出发了。
最先出来的依然是领袖岳江,右臂的固定器已经取下,两天的时间可以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上臂还是有些明显的淤青,挥臂的时候也只有左手在动,看来疼痛感依然健在,可看他脸上,完全没有那种表情。
每当到临近出发的时候,岳江总是一脸肃穆的表情,往常都是如此,今天更得打起一百二十倍精神,真正到了论成败的时间了,哪怕涣散一分钟,结果都有可能发生改变,因为这场比赛,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铁腕军到齐了,他们要坐车到球馆与孙头儿会和,岳江回头看了大伙儿一眼,视线最后停在小源身上,他扭过头去,双手摁下了把手,推开了这扇双扇门,“走了。”
“哦。”
停车场围满了记者,今天不同往日,北校区总决赛可是要上电视的,虽然不是央视五套,可本市的电视台也算地方台里的大台,收视率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不容小觑。
如果你仔细看了今天的翰杨,就会发现他的改变有多大了,从前重重的斜刘海发型剪成了精致的齐刘海,看那蓬松的效果明显是有烫过,再配上一层薄薄的淡妆,略显时尚感的西服,难怪连二哥看后都不禁感叹,“鸣海小gd啊……”
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打扮的这么帅?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对于翰杨来说,好主意馊主意都是他们几个想出来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偶尔答应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今天早上,二哥也不知是哪根神经线烧断了,非要让小源找人改造一下翰杨,一开始翰杨本人是拒绝的,不过是参加一次总决赛至于那么隆重吗?
可后来搭腔的岳江说话了,“哎,这是什么话?鸣海高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走进总决赛的舞台,你可是大功臣,不新鲜一点怎么行?等我们休息回板凳席时,看到自家戳着这么位大帅哥心里也美啊,你就从了吧。”
小源也没说别的,毕竟和岳江还有些隔阂,再一想是给杨子脸上添光,一个电话叫来了一大帮子人,把家当都搬来了,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当翰杨走出房间时,所有人都看呆了,小源的嘴都合不拢了,“我说过的吧,杨子是块儿好坯子……”
二哥接着说道:“鸣海小gd啊……”
翰杨在镜子前照了照,内心其实挺满意的,看了自己这么多年,对这张脸倒越来越陌生了,经过这一番整理还真挺不错的,可是如果就这样去未免也太难为情了吧,一个大男人家的还画眼线,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兄弟们阻止了,“很好很好,就这样去就这样去!”
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有些小改变罢了,比起那些浓妆艳抹的妖男们,翰杨可以称得上男神了,再三推敲后,他终于说服了自己,就这样吧,化个妆还能死人啊。
铁腕军抵达球场,从车内就可以看到外面拿着相机正在准备的记者们,原本没想过他们会对自己做什么,毕竟孙头儿不在,对一帮不良青年们也没什么可采访的。
什么叫物极必反?现在的铁腕军不比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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