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众人皆是一楞。
李承乾也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偌大个长安城,除了眼前这不长眼的陈小天,还有谁敢得罪他太子殿下?
转头望去,李承乾反倒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婉儿,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卢家大小姐卢婉儿。
卢氏和李家同为大唐七大豪门,关系本就密切,卢婉儿和李承乾从小就认识,自然十分熟络,倒是王冲见倒卢婉儿心思微动,转着眼珠问道:“卢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护住这得罪了太子殿下的贱民不成?”
李承乾微微皱了皱眉头,方才见卢婉儿差点将这事忘掉,如今听王冲提起,心中顿时对卢婉儿的到来生出了几分不悦。
卢婉儿只是笑笑,咬了下嘴唇,轻声道:“太子殿下,陈小天刚来我们卢府没多久,不认得太子,还望太子不要怪罪。”
李承乾冷望了陈小天一眼,没有说话。
卢婉儿苦笑道:“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何必和他一个......”她本想说‘奴才’二子,只是撇了撇陈小天脸色,突然感觉不好,随即改口道:“何必和他陈小天计较?陈小天,你来给太子殿陪个不是吧。太子殿下,你看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行么?”
说话间,卢婉儿扯了下陈小天衣角,低声道:“小天,你还是道歉吧......“
陈小天只是静静站着,丝毫没有打算道歉的意思,卢婉儿顿时有些心急,沉声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不知道马上的是太子殿下么?”
陈小天凝望着卢婉儿的脸,半晌才道:“我知道是马上的是太子殿下,可我没错,凭什么给他道歉?”
卢婉儿一愣。
今日清晨她就来到了卢氏酒楼,和诸葛大娘他们商谈酒的事情,恰巧就在诸葛大娘他们离去时,卢婉儿就在酒楼上看到了李承乾纵马长街,差点撞飞了杏儿的父亲,见陈小天当时竟然舍命相救,而自己却被铁骑撞飞,她当时简直是心急如焚。
不过还好,很快陈小天就醒了过来,她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心脏跳动的异常剧烈。
疯了似得奔下酒楼,她当时只想看看陈小天的伤势,却见王冲竟然对陈小天扬鞭,她没想其他,毫不犹疑的便厉声喝止了过去。她生在卢氏,自然认得李承乾和王冲,瞬间想到这事复杂,陈小天不过是个小人物,自然想大事化小。
卢婉儿可以对王冲毫不在乎,但对李承乾却没有起冲突的意思,暗想只要陈小天陪个不是,她再在李承乾面前求个请,凭她的面子,想必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可听陈小天的话,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顿时她心中焦虑。
她这处理完全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虽然知道陈小天不同常人,但没想到陈小天竟然这般不同,哪怕知道对方是太子李承乾,也丝毫没想过服软。
卢婉儿知道,陈小天这不是愣头青的鲁莽冲动,而是发自骨子里的一种尊严,一种捍卫......
而且就在听到陈小天说自己没错时,她脑海中产生了一种错觉。
她觉得自己处理这件事情好像错了,她不应该这么独断的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陈小天身上,她感觉到她们俩的思想仿佛那边遥远......
卢婉儿静望着瘦弱中有几分孤单的身影,一时间心乱如麻,这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自责。
市集长街,人群静默无言。
陈小天的话,如同深水炸弹,让气氛变的紧张来起来,李承乾紧紧的抓着马鞭,王冲更是哈哈大笑道:“卢婉儿,好像你们卢府这下人对你不领情啊,今日这事我看你还是不要自作多情......”话未说完,他提起手中长鞭就要一鞭抽下,不想场外一笑声传来:“今日王公子宴请宾客坐望月楼,闻言还请来了秦月姑娘,如此闲情雅致之事,怎易在外再起事端,如此看来真是大煞风景。”
王冲闻言一怔,有些不情愿的收起了手中长鞭,朝陈小天冷哼了一声,便别过头去。
李承乾本来还吊的二五八万,没他就不能胡牌似得,只听那人话音刚落,脸色徒然一变。
这是什么情况?
陈小天见众人行为奇怪,转身望去,却见一中年缓步走来。
这中年一身长袍,身上穿着虽然没有现代化特征,却很有后世说中的那种范,甚至可以说深的时尚界精髓。而今正直初春,那人早已穿上了木鞋,一只脚上穿着绣着鸳鸯的袜子,而另一只脚却没有穿袜子,但是却干净的一尘不染。
当今可还没有水泥路,有青石铺地就不错了,大多数路上都还是尘土漫腾,很多公子个出行时都会穿个袜子,以免难登大雅。如今这人袜子不仅只穿一只,而另一纸却没穿,还如此干净,陈小不由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中年人径直走到了陈小天面前,突然笑了笑,陈小天这才发现这个很有范的大叔长的十分俊朗,一双眼睛很深邃,犹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笑起来更是和煦,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意思。
那人只是对陈小天笑了笑,并没有说些什么,望了眼陈小天后,那人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瓶子,拔开瓶塞倒出了一颗黑漆漆的丸子似的东西。
这人想干嘛?
陈小天心中疑惑,见李承乾和王冲他们都紧盯着中年人手中的黑丸,喉结动动,好像在咽口水,陈小天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中年抬头朝朝陈小天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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