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他发疯了!他要把我们全部杀死!”
一个佣兵失神落魄地望着场中景象,抱头大声喊道。看样子他多少也了解一些自己头领的能力和脾性。听到他的话,其他的佣兵们反应过来,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向着大厅门口跑去。只是苦了一众被绑成粽子般的人质们,一个个哭爹叫娘地哀求着,期望有人来替他们松绑或者将他们带走。大厅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
市政厅外,街道的远方,魔法师瓦罗正漂浮在半空中,向地面的暴民们丢着小火球。这些小火球威力很小,最多可以烧焦人的头发;但是漫天火雨下来,声光效果十足。每个小火球落下的地方,都能惊吓一大群人。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暴民们就像一群受惊的绵羊,抱头做了鸟兽散。这种魔法也花不了瓦罗多少魔力,但是镇暴效果却事半功倍。这招是他从莉雅那里学来的。
把人群驱散了以后,剩下的工作就可以交给城卫军。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面对集结起来的暴民们踌躇不前,但是追打起丧家犬来却是不余余力。
只有对那些正在进行暴行的歹徒们,瓦罗才慷慨地降下一道火焰之墙。当火墙散尽,地面上只留下一堆惨白色的骨灰。对待这些已经丧失了人性的家伙,让他们留在世上多一秒,瓦罗都觉得是浪费空气。
突然,他的目光转回了某个方向。在市政厅上方的天空中,雨云在以异常的速度集结着,转眼就遮蔽了晴空,天色变成黑压压的一片。
“这份魔力?难道城里还有一个同行……不好!”
瓦罗也不管下方正在进行的平暴工作,施展起浮空术以尽可能的快速向市政厅飞回去。
……
大厅之中,费林一头黑线地看着正在蓄力发大招的雷德利克。并非他不想打断对方,但是从爵士手中雷剑的剑身上放射出来的电弧,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电弧之墙。刚才有几个佣兵逃跑时不慎靠近了场地中央一点,便被电弧所捕获,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变成一个个表皮焦黑的人形。只有在雷暴的中心,雷德利克本人所在位置,仿佛台风眼存在一般存在一个安全区,电弧不往这里射。
“快想办法阻止他!”
眼前似乎只有一人可以免疫雷电的伤害,费林不顾仪态用尽全部肺呼量向着救星大叫。然而对方无视了他的请求,却将注意力转移到某个奇怪的方向。
“快点脱!”
“----什么?”
费林在他过往人生中曾经不止一次听见这句话从某个女人口中说出,有些还是包含着非常迫切语气和伴随着可以令人融化的热情眼神。然而此时此地,似乎并不是进行那种事情的最佳时刻。而且理智告诉他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没发展到那一层的深度。
“脱掉你的盔甲!”
好像是觉得呆头呆脑的王子反应太慢,说话的主人亲自动手帮他宽衣解带。锁子甲的穿戴极其简单,就像套头的无襟衫一样,在腰间用一条腰带束身。无论多高档的锁甲都一样。检察官一把扯掉了王子腰间的皮带,抓起锁甲的下摆迅速地向上一掀。
费林陷入了自成年后从来没有过的窘迫状态中。虽然在很小的时候,他也曾被宫里的侍女们这样抓住脱衣塞进大木桶里,强迫他洗澡。但是自从他长大以后就再没有人对他用过强。然而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几当着十上百双眼睛,给人强行上演脱衣秀。
锁甲下面本来还要穿一件棉衣的,一来保暖,二来防止甲环磨损皮肤。然而检察官脱衣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起撸了。所以费林的上半身转眼被脱得赤赤条条,裸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腱子肉。
费林仿佛被人轻薄的chù_nǚ一样,双手抱胸,掩饰住关键部位,惊慌地缩着身体向墙边靠去;一边用战战兢兢地语气向某痴女质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
急色也不用这样吧。
然而检察官根本不搭理他,将脱下来的锁甲连同里衣向场中央掷去。衣甲在半空中被电弧所捕获,缠绕在一片青色的光芒中。费林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袋中恍然理解了事情的本质。他现在才发现倒在电弧圈中的几个人体,都是身上或多或少穿有金属防具的人;或者是锁甲衣,或者是钉了铁片的镶嵌甲。检察官刚才的行为救了他一条命。
想到自己刚才几乎是从冥王门前走了一圈,费林的身上不觉冷汗直冒。然而现在他们也说不上安全,因为就在他们两人墨迹的时候,雷德利克看来已经完成他的读秒了。
雷剑上的光芒开始黯淡,围绕爵士的电弧之墙消散了,但是空气中却带上了一股令人心底发虚肌肤发毛的感觉。雷德利克的须发根根直树,像个刺猬一般地炸球。他狠狠盯住电圈外那个他最痛恨的身影,口中咬牙切齿吐出恶毒的诅咒。
“我要你们都去死!尤其是那个贱人----现在就算你tuō_guāng衣服跪在我面前,也救不了你的命!雷霆风暴将很快降临,你们谁也逃不了”
天空中隐隐传来阵阵闷雷声,云层之间忽明忽暗,仿佛有一条闪电构成的长龙在其间不断流窜。城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仰头望着这不详的天象。心里还保留着一丝信仰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念诵着所信奉神灵的名讳,祈祷着不要再有灾难发生。暴行和镇暴两个本该水火不容的阵营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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