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朝她道,“答应我!不能待太久了!”
闻人卿的样子像是觉得白木染有些好笑似的,略显得有些无奈,但却并未真的笑出来,只道:“你这么不放心,还是同我一块去的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子出来,倒出两丸药来,一颗递给白木染,另一颗却自己吃了。
白木染一时有些茫然,但也还是学着闻人卿的样子一口将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走!”
话音刚落,闻人卿便一把揪住了白木染的胳膊,纵身一跃。
虽多带了个人,但她身姿十分轻盈,几乎踏雪无痕,几个起落就飞至了正堂的屋顶上,再拉着白木染蹲下身来,以眼神示意其屏声静气。
吃下的那一丸药也不知有什么功效,但就白木染的感觉来说,好像身体变得有些轻盈了,连呼吸也变轻了许多,也不知是她胡思乱想出来的,还是那药真有什么奇效。
闻人卿伏在屋顶上,静静听了片刻,又扶着白木染走了两步,才又停下来。
白木染有些不解,却见闻人卿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脚边的一块屋瓦。
屋内有些晦暗不明,但的确是有光亮的。
白木染动也不敢动,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又拼命瞪着眼睛想看清下边的境况。幸亏这一晚并未再下雪了,月华雪光都是极亮的,勉力可看得出来,屋子里正有两个人,似是在密语。其中一人的身形是白木染极为熟悉的,正是她那师父余春明,而另一个人则古古怪怪的,穿着打扮看来并非是朝阳观中的人,也是白木染从来没有见过的。
那人是谁?而闻人卿又怎么知道今夜会有这么个会面?
白木染有些疑惑地看向闻人卿,却见闻人卿面容冷峻严肃,似乎听得很是认真。
白木染也想凑近了听一听,可惜屋外风声太大,她听得并不分明,只知是在说话,可在说些什么,她却一点儿也没听清楚。只好干等着,等她们回去了,她再找闻人卿问一问。
如此一熬,不知过去了多久。
白木染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冷风吹得僵住了,手脚也早就酸麻得失去了知觉。
就在白木染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在撑下去的时候,闻人卿终于动了动,小心翼翼地又将那片瓦块挪了回去。
白木染看向闻人卿,闻人卿也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白木染。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便又如来时那般,由闻人卿一把揪住了白木染,几个轻巧的跳跃,离开了正堂的屋顶,终于有惊无险地绕去了小路,再相携着慢慢地走回白木染的房间。
白木染早被冻得有些傻了,全靠一口气撑着,待到确认安全无虞了,松下一口气来,人也觉得要垮了。
明明身上冷得似冰,背上却好像出了一层汗。
闻人卿见她如此,又给她一丸药吃下去,再伸手到她的背心出,缓缓输入些内力。渐渐地,白木染觉得自己的身体总算是慢慢找回了点知觉,而体内也有一股暖流舒散开来,流入四肢百骸。
“你该放心了吧?”
闻人卿偏又问了一句。
这说的却是闻人卿之前想来探看而白木染又不许的事了。
可白木染哪能放心这么早?她一旦回复了些许力气,便急急地开口问道:“那人是谁?和我师父在商议什么?你可都听清楚了?是不是……是不是与你有关?”
白木染虽则没有听到一个字,可她却也不是真傻了,非要去猜的话还是能猜到一些。
闻人卿却也不瞒她,倒是点了点头。
“那个是幽冥府的人。”
“……”
幽冥府?果真是幽冥府。白木染隐隐觉得她师父余春明与幽冥府的人所密谋之事,只怕是与闻人卿有关的。再往深处想一想,她可真是傻了!她以为余春明问她话她不答就没事了?就在她将闻人卿带进朝阳观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若是传说中的秘药真的就在闻人卿身上,余春明与幽冥府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哪怕就算是秘药并不在闻人卿身上,那么,若是能够将闻人卿拿捏在手中,他们也好多个筹码与闻人世家要价。
如此一想,白木染愈加后悔同意闻人卿到这朝阳观中来。
“闻人卿。”白木染道,“我们索性就趁今夜……下山吧。想来他们还未防备,应当不会想到。”
闻人卿却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白木染真有些急了。
“我已算是很谨慎了。”闻人卿却很有些不以为然,“若依我往日的脾性,早在进这朝阳观时,便该出手了。”她从前是最厌麻烦琐事的,有什么盘算都是立即动手。肯这般好耐性地周旋思量,已是看在白木染的面子上,亦也是根本没将这小小朝阳观放在眼中。她这一回出门,是为白木染的身世,也是当作来玩耍散心的,而且,她也有些想知道白木染往日生活究竟如何。
“嘿嘿!想走?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窗外突然有人冷笑一声,就在两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只听得砰地一声,房门被人踹开,紧接着便是几点星芒破空而来,直朝闻人卿的面门飞去。
白木染心惊肉跳,想要去挡却又有所不及。
闻人卿却仍是淡然,只轻盈的一个转身就让开了,听得身后接连几声,似有飞镖钉入了身后的墙壁之中。
白木染却在慌乱之中看清楚了,来人是个黑瘦男子,身上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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