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宁王接过查看,一时不知从何阅起,辟荣城执政解释道:“国内诸王,尽皆同意王爷您的意见,已将皇室血脉托付给我们派去的使者,信已传来数日,相信诸位皇族之人,不日即将抵达了。”
旭宁王看着,却又生疑虑,“诸王对中州之事有何看法?”
辟荣城执政面露为难之色,“他......他们很同意!”
“什么?”
“诸王已随各自家眷,迁往此地!”
旭宁王眼前一黑,险险便要倒下去,“呵......他们从未亲眼见到那景象,却毫不怀疑,这便敢抛弃自己的封地来寻求一个像他们一样从未争取过什么的人的庇护?”他忽地一下泄了气,这么一个在江湖里傲视群雄的人,当背上了家国的重担时,却也无力可使,尤其是在看到血亲同脉无进取之心后,他更加感觉自己的前路,正与家族和国家一样无法掌控。
“王爷......”辟荣城执政说,“需要我继续汇报吗?”
旭宁王点了点头,“我没事,你继续说。”
“是!以上是国内的回应,对于国外,下官假借您的名号发出了召回各个下嫁出去的公主的书信。”辟荣城执政说。
旭宁王不解,“这......有必要吗?”
“王爷,若不将那些个公主召回,此城此刻虽然看似牢不可破,但万一旭宁府出事,国内皇室血脉毁于一旦,那仅存的皇室血脉便对皇位有着极大的掌控权,外人自然觊觎,尤其是掌控了这些个下嫁出去的公主的邻邦国君。”
旭宁王听了,心中觉得有几分道理,便不想怪罪他口无遮拦,“那他们如何回应?”
“除了四方诸国的都城远在海内西极,一时半刻无法回应,其他诸国尽皆同意这个建议,只是他们不谋而合的提出了一个条件。”
“哦?”
辟荣城执政顿了顿说:“他们了解到王爷并未婚配,便提出了联姻的请求,要王爷先同意这件事,才愿意将皇室血脉送回。”
“呵呵呵......”旭宁王只能苦笑,他看向辟荣城执政,“骆靖明,你说,这是不是一件赶鸭子上架的事情呢?”
“那是不情愿,但王爷,可否情愿看着王朝覆灭呢?”
“本王不愿!”
“那王爷只需展现给平民百姓一个健康的模样,一个不会被打倒的模样,只需知道这些,剩下的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旭宁王沉默不语,似是已经默认,他透过信鸽落脚的窗口,看向城门的方向,仍不断有武林中人向外涌出。
旭宁王问道:“为什么那边有那么多人要离开此地?”
骆靖明答:“前些日子,有人所传那勾结妖邪,在剑决兴起妖祸的安秋凉有一姊妹尚在我国境内,而且那女子甚至混入三流十五侠之中,传这消息的人也公布了女子逃亡的路线,并说在王朝皇位的觊觎者里,有一个人愿意为抓住这女子的人提供一笔丰厚的财物。”
“都会是谁呢?传消息的人,还有那悬赏的人?”旭宁王自言自语道。
骆靖明已从旭宁王反应中证实了这事情的一部分的真实性,“传消息的人无从考据,可是那悬赏的人,即便是不存在的,但当这事成之时,也会冒出来了。”
“江湖人士不受约束,但官军之中可有人妄下命令前去搜寻吗?”
“下官可以保证,军中绝无这样的人存在!”
“好!”旭宁王无力地点了点头,“今天就到这儿,本王会自行回府,不需你带兵跟随。”
“是!”
缓步走下,极高的武学造诣在这短短一途里让他渐渐轻松,不再纠结这些事,等他回到家中时,或许也不会再对这些事多加费心了。
......
一座从未见过的城池展现在眼前,庸者手杖轻轻点地,压抑住激动的心情。
他问道:“此地,便是桀陵狱都?”
封家姐弟点了点头,那****二人奉苍回之命离去不多时,便遭遇了狱都杀手的围阻,他二人负伤逃出,欲寻苍回,却见苍回和夫人已被狱都之人带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路悄悄跟随,来到此地,机缘巧合下正撞见了似在寻觅什么东西的庸者一行。
庸者说:“但据苍回所言,狱都的天,是永远昏暗的。”
“这......”封家姐弟面露难色,二人对视一眼说道:“我们实在不知!”
庸者点了点头,“好!我独自进入查探,黑衣白袍!”
“在!”黑淄衣白锦袍齐声应道。
“替我照顾好封家的两位壮士。”
“是!”
言毕,庸者将手杖与背负的大刀接起,拖刀缓步走入狱都之中。
他目光正视前方,两旁牢房之景已用余光扫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威胁,任何一个可能被怀有的杀意都不可能逃出他感知之中。拖刀在右,眼前之门用左手轻推,门后之景却叫他永生难忘。
像是一幅立体的画卷,每一处都像是活生生,但却都是真正的“死物”,许多许多的人,一样的着装,一样喜悦而残酷的表情,正在围起观视着什么,像是下一刻便要欢呼雀跃,但这“下一刻”永远不会到来了,因为他们已经是死的了,他们的感受在刹那间便被剥夺,生机在不能掌控的躯壳中慢慢消逝,这或是天下间第一号的酷刑,庸者长驱直入来到这狱都的中心,未受阻拦只是因为有人捷足先登,帮他将前路清理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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