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葛许又走在那条有花有草的路上了。他晶亮的眼镜折射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光芒。
这里面有好多有香味的草。他想拿一点去做实验。这条路很僻静,但并不荒凉。所以胡葛许很喜欢这里。这里不让人感到害怕,反而让人从心中莫名腾起一股平静。而且这里就像是一个很大的药草园。有很多植物都是有药用价值的,等着他去探索。今天他要采摘一种香草。他想提取出它的香味出来做他的洗面奶的味道。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旁边几只长长的有脚的动物在草地上穿梭。胡葛许将草摘下,放在密封袋里,因为这种草一旦被摘了,过不了半个小时,香气就会没了。所以需要做保护措施。
碧绿色的草蚂蚁密密麻麻地簇成一团。胡葛许依稀闻得到丁点香味。但随着草蚂蚁一摞摞被装进密封袋里,胡葛许所闻到的是一股恶臭——从草丛深处传出来的。抹开杂草,里面俨然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黄色野狗,那臭味,是从他左腿上烂掉的肿瘤散发出来的。它的眼睛虚弱地看着他,十分有气无力不过却很有灵气。
“你的主人呢?”
大黄狗虚弱地看着他,似是不解。
“听着,”胡歌许说,“我知道桥的那边又一个兽医,如果要我带你过去只有两个办法,一,你自己走;二,我抱着你但你不许咬我。如果不需要,那么就在这里自生自灭。让你先思考一下。”胡葛许转过身将剩下的草蚂蚁采完才走过来问:“想好了吗?如果不想我带你走那你就汪我或者瞪我。想好了吗?我走过来了啊。”胡歌许的眼睛盯着他,没见到它有一丝一毫的凶相才走过去,大黄狗也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他松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的蓝色山地车。
“我抱着你躺在我的后座上,我拉着你走。”胡葛许说。期间大黄狗一直很温顺,纯洁无暇的大眼睛隐隐泛着些亮光。
那间店铺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依然没有装修,就那么放了一个柜台,挂了几幅画。从外面看来,这实在与这条商业街的精致有点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落后。但胡葛许心里却知晓,这家店的老板很厉害。几年前他看过一只被主人虐待的瞎了一只眼的猫,落到他的手里。一年后,他再次见到它时,它的眼睛已经恢复了。
店主是一个长相标准的大学生,常常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给人很干净的感觉。大学生问:“自己家的?”
“不是,路边的。”胡葛许回答。
“看样子烂了很久呢!”大学生一边检查着它的伤口,一边慢腾腾地说,“要是再晚一天可能就救不了了。”转过头对他和煦地笑道:“你干的好,这年头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胡葛许不自然道:“没什么的。”它不咬我我才帮它而已。大学生闻言,笑了笑,说:“这么严重的伤,得动手术才行,手术费要八千五,你准备好了没有?”
胡葛许闻言一愣,“狗的手术费怎么比人的还要高?”
“在我这里嘛......只看命,不看人狗。”大学生看着他,“到底有没有呢?没有就抱回去,我不救了。”
“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这样吧。这是我的学生证,先押在这里,我明天再还钱给你好吗?”胡葛许问。
“不,我这人讲求现货现卖。微信付款,银行转账,你选,手术前钱就一定要到我帐上的。”大学生说。
胡葛许说:“好吧,麻烦你了。”说完拿出手机开始摆弄微信。
“原来你也玩微信?”大学生过了一会儿突然循声问道。
“是啊,怎么了。”胡葛许反问。
“没什么,”大学生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这样沉默的人不玩社交呢。”
“我还以为你这样清凉的人不沾铜臭味呢。”胡葛许边低着头玩,边心不在焉应道。大学生笑了一下,不发一语。抱着大黄狗走进了手术室。
不算短的手术时间,两小时。
胡葛许将手机上的游戏都玩了个遍,又过了十五分钟,大学生才慢步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地朝他笑笑,说:“没什么事了,带他走吧。”胡葛许说:“它不是我的。”
“这我知道啊,”大学生说,“但也不是我的,况且我这里也不收留流浪狗,所以......你懂。”
胡葛许扶了扶眼睛,说:“哦,我知道了。”
当胡葛许站在店门口,看着怀中已然变得神采奕奕的大黄狗时,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的主人呢?”胡葛许再次询问。
大黄狗依然一脸茫然。
“好吧。”胡葛许抬了抬眉毛,“救了你一命花了我几个月的心血,现在还得养你了,今天真是......”大黄狗缩在他的怀里,讨好地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手臂。胡葛许弯了弯嘴角。
胡葛许唯一觉得不寻常的就是,这只狗一到他家,双眼就溜达大地转,四周看。十分新奇。
刚进门,奶奶就吆喝着正准备上楼的他喊:“小许,先不要上楼去,可以吃饭了。”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眼睛十分精神,七十八岁的人了,身体也很结实——也许是经常锻炼的缘故,很少有疾病缠身。
“好,奶奶。”胡葛许便停下脚步,转身走向餐厅。怀中的大黄狗轻声哼哼。胡葛许俯头看他,发现它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小狗腿悄悄指着餐桌上的美食。
胡葛许笑了,问:“想吃?”十分新奇。胡葛许好像有一瞬间,看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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