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我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幻觉,小秋燕真的躺在那棺椁之中,只是身上的装扮有些古怪。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脸色白得发惨,双眼微闭,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材中。
我咽了下口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保罗跟那几个越南人,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阿枝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臂,说:“这……这不是尼卡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此刻我的心里翻云覆雨,久久不能平静。这个躺在棺材中的女人,跟小秋燕真的是一点细微的差别都没有,这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秋燕在我们炸开殉葬坑顶部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那殉葬坑如同一个密室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间耳室里的呢?还有,她为什么会躺在这棺材里呢?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她,那这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又是谁呢?
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出这里面存在的破绽。我的冷汗顺着胳肢窝,就流了下来。既然小秋燕的真身躺在这棺材里,死了上千年了,那么我们之前看到小秋燕是谁呢?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因为这个结果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巴颂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在念叨着什么。保罗也握紧了挂在胸前的十字架,不停地说着“阿门,阿门”
尼参跟阿阮吓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阿枝看着我,脸上的肌肉仿佛都在不停地跳动着。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着我们。
我强壮镇定,但是一直跟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小秋燕”保持着距离,我仔细地在脑海里回想着,与她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她神秘的出场,一直让怀疑。但是这次进山,她的的确确救过我许多次。
难道那个“小秋燕”不是人?
尼参跟阿阮,说着越南话,然后就神情慌张地,往耳室那边的通道走去。
保罗看着我,战战兢兢地说:“鬼……”
我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对他说:“……现在没搞清楚……这中间……的前因后果。不能……妄下结论。”
阿枝向后退了几步,她颤抖着说:“不能待在这里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我盯着棺材中的女尸,转身就要离开。可正在这时,那女尸竟然突然坐直了身体。
这一切发生的让我有点猝不及防,我愣了一下,心里一抖,手电随手就掉落在了地上。强光照射着那女尸惨白的脸蛋,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赶紧捡起手电,背着华子就跟着阿枝向耳室的通道处走去。我无意间回头看了看那具女尸,可发现她竟然不见了,我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转过头就离开了。
我们在这条狭窄的通道里前进着,这条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画满了壁画,不过很多地方画的都有点太过抽象了,根本不知道作画者想表达着什么。我无心去研究那些壁画,心里一直都在想着那具奇怪的棺材和那个长得跟小秋燕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小秋燕,到底是不是人?
我虽然不相信鬼神一说,但是此刻这些疑点,又作何解释。
而眼下那个小秋燕也就此失踪,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这条通道很长,七拐八拐的,走了半天我们也不知道所在何处。我背着华子,跟在阿枝的后面,保罗跟越南仔走在最前面。
我们在这通道里走了将近半个钟头,也不见有出口。
阿枝回过头看着我,她的思绪好像是还没有平静下来,声音干涩“之前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尼卡,难道是鬼吗?”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时,保罗回过头,小声地对我们说:“前面又出现了一条路,怎么走?”
孔老头儿翻译出来的地图,早就已经在我逃生的时候给弄丢了。即使没有弄丢,我也对那份地图,心存质疑。
我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随手指了一条路来,说道:“走这边。”
我们八个人又拐进了另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比刚才的要宽敞许多,只不过两边的墙壁上没有壁画,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朴素。
那几个越南人没走几步,就会回头看看,生怕那个女尸追来。我的后背也有一种,身后有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真实,但是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很大的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是个圆形的区域,周围立着许多石人佣,这种石人佣的头很大,但是身子很小,它们面目狰狞,每个石人佣的后背都一条路,我数了一下,发现一共有八条不同方向的路。
阿枝喘着气,问我:“接下来怎么走?”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这里这么多条路,应该只有一条是行得通的。其余的应该都是死路,但是具体那条路是正确的,我也不知道。你们看这些石人佣的分布,相隔的距离几乎一样。而且石人佣的造型也如出一辙,光凭肉眼根本分不出差异。之前我们在殉葬坑里,既然能通过奇门遁甲的方位找到机关,现在一样可以通过推算,找到正确的出路。如果整座王墓都是遵循着风水,循穴而建,那我们总能找到端倪。”
阿枝顿了顿,说:“这里的结狗跟我们之前所勘探到的迷宫,相差无几。墙壁上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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