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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行商人而已。大人有何指教?”萧瑜专门捡挑火地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
萧瑾不禁扶额,伸出左手捂住萧瑜的嘴巴低喝了一声:“子钰,慎言!”
“唔唔……呜呜……唔!”萧瑜挣扎着叫着要说话,双手去扯嘴巴的那只碍事的手。那是一百二十万分不乐意。
“二妹,别闹腾了。”萧铭逸摇了摇头,“妹夫松开她为好,要是一口咬下来可是要命的疼啊。”
不说还好,得了这话的萧瑜立刻张嘴,一口咬在了萧瑾的手底下,钻心的痛立时袭了上来。萧瑾眼中的明亮之色快如闪电,缓缓地松了手,右手却死死地揽着萧瑜不安分的腰,低声道:“真是一副好狠的心肠。”
“最毒妇人心,我不及也。”萧瑜针锋相对地回了一句,到底是倚在个舒服的地方不再折腾了。
“你到底是谁?!”澹台啸盯着萧铭逸手里的玉牌,灵力缓缓地凝聚。
萧瑾好笑地看着这个扯自己衣角的家伙,扬了扬被咬的左手,警告之色溢于言表。这么明显的口型是几个意思?!萧瑜嘟着嘴,那意思摆明了是要拆穿。萧瑾低头看着装委屈的脸,左手食指点了点某人的眉心,然后微微一弯,准确无误地弹在了萧瑜脑门上。萧瑜立刻吃痛不已地双手捂着脑门,哀怨地看着萧瑾,双眼微微湿润,到底还是安分下来不说话了。
“家叔尚在雷州等候在下,大人不信,大可以派人召见。”萧铭逸不动声色地将赵王的玉牌收进袖子里,对澹台啸道,“这是家传的东西,在下年幼,又常年在外,实在说不清楚。”
……
萧瑜不觉得自己错了。从前,现在,以及将来。她抬眼看着这牢房,是新开的一间,除了自己就剩下萧瑾,水儿和阿土自己随从在隔壁。萧铭逸离得要再远一些了。犹记得当年的路怀安在关隘前的挣扎;犹记得忻州治下百姓惶恐不安的迷茫;犹记得那一日血流成河官吏震恐的……不想这些了。她笑了笑,看向那个倚在墙上闭目养神的萧瑾。
“夫君,你这样混进来不好吧。”萧瑜的心里话是:你在这里,我怎么玩?
萧瑾闻言回了一句:“我是女人。”
“我嫌你碍事。”萧瑜看着某人,“长姐,瑜已经成年加冠了。”
萧瑾难得睁眼一本正经地回答:“嗯?是啊。可以嫁了。”
“你!你……”萧瑜一口气堵在心口,低声控诉着,“早就是该嫁了!”
“确实是早就嫁了。方才那一声夫君,我也听到了。”萧瑾闭着眼睛淡淡地开口,萧瑜再次郁闷了。
“还要等多久?瑜不喜欢这里。”萧瑜认真地说道,却没有半分忧愁的意思。离开有很多种办法,不管偷偷摸摸还是光明正大。只是萧瑜知道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她可以任性,可以胡来,却也有不得不思量的事。为了自己,为了轩辕城,为了这天下大势,还有……萧瑜凝眉:到底为了什么,又值不值得呢?萧瑜看向墙边那个老神在在的家伙:也许真的值得吧?不值得又能如何呢?终究是自己选的路啊……
萧瑾再次睁开眼,眸子略冷:“挑了事儿想脱身可没那么便宜。子钰,近来愈加冲动了。”
“长姐怪我?”萧瑜轻快地笑道。
“衍儿还小,承业和书盈不是恶人。阿悦到底也不容易。你是想看到第二个思宁吗?”萧瑾的语气带着十分的不满和遗憾,“不过是路家,我本未将那些看在眼里。萧氏传承有人自然好,纵是无人也不用你替他们担着。至于墨家,哼!他们识趣就罢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在怕什么?防什么?或者说……你防的不是其他,是我?!”
“呵呵,这时候旧事重提?那长姐是秋后算账还是杀人泄愤?”萧瑜不紧不慢地说道,却是恭恭敬敬行了跪拜大礼。然后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萧瑾,清澈干净的眸子里,依旧不染尘埃。
萧瑾默然,嘴巴张了张,最后吐出了两个字:“子钰。”
“诺。”萧瑜的眼中再无其他。
“随你吧。”萧瑾道,他幽幽地看了一眼萧瑜,“终究是我错了。”
☆、跑路也要有姿态
“少主,你要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水儿敲了敲牢房的柱子。
萧瑜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囔道:“别吵了!”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水儿嘴角抽搐,再次敲了敲木头柱子
:“少主,要死人了!”
“什么事?”萧瑾认命地睁开眼看了看萧瑜:竟然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没有注意水儿的话!
“赵王反了。”水儿答道,和阿土对视一眼,谨慎地开口,“主上,是不是……”
“……”萧瑾扶着萧瑜的身子看到软草垫子上,慢慢地站起身子,脚步一个踉跄,人险些撞到墙上,萧瑾看着萧瑜熟睡的脸暗自道:这家伙又长胖了吗?右手在墙上的砖块间不停地摸索着。“嘶”一声低响,一道暗门悄然打开,“多事之秋啊……”
另一间牢房萧铭逸正和随从们悠哉悠哉地编着草环,突然面前的墙面朝里面开了个洞。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萧瑾已经面带嘲讽地看着自己了。
“堂兄好兴致啊。”萧瑾道。
萧铭逸连忙扔掉手里快成型的草环,赔笑道:“一时兴起,一时兴起。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赵王反了。”萧瑾淡然地看着萧铭逸。
“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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