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爹呢?”西门琅雪坐在元氏旁边:“昨天武馆失火了。”
“大概就是去忙这件事了。”元氏说:“突然间觉得杭州不太平了。”
西门琅雪望着红漆的门框:“娘别担心,杭州是爹的封土,爹不会让人随便惹是生非的。”
“昨夜在将军家里,有没有打扰别人?”元氏想到一晚没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西门琅雪堵了一下:“怎……怎会呢。我只是在弘烨那聊晚了索性就留下。何谈打扰。”
元氏疼爱的摸着西门琅雪的头发。
中饭过后不久,天又向下压了一点,抬头望是一大片沉闷的黑云。看得西门琅雪眉头不解:“真可谓愁云密布,天气也好,事情也好。”
杭州行宫门口,一队人正护着一台轿子刚出来。西门琅雪一身飒爽男装就挡在了他们面前。
护卫警觉的停下,在他们严重西门琅雪来者不善。
“何事?”轿中人问。
“回公主,有人拦驾。”其中一个离得最近的护卫说。
“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们?”不悦的声音。
西门琅雪笑道:“看来今天璾扇公主心情不好啊。”
轿帘被掀开:“原来是你。”
“我斗胆拦公主的驾,想请教些事。”
“哎……”璾扇无聊的叹气:“上来吧。”
西门琅雪才坐进轿中,风骤起,又闻轿外人道:“禀公主,变天了。”
璾扇更加不悦:“那又如何?我有说打道回府吗?”
看得出她好像相当不耐烦,西门琅雪问:“公主这是上哪?”
“不知道,随便出来走走。”
“怎么不是带着你贴身的两个随从?”
“没心情。”璾扇那精致的五官被乏味的表情包裹着。
“何事惹得公主皱眉?”西门琅雪交抱双臂,一点点深入话题。
璾扇只是瘪嘴,没搭话。
“何人敢惹得公主皱眉?”
“你问题真多。”
“那公主可知武馆失火的事?”
璾扇早有所闻的点了点头。虽然摆着的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西门琅雪还是肯定她知道些什么。
雨开始倾盆而下,急促的滴答声杂碎响起,有点打乱人的心意。璾扇很明显被触动,面色又显烦躁。
“我知道个地方,就今天的天气而言,环境很舒心。”西门琅雪不急不慢说:“公主可有闲情一游?”
璾扇心烦意乱,出门也没什么打算,遇上这不凑巧的雨,想不到什么好去处,于是随了西门琅雪。西门琅雪的意思在于璾扇现在脾气不怎么好,一时问急了也没什么好处,不如坐下来慢慢说。便吩咐了轿夫要去之处。
风雨齐鸣,隔栏遥看,乌云沉压,雨乱水波溅的西湖也别有一番风景。璾扇看得入神。西门琅雪一旁斟茶笑问:“公主觉得这间听雨阁如何。心情有没有舒畅些?”
璾扇回身坐下:“倒是不错。你该不会在街上看见了愁眉苦脸的女子就带着别人来这里吧?”
西门琅雪呛得不轻,放下茶杯:“公主真会说笑,再说愁眉苦脸这种辞,万万不可用来形容公主你啊。”
“怎讲?”璾扇接过泡好的茶。
抬头细看眼前人:“公主即便是皱眉,也当是更加容貌动人。”
璾扇完全不以为然:“当初擂台遇见你,不觉你是嘴巴抹蜜的人。扯我发束,扬言我是公主你便是王子,好不嚣张的。”
西门琅雪一愣,或许今天以本来面目见她比较妥当,这样还正好落她话柄。抱拳谦言道:“公主若不计前嫌,在下感激不尽。”
璾扇瞧西门琅雪瞧得仔细,反倒四目相接一时,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掩饰的咳了两声:“我没那么小气,你也不用为了要打听些事拍尽马屁。”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公主对武馆失火一事知道多少?”
西门琅雪话一出口,璾扇便收起了笑脸:“追究这件事,有何意义,已经发生了。”
“公主,”西门琅雪严词道:“的确事情已经发生了。一者,我与武馆的关系你也有所知,然则我怎么为武馆打擂台。二者,倘如犯罪这种事可以当天灾一样顺其过去,试问,立法合用,王朝何用?”
“西门琅焱!”璾扇怒气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会掉脑袋的。”
屋外,雨势更大,凉风肆无忌惮的扫进屋内。西门琅雪抹开吹散的鬓发:“公主,我自知话的轻重。我想你也同样明理,真如你说的发生了便不用追究了,你也不会现在心有所扰了,不是吗?”
话全说中,璾扇两指轻压额头:“是,是我……”
“就算天下人都信,我也不信。为其拦下,并非善举。”
“你若知道,何必问我……”
“我想听事实,但我不希望那是真的。”西门琅雪慢慢背过身,心里的矛盾也难言尽。
“文凉,是哥哥指使文凉干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
西门琅雪静静的听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话说完自己也苦笑,又岂能当真。
再坐下,西门琅雪拿起了点心:“心烦不能解决问题。我心里没有天下,也没能力护得了天下,之希望周身的人们都平平安安。也许六皇子没这个觉悟,但人命不是玩笑,生命也不分贵贱。”
璾扇眼神空空的看着咬下点心的西门琅雪,开始内心也不是滋味,六皇子生性如此,亲生的胞妹怎么会不知。能阻止早就阻止了。话说也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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