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_yè_qíng 十七章 1[还算是夫妻,别和我客气]
苏秦坐在床边缝衣服,忽然感到腹中的汹涌直冲喉间。孩子很听话,最近泛呕的也并不厉害,只是今天,像是吃坏了肚子的感觉,一阵胃潮翻涌,无法忽视。
手捂著肚子,一不小心便划到了针尖,血流涌出来,一阵鲜红。
安风回到屋子见苏秦呆呆望著自己的手,才地头就看见一片惊人的血红,居然划开这麽大条口子,可这傻女人还在发呆,任由血流弥漫似乎手上流的是别人的血。
“你发什麽呆,有病是吧?”
安风忍不住吼,冲上前去,刚抽开苏秦另一只手上的绣花针,苏秦猛一颤栗,一股子带著腥气的秽物淋了他个遍。
安风还没反应过来,苏秦把他扯到一边,俯下身就是一阵翻天覆地的呕吐。
等苏秦吐完,喘过气来,安风给了她些温水漱口润胃,苏秦无力地靠著床栏喘气。
苏秦很不好意思地指著安风肮脏的外套:“真对不起,你脱下换件吧,我帮你洗。”
这完全是陌生人的语气,安风一窒,乖顺地脱下衣服拿到洗水池边去。
苏秦起身沈重地拖著步子拿拖把沾水拖地,安风抢过手,想表示什麽却发现太久没说话了,说太长的话反显得奇怪,只低低说了一句:“既然决定等孩子生出来,那我们现在也还算是夫妻,别和我客气。”
苏秦这次是意料不到,所以也没忍住眼中霍然流下的泪水,这泪也来的忒古怪,无声无息地就落下来,始料未及。
安风轻叹气望了她一眼。
苏秦匆忙抹了抹脸,示意安风拿来些酸话梅。苏秦最近嗜酸的厉害,几个话梅入喉,很是香甜,人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这一次的亲近似乎化解了不少,安风没有想象中的冰冷生硬,一点一点地回复从前,心照不宣地肆意放纵著,似乎将这场戏演得太过逼真,晚上甚至搂著她的腰入睡。
或许是因为她是他孩子的妈,而且他们也没离婚,算是最後的温情,或许,安风,一直都是个很仁慈的人。也或许,看她失控哭泣的样子实在太好笑,太过瘾了,安风才能坚持不断地演完这场可笑的戏码。
无论如何,每一种可能都让苏秦难受。
苏秦知道,这种假象会维持到最後,直到两人的彻底分手。
住了几月便是农历春节,家家户户挂上红灯笼,财神爷善财童子,鞭p高高挂,镇里热闹地如同城市。安风去镇上打长途电话给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姐夫问好,安培因很是惦念,向问他在哪里,背後却被长鸣抱住,电话里长鸣的声音不太清晰,总之是被他消灭了细问的念头,安培因匆匆告诫了几句,希望他与苏秦快些和好,最後也挂断了电话。
忽然有几分失落,第一次背井离乡,连这麽重大的节日也要两地分别,难免思念伤感,心下叹然。苏秦的腰腹渐渐隆出,原本就身材修长,即使是厚厚的棉衣仍挡不住的变形臃肿。
苏秦已经不能去学校上课了,安风起了个大早去镇上买了很多必需品,过节的素材,小屋里打扮地也算喜气热闹,**鸭鱼r样样不缺。
不管怎样,今年的春节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或许也是最後一年。
想到这些,安风叹口气,看著苏秦的巧手在红纸上翻飞,剪出个大大的喜字,站在床褥上贴窗花。
安风忽然跳上床,从背後抱住苏秦,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亲亲她的唇角,笑意盎然,眉眼晶亮。苏秦被他看得非常不自然,有如吞咽了一口活苍蝇,实在是很讽刺,没话找话说:“嫁到你们家第一年就没有去探望父母,还要你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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