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是你们。我跟她,是我们。我一再的忍让,一则是念你是老九为数不多的至亲,二则是悯你对老九的真心。我羡慕你们青梅竹马的过往,但我从未嫉妒更不曾想过要去加害于谁。”
“齐佳·木云。”济兰的视线停在耳房窗棂上贴着的那对鸳鸯窗花上,看着那对正随风飘忽不定的苦命鸳鸯,道“害我的人,这已然是我的底线了。”
“我不知既生瑜,何生亮的道理。”济兰说着偏过头对木云轻笑了下,目视着她极其认真的说道“但,你若敢再动老九一分,周公瑾就是你的下场,我说到做到!”
说完挥了挥手,径直的迈步出去,上了车。
“额云,这诗用咱们的话怎么读。”木云看着那对窗花,耳边响起当年佟玖还略带稚气的声音,那时的她们还多说满语,对汉字知道的并不多。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木云看了后念了通,摇摇头“只知道汉音是这般读的。”
“额云,这讲的是什么故事?”木云清楚的记着,那日的佟玖穿了件大红的缂丝百花纹氅衣,皮皮的坐在小窗前的窗台上歪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脚上的虎头的靴。
“大抵是说两个人交好,就像这窗上的鸳鸯一样,任风吹雨打也不分开吧。”木云讲解道。
“我知道,就像咱们这般。”佟玖从窗沿上跳下来,仰头看了会窗户上的窗花,拉过木云的手晃了晃,笑笑的道“是不是?”
“我们长大嫁人就要分开的。”木云趴在窗台上,下巴枕着胳膊,也看着窗户上的窗花,闷闷的嘟嘴,忧愁的道。
“那有什么,我娶你就是了。”佟玖点着脚,揽过木云的肩拍了拍,让她放心的道“额云,咱们这辈子都不分开。”
“那......。”木云想了想,道“你娶了我,以后就不能叫我‘额云’了。”
“嗯,那好吧!”佟玖有些不情愿的拧了拧小眉头,认真的道“那以后我就叫你的名字,木云。”自那以后,佟玖便只叫她“木云”了。
想到这些,木云一把扯下窗上的窗花,咬着牙撕了个粉碎,冷笑的道“上邪,我愿与君绝!”
再说济兰一行人等回去后。
虹筱因喝了掺了mí_yào的果酒,醒过来时还是觉得头疼欲裂。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道只记得佟玖吃了些西瓜,又一直在把玩鼻烟壶,并没喝酒。
看着趴在药池里泡着温泉的佟玖,颈背都被银针扎成了刺猬,还一直昏睡不醒,虹筱也顾不上头疼,边为她拭着头上的细汗,边心急的问着济兰“九哥儿这是怎么了?”
“想必是吸了白罂粟粉。”济兰一点点的擦着佟玖掌心的伤口,满眼的心疼。
“什么?表小姐她......。”虹吸惊呼着盯着佟玖,自责的道“原是我的错,竟如此的大意。”
济兰为佟玖涂抹好金疮药,道“不仅如此,还给她熏了苗夷的春香。虽脉象上看只是肾精亏虚的厉害,不怎么打紧,可她这一向身子就弱。”
“春香,那九哥儿和表小姐她们......。”虹筱欲言又止的看着济兰。
“齐佳·木云还有些良知,最后喂她喝了méng_hàn_yào,又喊了我去。”济兰叹道“不然,她也不会此时还睡着。我只是担心,她就此染了大烟。”
“不会的,九哥也只是吸了这一次。”虹筱连连摇头,肯定的道“九哥儿是绝对不会沾染上那些东西的。”
“你下去休息吧。”济兰疲倦的道“让我与她独处会儿。”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济兰心里就一直在后怕,若是对方不是木云,亦或是木云将此事做到了底,佟玖要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
看着佟玖又一次这样遍体鳞伤的回来,济兰觉得自己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心里闷的不能呼吸了。
抹了抹脸上不经意淌下来的泪,济兰长吁了口气,将手里的巾子浸湿,为佟玖擦着身上的瘀紫。
“咳咳——。”随着几声闷闷的咳嗽,佟玖晃了晃脑袋转醒了过来,嗯嗯唧唧的唤了声“阿济......”
“嗯?”济兰应着,瞧她醒了,便上手为她逐一的取着身上的针。
“嘶,疼。”佟玖吃疼的歪头向背上看着,可才这一动,就觉得头也疼,嗓子也疼,心里还是有些泛恶心。
“我怎的就回来了?”想起在齐府上那会儿就恶心的紧,拿眼瞧着济兰很是不快的侧脸,小心的问道“是不是,西瓜吃的忒凉,坏了脾胃?”
“别乱动。”济兰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顶,道“再泡会儿,出了汗,咱们就出去。”
佟玖用被布裹成粽子的左手拨楞着池边的玉锁牌,有些不是心思的道“以前我吃坏了东西,虹姐儿都化一碗绿豆糕的汤给我,今个儿怎么不见人呢?”
济兰知道佟玖,虽平日里看着她大大咧咧的,刮了哪碰了哪都不甚在意的模样。
可那大都得是在虹筱和大家伙儿一股脑的嘘寒问暖之后,她心里方能舒坦呢,不然就会生出眼前这样的小女儿状来,毕竟也是在蜜罐里长大的矜贵人。
“绿豆性凉,吃坏了脾胃更不能吃绿豆糕了。”济兰扯了扯她的耳朵,又道“你呢,也不必急着见虹筱。她吃多了酒,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佟玖心虚的吸了吸鼻子,济兰勾起嘴角,凑到她面前在她的眉间轻啄了下,望着她道“我陪着你。”
佟玖嘿嘿一笑,瞪了瞪眼,道“我这会儿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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