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壑察觉到不对, 蹙眉问道。
“没有,你多想了。”孟竹撇开头。
“我怎么会多想?!你出事之前, 你和令安恩恩爱爱, 你未恢复记忆时,也不曾说过要与他和离,如今你恢复记忆了,你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与他和离,你敢说是我多想?”
林青壑一向聪慧敏锐,孟竹无奈,只好把那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救的人是他的姐姐, 不是旁的女子, 于我而言, 已经是最大的安慰。”孟竹扯了扯唇, 笑道,“但是,他终究还是舍了我。”
孟竹的眼中有晶亮的液体在旋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她说不恨他,是真的不恨他,说理解他,也是真的理解他,但是,这不代表她不介意,她是被舍下的那个人,她遭了这么多的罪,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怎么能不介意?
“什么?!沈令安他怎么会如此糊涂!”林青壑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便变了
。
“和离!必须和离!”薛雨凝咬牙道,“阿竹,我支持你!一定要跟他和离!”
一个月后,青北传来消息,乱军已被镇压,瑾王投降,但柳熙之却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皇上与沈令安的甥舅关系也被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原本落在沈令安身上的脏水牵连到了皇上身上,都说皇上对沈令安包庇纵容,甚至有朝臣上奏要求皇上处置沈令安,否则,难安民心。
朝堂众臣被沈令安压制多年,自然有心有不甘的,这几年又有柳熙之暗中运作,故而朝堂之上也渐渐不安分起来。
一时间,形势于沈令安而言很是不利。
孟竹一直在林氏医馆坐诊,倒是丝毫没放在心上。
这日,孟竹一如既往地呆在医馆,府中有人匆匆来报,“夫人,主子受伤,昏迷不醒,被薛将军送回府上了,还请夫人快快回去,为主子医治。”
孟竹听了,看向林青壑,却见她摆了摆手,“别叫我去!我不去!”
孟竹叹了口气,站起身随那人回府了,沈令安是小殊儿的爹爹,无论怎样,她也不希望他出事的。
不过,待她看到沈令安身上的伤,还是倒抽了口凉气。
“先前与柳熙之一战,他不听我的劝,亲自上场,虽然柳熙之的伤更重,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后来去救你,又牵动了伤势,这段时日,他总是不眠不休,几番上场杀敌,才会变成这样。”薛锦岚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
“他不要命了?”孟竹一边为沈令安处理伤口,一边蹙眉道。
“看他的样子,还真不想要命了。”薛锦岚道:“阿竹,沈相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府。”
“好。”
等孟竹帮沈令安处理好伤口,直感觉到身上出了一身汗。
她站起身,为沈令安盖好被子,正准备回医馆,沈令安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喃喃地唤了一声:“夫人……”
孟竹微怔,看向他的脸,却见他眼睛闭着,仍是昏迷不醒的模样。
她试着抽回手,他却抓得极紧,孟竹只觉得手都疼了都没能摆脱他。
没办法,她只能在床沿上坐下。
沈缺一直站在身后,见状,开口道:“夫人,你出事的这两年多来,主子寝食难安,夜夜难眠,这些时日,他更是如行尸走肉一般……属下知道主子愧对夫人在先,但是还请夫人看在小公子的份上……”
“沈缺。”孟竹打断沈缺的话,垂眸道:“我若不是看在小殊儿的份上,如今不仅不会出现在这里为他治伤,我甚至不会留在京城。”
沈缺默默地闭了嘴,虽然心中心疼主子,但他实在已经尽力了。
沈令安缓缓睁开眼睛,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他的心骤然一痛,突然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直喷出一口血。
“主子!”沈缺紧张地唤了一声。
沈令安重新昏了过去,孟竹抿了抿唇,给他喂了一颗伤药。
到了傍晚,沈令安更是发起了高热,孟竹只能一直守在他旁边,一直到了半夜,他身上的热度才渐渐褪了下去。
沈令安睡得很不安稳,头痛欲裂,脑子里一直响着孟竹的话,她说,“我对你已无情意,我们和离吧。”
突然,他惊醒过来,头顶是熟悉的床帐,他喘了口气,侧了侧头,便看到了正趴在床沿打瞌睡的孟竹。
他猛地坐起身。
孟竹被沈令安的动静惊醒,瞌睡虫立刻就跑光了,她看到沈令安坐起身,连忙上前扶住他,蹙眉道:“你快躺下,不然伤口又要扯开了。”
哪知沈令安不仅不躺下,反而突然伸手抱住她。
“沈令安!”孟竹惊呼一声,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压到他的伤口,“你的伤很重,你不要命了?!”
“夫人。”沈令安突然唤了一声,虚弱的嗓音里似有无限情意。
“不要和离,好不好?”他继续开口,嗓音里的乞求如此明显,饶是孟竹已经下定决心,都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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