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她一回头,才发现是刚刚太混乱,有两个人闪避不及被撞到一旁,受了伤。
孟竹忙将小殊儿递到沈令安的怀中,然后匆匆走了过去,率先帮一个额头出血的人止了血,正准备去帮另一个人,却见一个衣着素雅的清丽女子已经在处理了。
她看着那女子,微微有些发愣,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时,那女子抬起头,看到她的时候,眼睛蓦地睁大,直愣愣地看着她。
突然,那女子站了起来,激动地扑到孟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声音微颤地问道:“阿竹?是你吗?!你,你没死?!”
林青壑激动地眼眶泛红,有滚烫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是我眼花了?还是真的是你?”
孟竹的鼻子莫名一酸,竟不忍去问“你是谁”,有些迟疑地回答道:“我……”
“林姨!”就在这时,小殊儿欢快的嗓音响了起来。
只见小殊儿从沈令安怀里下来,跌跌撞撞地朝林青壑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高兴地道:“林姨,小殊儿找到娘亲了!”
林青壑低头看了眼欢天喜地的小殊儿,目光再次落到孟竹身上,眼中的泪已然忍不住滚落下来,她蓦地抱住孟竹,高兴地哽咽:“阿竹,真是你!真是你!”
“你别哭。”孟竹的鼻子越发酸了,说话竟也有了鼻音。
“阿竹,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雨凝要是知道了,只怕也要高兴地找不着北了!”林青壑抹掉眼泪,高兴地道。
“我虽然没死,可是,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孟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
林青壑一愣,她放开孟竹,认真地看向她,迟疑地问道:“你不认得我了?”
“对不起。”孟竹有些愧疚地道。
“怎么会?”林青壑喃喃了一声,看向小殊儿,“那你也不记得小殊儿了?”
“娘亲记得小殊儿!”小殊儿一听,急了,连忙跳着脚道。
“是是是,娘亲当然记得小殊儿。”孟竹连忙弯下腰,摸了摸小殊儿的头发。
小殊儿这才消停。
孟竹直起身,看向林青壑,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道:“两年多前,我被白翁所救,可惜记忆却一片空白。”
“是脑中有瘀血?可是白翁医术高超,难道也治不了?”林青壑下意识地问道。
“一开始脑中是有瘀血,不过白翁已用药帮我驱散,只是我仍未能恢复记忆。”
“为何?”
“白翁说也许是我有心结,或者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潜意识里不愿想起来。”孟竹犹豫着道。
可她亦想不起自己受过什么刺激,故而也不知白翁说的是真是假,而且自从知道了小殊儿的存在,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选择忘记。
她没有发现,刚刚走过来的沈令安,听到这话之后,神色一僵,连手都微微颤了下。
她是不愿想起他,所以连带着把所有的前尘,都统统忘了吗?
林青壑听了,不由看向沈令安,见他面露痛苦之色,知他是为孟竹失忆一事痛苦,可她毕竟不知当日还有隐情,否则,只怕她现在冲过去撕了沈令安的心都有,更遑论同情他了。
“那我们便重新认识一下好了,我是林青壑,是一名大夫。”林青壑看向孟竹,露出一个微笑,道。
孟竹听了,也笑了,“青壑,我是十九,呃,不是,应该是孟竹。”
“原来你便是治了章河村疫病的十九?白翁的弟子?”林青壑恍然大悟,又惊又喜,难怪那张药方的字迹这么像孟竹的,原来竟真是她写的!
孟竹点了点头。
“阿竹,我早知你在医术上有潜力,能拜白翁为师,是你的造化,如今你的医术定然在我之上了。”林青壑的眼里只有高兴,无半分嫉妒,她笑着道:“以后,我们定要多多探讨,精益求精。”
“嗯,好啊。”孟竹发现林青壑是一个让人很舒服的女子,第一眼看到她,便觉得喜欢。
“娘亲,抱抱……”小殊儿似懂非懂地听孟竹和林青壑说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朝孟竹伸出了小手求抱。
“这么大人了,还让娘亲抱,羞不羞?”林青壑在小殊儿脸上捏了一把,笑问道。
小殊儿撅了撅嘴,“就要娘亲抱!”
孟竹弯腰将小殊儿抱起来,笑道:“还好娘亲现在还能抱得动你。”
沈令安怔怔地看着孟竹温柔的模样,可惜她的温柔,似乎只是给小殊儿的。
这天晚上,林青壑也睡在了孟竹的房间,小殊儿睡在两人中间,滚来滚去,一刻也不得闲,一直到滚累了,才趴在孟竹的怀里睡了过去。
屋里的烛火还亮着,林青壑侧躺着,看着孟竹和小殊儿的模样,眼中微湿,她轻声问道:“小殊儿很粘你吧?”
“是啊。”孟竹点了点头。
“这两年你不在,他时不时地便会闹着要找娘亲,我们都告诉他,娘亲出了远门,但总有一天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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