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隼把换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正拿着洗衣液往洗衣机里倒。
千鹤盯着风间隼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风间隼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许是察觉到了千鹤的打量,风间隼似有所感,回过头看来。
千鹤心中一惊,忙收回脑袋,整个人掩进了窗帘后。
因为她躲得快,风间隼并没有看到她,只见房间的窗帘拉开着,明亮的灯光穿过透明的窗户投了出来,与倾泄在阳台地上的月光融为一体。
等风间隼洗好衣服,又一件一件晾好后,回到卧室里,千鹤已经上床睡觉了。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少年的脸,只留了一头墨色的碎发在外头。
风间隼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自己的床铺,拿起手机,转身出了卧室,顺手关了灯和门。
卧室里瞬间就暗了下来。
寂静中,千鹤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视线投向紧闭的房门。
都这个点了,风间隼还不上床睡觉,难道是还要出校?
想到这,千鹤无意识地拧起了眉头,鬼使神差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房门处站稳,她刚要伸手去握门把手,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打开。
“砰!——”
千鹤措手不及,直接被门板打在了脸上,受力的作用,她往后趔趄了几步。
下一秒,房门大开。
于是,风间隼打开房门后就见千鹤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正一脸哀怨地盯着他。
“……怎、怎么了?”他一愣。
千鹤捂着受伤的鼻梁,没有回答,一阵难以形容的酸痛正从她的鼻尖窜起,直升脑海。
风间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站在门后?”他指了指门板。
千鹤并不搭理他,她现在鼻子痛得厉害,双眸里都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看见她的眼泪,风间隼忽然有些心虚,张了张口,最后挤出了一句:“你没事站门后干什么?……”
说完这话,他俊眉一拧,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问题。
见鬼!他说话干吗这么小心翼翼的?他没错好吧?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回卧室里拿下手机的充电器,他哪里知道少年会站在门板后?所以说,少年没事站门板后干什么?
“你不是睡了么?”风间隼拧着眉头看向千鹤,“怎么又下了床?”
这一回,他的语气就正常了,没有小心翼翼,没有半点发虚。
面对他的质问,千鹤气极反笑:“我下床上厕所不行?”
风间隼一噎。
千鹤冷笑一声,刚要再说什么,鼻间突然一凉,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从鼻腔里慢慢地流了出来。
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摸已经湿润了的人中,垂眸一看,指腹上沾了满满的血。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风间隼略带了两分急躁的声音:“赶紧把头仰起来!”
……就撞了那么一下,就将鼻血撞出来了,她是有多衰?
千鹤边想着边将头部往前倾了点,鼻血不停地流出鼻腔,顺着下巴,滴落在了地上。
“蠢货!”见她还低着头,风间隼忍不住骂道,“傻站着干什么?觉得血流得不够多?赶紧仰起头!”
千鹤没有说话。
“纪千鹤?”风间隼俊眉一竖,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千鹤叹了一口气,一边捏住自己的鼻翼,一边淡淡地道:“止鼻血的正确方法应该是:轻轻捏住鼻翼。鼻腔内血管受压,有助于血液更快凝结止血。然后,头部稍微前倾,略微低头,这样鼻血就会从鼻孔流出,而不会进入喉咙。”
风间隼:“……”
“记住了吗?”千鹤好心地提醒着,“以后你要是流鼻血了,可别又愚蠢地仰起头,这样做非但不管用,还可能带来危险。”
风间隼:“……”
难得见风间隼吃瘪,千鹤心下原本被门板砸出来的憋闷瞬间消弥殆尽,她挑了挑眉,心情大好,捏着鼻翼就回了自己的床。
风间隼站在房门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千鹤。
千鹤坐在床上,抬眸看他:“不用感谢我的科普。”
风间隼:“……”
#突然很想揍人肿么破#
风间隼不出声,千鹤移开视线,只当他不存在。
风间隼自己站了一会儿就关了房门去了客厅。
千鹤捏了一会儿鼻翼,再松开时,鼻腔里已经不流血了。
想着自己还一脸血,她又站起身来,出了卧室,去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
再出来时,客厅里一片黑暗,卧室里灯光明亮,风间隼正趴在枕头上玩手机,千鹤扫了一眼房门处的地板,上面原本还有些血迹的,这会儿却没瞧见,不用想都知道是被人擦拭干净了。
听见她进了卧室的动静,风间隼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止住了?”
“嗯。”千鹤应了一声,又道,“我要睡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要关灯了。
“关吧。”风间隼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千鹤关了灯,借着他手机屏幕上的灯光爬上了自己的床。
风间隼玩俄罗斯方块玩得正是兴头上,丝毫没有受灯光的影响。
见状,千鹤拉过被子,盖住了脸,闭着眼睛听着节奏欢快的游戏声。
不知不觉,睡意袭上大脑,她一改平日的平躺睡姿,侧着身子,迷迷糊糊路地睡了过去。
等风间隼连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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