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并非畏惧做出改变,只是疲于应对巨变。但事实上有些改变还是在悄然地萌发,尽管文逸言自己都没有察觉,但她的确可以笑着回忆赵越白了——前提是没有一个眼力见为零的人主动碰她的逆鳞。
现在想想或许文逸言和赵越白喜欢的本身就不是那个人,人生如戏,她们在戏里相识,戏里戏外的感情交织,不过是爱上一个虚幻的东西。不同的是最后文逸言走了出来,可赵越白却始终还是沉香。通俗点的说法大概也是她追逐的是雪落弦而非文逸言,当雪落弦不再纯粹是雪落弦,不爱了也是理所当然。
文逸言想要去见赵越白的执念,一直在心里,从未消失,也从未膨胀。
细水长流,像是融入血脉的爱情。
可那终究只是执念而不是爱。
文逸言明白,人生还有很长,或许难免再遇见那么几个人,会受伤也会伤害别人,但疼痛却是曾经爱过的证明。若是一生从没痛过,还有什么可说。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遇见自己的七十五亿分之一,也无法确定自己遇见的就是那七十五亿分之一。她已然明白赵越白不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她去见赵越白,更多的是先放手的愧疚感作祟。至于会不会见到,见到又如何,文逸言都没想过。她现在不喜欢想太多,在过去的半年里,她已经深刻地学到了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这充满不确定的世界中中,文逸言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去经营。越好的现在,越接近幸福的未来。
只是——
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去想幸福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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