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女子头一顿便仰了脖颈,喉头一动的时间内,一杯温热的液体滑入胃中。
她放下茶杯,见慕芷笙一步步走近,唇角勾了丝笑,漂亮的眼睛里是她读不懂的神色。后者伸手抚上她的脸,将眼前遮挡的斜长刘海温柔地拂开。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
求评论。。。
☆、大梦前夕
在一切来得及发生的时候,似乎都是恍然。
慕芷笙沉如水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身下人,银色月华照在侧脸上,绝美的容颜若影若现。
她忽的捉住慕一箫推着自己的手,半是好奇疑问:“你喜欢我么?”
身下人忽的睁大眼,不敢置信地将她望着,而脸却别过去,看也不看她。慕芷笙觉得好笑,柔荑抚上她清俊的脸庞,一个吻毫无征兆地落下。
熏香幽幽袅袅环绕,桌上的烛火已被拂灭,白雪的晶莹透过窗棂被反射进来,偶尔能听见枝头串雪落地的声音。
慕一箫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整个梦境浮浮沉沉,那般不真实。
这是她今生想也不敢想的如果,直至唇上的柔软覆上,女子呼吸间的香气喷薄在鼻息间,灵台才猛地一清。
她瞪大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流光溢彩,像是有万般言语诉说,却怎么也诉不尽。
慕芷笙凑近,眼神直直的勾着她,清亮的眸子泛起阵阵涟漪,如被风吹拂的平静,惹的人心疼。
她像是固执,又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你不喜欢我么?”
声音浅浅低回,带了丝幽怨,百转千回要绕进人的心窝去。
慕一箫一动不动地凝着跨在自己腰间的女子,薄唇张了张要为自己辩白,却无奈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摇摇头,眼睛张得大大的,努力仰起身来。
慕芷笙保持姿势,半推半就地扶着她肩膀,双手轻柔一压,慕一箫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似乎都使不上力了。
女子好听的声音响起在耳畔,她俯下身,如瀑的长发松松散下来,滑过身下人的面颊。她贴在她耳边,叹着气:“我忘了,你不会说话,对么。”
十指交扣,慕芷笙的纤指覆上慕一箫修长带有薄茧的五指,将最后一层束缚解了开。
月白色抹胸悄然滑下,慕芷笙瓷白柔滑的肌肤绽在夜色中,迷蒙的不真实。女子惑人优美的曲线宛若天成,暗里幽幽泛着光。她将脸贴上对方的,在她耳边轻启樱唇,随后闭上了眼。
慕芷笙想,那夜或许疯狂漫长,却真正从了自己的心。过去的十几年,她不为自己而活,也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细细想来,也许自己能左右的,便是自己的身体。
身下的人倏地发力,两人瞬间换了位置。近在咫尺的人秀气的眼只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好像她的世界只剩了她。一个人,便是全部。
黧黑的瞳孔清浅,凉薄的温度中却有火在燎烧,顷刻间吞没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任性了一回,在慕一箫生涩懵懂的手下悄然绽放。
第二天,在薄曦微透的晨光中,她直起身子,却发现身上酸痛异常,那处更是酸软,浑身都使不上力。
一夜间长大的她,竟没想到第一次,会是这么疼。
她想着几人心照不宣,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却不想那人却并不如她所愿。
只是欢糜的一夜罢了。当做是她的任性。
换取的,却是那人赤诚的真心。那人开始无微不至的对她好,无处不在地关心她。
这些,慕芷笙都感受得到。甚至于,她不忍心践踏。
要知道,一个杀手若是有了心,有了能时刻牵挂的羁绊。她便从这意义上脱离,变成个普通人,而手上的剑,不再一如既往的锋利。
慕芷笙对自己说:留她在身边,还有何意义?
她冷言冷语相向,她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有一天,青鸢在风风火火地从外院过来,贴在慕芷笙耳边说了句什么。
慕芷笙神色一凛,语气带了正色:“真的?”
慕一箫站在院阶上,看着缓步而来的女子,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慕芷笙更快一步:“你能说话了?”
身前的女子点点头,唇角抿出个弧度来,她开口带了丝沙哑:“芷笙。”
唤得来人脚步一顿,慕芷笙抬眼看她,语气透着冷漠:“别这样叫我,于理不合。”
慕一箫却忽的上前一步,不为所动:“我。。。”她自记事以来便没开口说话,此番她跃跃欲试,用着自己并不怎么好听的声音,去唤那个长久萦绕在心间的两字。
慕芷笙却忽的转过身,缓出一口气,徐徐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该这样叫我,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
不久后,慕芷笙在慕过飏的安排下,嫁给城东安姓世家的三公子安宥枫,没怎么走排场,两家既是协议关系,慕芷笙无非是个筹码。
一顶鲜红软轿从后门而出,几个下人马不停蹄,连夜加快脚程赶至安家。慕芷笙的双亲已亡,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这等嫁妆一布置,暗自订了亲交换,也算是拜过堂了。
到安家时,已近凌晨。
慕芷笙自轿中被抬出至府,刚好一天一夜。她坐于新床上,指尖捏着裙摆捏得发白。身边丫鬟一个未带,门外不知立着多少人。与外界完全断了联系,她静静地坐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久坐着成了化石,一动不动。
门外响动愈发剧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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