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多指夜生活,有疯狂地玩的意思。]
“我这点嗜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这个,水鬼似乎来了劲,回头对叶瑞忻说道,“鬼哥这里有几个高学历,高素质的美女,改天一齐玩玩?”
“唔使(不用)……”
叶瑞忻还没说完,黎烬便开了口:“顶你个肺!你还有面讲!你都知今日要陪纪爷打球。他最不钟意你唔嗲唔吊!你看你个衰样!钵兰街夜未眠啊!”
[唔嗲唔吊,吊儿郎当。]
“烬哥你放心,等下到球场,我一定精精神神!”
见黎烬开口了,水鬼连忙表态,只是刚一说完,便回头对叶瑞忻诉苦道:“瑞忻,你话纪爷怎么会钟意高尔夫?对住个球慢慢打,有什么好玩啊!叫我打高尔夫都不如叫我去劈友咯!”
见他越说越来劲,黎烬实在按耐不住火气,骂道:“劈友劈友!你个仆街仔只知劈友!现在都唔知是你斩人还是人斩你!”
叶瑞忻看着他们两个说话的语气,时光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
身边不再是现在西装革履的黎生,仿佛他还是那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带着自己在大排档食饭的马仔。
时光不停流逝,好似一切都已改变,但又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样的感觉有趣而温暖。
就在二人的嬉笑怒骂中,车行驶到了城东的知名皇家会所。这是港城最高级的私人会所,令人咋舌的昂贵入会费,极尽奢华典雅的内部装修以及包罗万象的各种娱乐项目。
“黎生,早晨!”
黎烬的车一停下,门童迎上来开门。一个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看来已经等了很久,见黎烬下车,便恭敬地跟在他身后礼貌地说道。
纪爷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周都会来个几天。而黎烬每月都会抽一天时间来陪纪爷打球,一齐吃个午饭。
二人在套房换了衣服后,带着强打精神的水鬼坐上高尔夫球车,去球场见纪天。开了没多久,叶瑞忻便远远地看到了纪爷。一晃也要五六年没有见纪爷了,岁月不饶人在过了花甲之年后就会特别明显。
即使距离很远,叶瑞忻也依旧感觉到纪爷真的有些老了。
在一记漂亮的挥杆之后,纪爷刚好看到黎烬一行人走了过来。
“纪爷。”几个人异口同声道。
纪爷笑着点了点头,水鬼连忙笑呵呵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球杆。
“瑞忻,你走的时候,还是十七八岁细路仔(小孩)。现在都大个人啦,纪爷也老了!”
“纪爷是老当益壮!头先那一记挥杆好犀利,我看了都唔好意思献丑。”
纪爷笑着拍了拍叶瑞忻的肩膀,笑道:“生得靓仔!讲出来的话都几好听!”
说着,纪爷转过头,看着黎烬问道:“阿烬,你知我当年最欣赏你什么?”
纪爷这句话倒是问倒了黎烬,黎烬摇了摇头。
“眼光!”
纪爷说着朝方才球打出的地方走去,黎烬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听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当古惑仔,早就不是劈友拉架。除咗了义气同胆识,最紧要的就是眼光!打天下不是打高尔夫,没人可以一个人一把杆只手遮天。
当年的阿鬼,乔江可都是狠角色,他们一跟你就那么多年。再讲瑞忻,人都未返来,名号就已经在道上传开。叫什么来着?”
说到这里,纪爷回头看了看水鬼,水鬼连忙说道:“叶公子。”
“叶公子!”纪爷重复了一遍水鬼的话,然后继续说道,“瑞忻在这个时候返来帮衬你,可谓如虎添翼。这就是你的眼光!
投资也好,知人善用也好。眼光独到就是你黎烬最大的优点!”
闻言,黎烬低头笑了笑,说道:“纪爷讲笑,我们这些后生要向你学的地方还有很多。”
纪天没有答话,而是朝前走了几步,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贸然说话。
“听讲,你一餐饭将几位叔伯悉数得罪?社团这段时间不算太平,黑白两道都几多双眼等着看戏你知不知?”
纪爷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虽然依旧是闲聊的语气,但整个气氛却一下子紧张起来。
纪爷虽然一直站在黎烬这边,但他好歹是代理话事人,社团内斗绝不是他想看到的。此话一出,让人有些揣测不出其间的深意。
“纪爷的意思?”黎烬小心地问道。
“后生仔,慢慢来!”
纪爷伸手接过水鬼递来的球杆,边瞄准球洞边说,
“个个都想打出雀仔波(小鸟球),一杆入窿固然是好,但是如果做唔到,就要稳扎稳打。得多点路,多挥几杆唔紧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球先可以入窿。”
说着,纪爷轻轻挥动球杆,只见白色的小球慢悠悠地滚向洞口,不轻不重地落在了球洞里。
“好球!”黎烬说道。
纪爷将球杆交给黎烬,说道:“我年纪大了,要歇歇。来,你同瑞忻打两局。”
纪爷在手下的陪同下上了高尔夫球车,先行返套房休息。
黎烬跟着纪爷陪打了好几年,算是赢得毫无悬念。水鬼则是在一旁的高尔夫球车里坐着,他对此类运动实在难以培养出兴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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