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怕夏铜再乱说什么,遂急忙拉着夏铜离开了。
柳木一只胳膊搭在俞婉然的肩上,口中还在大喊“再喝一坛,我就不信那个泼妇真的能吃了我!”
俞婉然气的在柳木腰间很掐了一把,柳木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俞婉然,“姑娘,你是新来的?”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银票,想要塞在俞婉然衣领处,“这是封口费,千万不能让那个泼妇知道我来这里喝酒了。”
俞婉然一气之下直接让秋霜和冬露将柳木扔进了马厩里。
许久又觉得不放心,来到马厩外面,只见柳木趴在稻草上睡得四脚朝天,嘴里还哼哼唧唧的。看见柳木那傻兮兮的醉态,俞婉然忍不住一笑。冬露说道“小姐莫不是心疼姑爷了?要不我去叫添油加醋过来把少爷抬回房里?”
俞婉然说道“我才没心疼他呢。你回去拿一双被子过来,我是怕他着凉了还要花钱看大夫。”
冬露笑道“香芸姐的医术不知比外面那些医馆的郎中还要强多少倍呢,少爷看病是不用花银子的。”
俞婉然笑着责怪了一句,“多嘴。”
柳木一大早在马厩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被什么劫匪侠盗之类的给绑票了,吓得大喊救命。
添油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少少少……少爷,你……你你……你……”
还没等添油说完,加醋也跟了过来,“少爷你醒啦!”
“添油加醋!你们怎么也在这儿,难道你们也被劫匪绑票了!”。
加醋说道“少爷,这是咱们府上的马厩。”
“马厩?”柳木揉了揉眼睛,四下一看的确是柳府的马厩,这才放下心来,问道“我怎么会睡在马厩里呢?”
“是少奶奶吩咐的。”
柳木说道“你们几个就不能趁她不注意再把我抬回房里吗!”
加醋为难的说道“我们是想把少爷抬到香芸姐那里的,可是少奶奶吩咐过了,不让我们插手,少奶奶有多厉害你最清楚不过了,我们哪敢违背少奶奶的意思呢。”
柳木怒气冲天的朝俞婉然房间走去,想要找对方理论,“这个泼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居然连添油加醋和不三不四都怕她,因为她的一句话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睡马厩,不管我!”
柳木来到俞婉然房外,忽听房中冬露说道“小姐,你的信。”
俞婉然瞟了眼信封,说道“拿去烧了吧。”
秋霜好奇的问道“小姐,这写信的人是谁呢,来了六七封信,你一封都没看过,还让我烧掉,我可是都给你留着呢。”
冬露说道“难不成是表少爷?”
秋霜说道“不是啊,这人姓冯,冯琅渠……我怎么不记得小姐有个姓冯的朋友呢。”
冯琅渠?柳木眼睛一瞪,想不到这个小白脸阴魂不散的还缠着我娘子呢!
秋霜说道“既然小姐不在意这些信,不如我帮你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吧。”
冬露说道“秋霜,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见俞婉然并没生气,秋霜遂拆开一封,紧接着其余的几封也全都拆开看了。
冬露说道“咱们家小姐都成亲了,可这人还写这样的信来,这个冯公子真是太没分寸了。”
秋霜说道“我倒是觉得这人挺好的。看这文笔就知道这人饱读诗书了,而且又对咱们小姐一片痴心,不知道比那无赖好了多少倍呢。小姐成亲之前不一直都想找一位学富五车的人做相公吗。”
柳木心中暗骂,读过几本破书就了不起吗,这个小白脸,居然不远千里送信到我家勾搭我老婆!
冬露将桌上的信都收了起来,“你呀,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了。”冬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想要把那些信都拿去烧了。
柳木想得出神,并未注意冬露正要走出来,冬露开门被门口的柳木吓了一跳,此时的柳木满脸疲惫,许是昨夜没睡好,眼中还有红血丝,发髻凌乱,衣服和头发上还粘着几根稻草。柳木朝冬露的手上看了一眼,冬露见状急忙把信背到身后。“姑爷……你是来找我家小姐的?”
“是啊,有事!我是来找你们的泼妇小姐算账的!”说完大步流星的踏进了俞婉然房里,“泼妇!昨夜为什么把我丢进马厩里!”
俞婉然说道“相公以为呢?”
柳木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这泼妇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相公可还记得昨夜都做过什么?我倒是想问相公昨日离开府中都去了哪。”
“我……我只是和张福夏铜去喝点酒而已,你只是不让我赌钱,不让我自称老子,又没说不让我喝酒。”
俞婉然一笑,“只是喝酒那么简单吗?”
“啊……当然了!”柳木语气之中有些心虚。
俞婉然冷冷的说道“如果相公真的觉得自己没错,那就回到房里照照镜子吧。”
柳木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非得回到我房里再照镜子,在你房里我也一样敢照镜子!”说完拿起铜镜照了照,柳木看见脸上还残留的唇印,吓得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俞婉然说道“相公还觉得自己没错吗?难道你忘了之前都答应过我什么了?”
俞婉然站起身,柳木以为对方是要加害自己,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女侠饶命!我再也不去喝花酒了!我认罚跪着就是了,千万别动手!”
俞婉然笑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好,而且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先饶了你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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