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沧溟引着秦淮,两人并肩安静地走着。突然,秦淮低声说道:“师妹是有什么准备吧?”说罢,还向阚沧溟眨了眨眼。阚沧溟抬头看了看他:“师兄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又为何还要跟我来?师兄不讨厌我这样玩弄心术的人?”
秦淮摇了摇头,轻笑道:“沧溟师妹,师兄也不敢自称是什么良善之辈,心术?呵!谁没玩过呢?大家都只不过是在伪装罢了。师兄也知道自己这身好皮囊的作用,只要我对别人和善有礼,我就是优秀完美的人。这其中各种事情,师兄不愿点破,却不是否定你,只是师兄也经历过,此刻有些感触罢了。”
“哦?那师兄是觉得计谋这东西不可取了?”阚沧溟来了点儿兴致。
“非也,只是觉得,总是依靠这类方法,人是会累的。”秦淮摇了摇头。
阚沧溟低头笑了一声:“那师兄可知我师尊是怎么说的?”
“愿闻其详。”提到阚沧溟的师尊,秦淮表现出了明显的尊重和敬畏,阚沧溟微微眯了眯眼。阚沧溟将师尊的话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她满意地看着秦淮有些呆滞的表情,却又看着他低头很开心地笑了笑。
“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阚沧溟偏了偏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走吧师妹,师兄很期待接下来的好戏。”秦淮笑着摇了摇头,竟然率先走去。阚沧溟有些奇怪,秦淮看上去好像知道她要带他去哪里,但那地方分明有师尊的禁制,他怎么可能去过?怀着一丝疑惑,阚沧溟带着秦淮左拐右拐,来到了大殿后身。这里是师尊临走时交代她的一处地方,有着师尊亲自刻下的阵法,是个适合修炼的宝地,最重要的,这里是师尊明令任何弟子禁止进入的地方,除非有尊者令在身,否则一切进入此地的人都将被禁足三月,受鞭刑之苦。
“师妹刚刚是否还很诧异,我进入这里为何没有惊诧之意?”秦淮看着阚沧溟将尊者令收入怀中,缓缓问道。
阚沧溟只是笑了笑,缓缓踱步而去,一会儿又搬了一套茶桌茶具回来,将草席铺于地上,缓缓地冲泡着香茗,那手法竟然很是熟稔。而后她又做了一个手势,也请秦淮坐下。
“我与师妹来此,可是来切磋的,怎么又品上了茶?”秦淮笑着落座,看着阚沧溟的手灵活地动着,有些打趣。
“舞剑弄枪自然是在戏趋酣然之时,如今好戏尚未开演,何不先悠哉地等待片刻,这恬淡茶香,可也别有一番风味。”阚沧溟微微笑了一下,将已泡好的茶倒于茶盏之中,又将茶盘向前微挪一下,以示秦淮品茶。
“又何况,师兄刚刚自己提出的问题还没有为师妹解答,师妹可还在这等着呢。”阚沧溟自己执杯啜饮一口,说道。
秦淮听后笑了:“师妹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我呢。。也曾经闯进过这里,我从小就习武,后来又被送入这里修行,自打我来这里,这里就已经是禁地了。有一天我贪玩,又被其他人怂恿,竟然冒冒失失的就进了这里,引动了禁制,进而也惊扰了鹤尊者。”
“鹤尊者?”
“师妹竟不知道自己师尊的名讳?”秦淮有些诧异。
“我平日叫她师尊,又怎么会知道师尊的名讳?”
秦淮笑了笑:“也是。师妹的师尊,名为白鹤,师妹可记住了?”
阚沧溟听后点了点头,师尊的名字,竟然莫名的让她心里一颤,大概很少有女子会取这样的名字吧。
秦淮接着说道:“那时我被禁制发出的刺耳警报声震得晕头转向不知所措,很快就有巡查队前来,我必定是免不了一顿鞭刑之苦了。我那时就已听说,刑罚的鞭子,外形与寻常长鞭无异,只是其上布满琳琳倒刺,只需一鞭抽在身上,就是遍身伤口,鲜血淋漓的下场。那时我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承受足足三十大鞭?而那时我也明白了,或许那些家伙怂恿我去寻找丢失了的锦羽毽,只不过就是想让我受这一番惩罚罢了,殊不知,这惩罚也太重了些。”
阚沧溟见秦淮的茶已有些微凉,又起身为他续上:“想来是师兄天资过人,遭人妒忌了。”
秦淮笑了一声:“没错,小孩子的嫉妒心,也都是很可怕的,但很少会有谁这么恶毒,能想到这一层面的,大概只有那个怂恿我去的。。”
“尤楷。”阚沧溟低头盯着茶杯,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秦淮一愣,抬头问道:“师妹怎么。。”
“直觉罢了,师兄不必介怀。”
秦淮低下了头去,又咧开嘴笑了笑:“也好,那我接着说吧。我就是在即将被擒走之时见到了鹤尊者。那样美貌无双的人,真是让人无法兴起一丝一毫的亵渎之意的。她见我年幼,就仔细地看了看我的眼睛,也知道我确实只是不小心闯了进来,并没有其他的意图。就将我的执刑期向后延了数年,在我刚满十四岁的时候,刑罚也终于执行完毕,那一次受的伤,我足足养了三四个月,那禁足三月的惩罚,想来也就是给受罚者养伤的。不过事后回想起来,我还是很感激尊者,也很敬佩她。”
“师尊一丝一毫的刑罚都没给你减,你竟还敬佩她?”阚沧溟笑了。
“师妹不懂,念我年幼为我延期是为慈,毫不偏私秉公执法是为正,按时执法绝不拖欠是为威,又有如此三种不可多得的品质,又是一介女流,如何能不让我敬佩呢?”
阚沧溟听了眨了眨眼,想了想还是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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