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韦芳飞心念电转,忽然瞳孔一缩,“梅花三刀!你是宿月白!”
他这一声惊呼,倒是将一旁的封絮茵吓了一跳。她先是看了白袍人一眼,而后又是看向韦芳飞,眼中充满不解之色道:“宿月白?这个名字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自然没有听说过!”却是宿月白回答了封絮茵的疑问。
“三十年了……真不知这世道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怎的连越海神教和华山狂雷派这样的死敌,也会有结盟的一天?”宿月白喃喃自语,似在回想着什么。而后,他抬头看天,那里,还有清冷的月光投下。
原来,在这废旧的大堂内部,还有这么一处露天之地,可以看见外头的风光。
他张开双臂,似在感受着,今晚这份这属于他的月色。
而另外一边,正和宿月白对峙的两名青年,同样心惊不已。
因为现在,他们终于是知道了,不仅是眼前这人究竟是谁,还有一个隐藏在他身后的大秘密。
宿月白,一个在江湖中失踪了三十年的绝顶高手,一个不屈服于任何势力的独行侠。
有谁,能让这么一个高手,待在这个森冷废旧山庄?
这个问题,韦芳飞不解,封絮茵不解,而身在另一个地方的陈涵宇,同样不解。
昭雪剑紧握手中,陈涵宇的内心似惊涛骇浪,可他眼中的警惕之色,却是不减半分。
对面,一名青袍中年人,左手负在背后,右手持剑,也在注视着陈涵宇。
在他手中的那柄长剑,剑身细长,有如浓墨一般。在那人身上独有真气的灌输之下,那柄剑的剑锋,却不似其他宝剑一般,锋芒毕露。在这夜色之中,却是忽隐忽现,如跟黑夜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金锁剑法……”青袍人微微瞌目,立在陈涵宇的正前方,“十多年了,大哥他还好吗?”
这句话没头没尾,一般人估计是听不大懂。不过陈涵宇见对方说出了金锁剑法的名字,接着又听他问什么“大哥”,想来是跟金锁公子罗玉香有些关系。
青袍人见陈涵宇没有说话,又是继续道:“你也不用瞒我,刚才你跟我拆解的这几招,便是我大哥罗玉香的成名绝技——金锁剑法。”
陈涵宇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青袍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隐剑裴兴!”青袍人自报家门,“你既然会这金锁剑法,那应该就是他的弟子了吧!我跟他乃是至交,难道他没和你提起过吗?”
“他死了。”陈涵宇淡淡说道。
裴兴一愣:“死了?”
“被燕门关的人害死了。”陈涵宇回答道。
裴兴沉默良久:“天意弄人啊,想不到他一世苦心经营,到头还是栽在了燕家人手中。”
见裴兴一脸感慨之色,陈涵宇犹豫了一小会,还是将那个问题问了出来:“前辈可是在这傀儡山庄,被关了十多年?”
听到这个问题,裴兴看向陈涵宇,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小子,你可知这里为何被称作傀儡山庄?”
陈涵宇闻言一愣:“不就是他们炼制傀儡的地方么?”
“那你可知道,傀儡是什么?”裴兴继续追问。
陈涵宇愣了愣,目光不经意间打量着裴兴的全身上下。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然出现在他的心里,他不由浑身一颤。
“便是你们?”陈涵宇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而后,裴兴缓缓地点了点头:“不错……”
瞳孔猛地一缩,脑海里,开始回忆刚才的画面……
独自一人,手持长剑,那个时候的陈涵宇,当真谨慎到了极点。
如此荒芜的地界,鬼才知道前面会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容不得他有半点分神。
和蓝益庭,杨啸成他们一样,陈涵宇的这一路,也是遇到了一些黑衣人的伏击。不过由于他不想在此多生事端,这一路上,他都是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最小,最不易为人所察觉。他的天相鉴功本就是以阵法之道见长,这收敛气息的法门,自然也是融入了阵法之道,变得无比的玄妙。甚至有几个地方,陈涵宇已经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破旧木门内有人埋伏,可就在他轻飘飘地经过那些木门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冲出来,因为根本没人能发现他。
当然,那些人无法发现陈涵宇从门外走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们的实力不够,无法察觉陈涵宇的存在。
于是乎,陈涵宇的前进速度,比其同样被分散的其余几支队伍,就显得快了不少。七拐八拐地,待陈涵宇推开眼前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已然出了那鬼气森森的大堂,到了一处像是山庄后院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里,他遇上了裴兴。
刚开始见到裴兴的时候,陈涵宇只觉得眼前那人深不可测,远胜刚才遇见的那些一二流的黑衣人。他身着墨绿长袍,独自站在一个小亭中央,背对自己,仰头望天,像是在欣赏这夜色之下的荒凉。
他心念电转,已然知道此人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高手,立即回身便走。不想那人已经回头,一瞥之间,嘴角一翘,竟是化为一道残影,未等陈涵宇施展轻功跑出多远,已然挡在了陈涵宇的跟前。
陈涵宇神色一凛,反手拔剑,已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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