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依旧清鸣,箫声幽幽,轻柔,涓细。似这长街上缠绵的烟雨般缠绕心头,诉说着悲凄与迷离。
正待慕云寻声即将迈步之时。琴音,箫声,却嘎然而止!
紧接着传出琵琶之音,与诸多的喝彩呐喊之声。
这楼,如此熟悉,这曲,如此熟悉,不知弹这曲的人会不会是当年那人,又或者如当年那人一般…
慕云迈出脚步,身旁的罗放以及身后的王奇同样跟上。
此时的王奇很安静,跟着慕云的脚步,慕云进,便进,慕云停,便停。
罗放不知发生了什么,自从王奇从慕云的房中出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问过慕云,慕云未说,他问王奇,同样没有答案,便不再理会。
走进房门,里面竟是间酒楼,场中人觥筹交错,面露嫣红,时而大骂,时而悲痛哭泣。
罗放看出慕云的疑惑,伸出右手搭在慕云的肩头,指了指一条小门,慕云会意,二人勾肩搭背朝着小门走去。
临走之时,慕云回头看了一眼大厅中的小二以及老板。
从他们进来,从看到罗放进来,老板与小二两人眼中尽是诧异。没有上前询问,没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看着罗放,以及身边的自己与王奇。
慕云三人刚走,老板便给小二使了使眼色,小二会意,转身进入厨房,不见踪影。
慕云与罗放从小门出来,便是一条幽径,小道两边,开满了花,姹紫嫣红一片。
慕云身后的王奇撑开一把伞,走近慕云,刚好遮挡住慕云与自己,独留罗放沐着悱恻的烟雨轻叹一声“人心难测啊!”
慕云邪魅一笑,伸手拍拍罗放的肩膀,递给他一个眼神会意。
通过幽径小道,七拐八弯,琵琶之音越来越急促,慕云想起自己娘亲常言的一句诗文“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据说这是东土一位文士所题,当初年少,不知其意,此时所闻,当真如此。
终于临近,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十分雅致的小筑。小巧,清幽,自然,却不宁静。
慕云摇摇头,看着远处的烟云小筑四个字。
“真是有辱斯文…如此古朴恬静的小筑,竟会是此番景象,若是传入东土那些文人雅士耳中,会不会不顾千万里之远,将这里的老板大骂个三天三夜!”
慕云心中这样想着。
面前是一座圆形洞门,门前站着两彪形大汉。怒目而视,盯着罗放。
“罗少爷,楼主有令,你不得入内…”
大汉伸手,挡住三人去路。
“让开,想死吗?信不信打你一顿。”
罗放挽挽袖口,作势上前。慕云与王奇很有默契地退后两步,将罗放身边之地空出来,好让其放开拳脚。
“你们…”
罗放看到两人眼中的玩味,脚步放缓,本想借慕云之手,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笑话。无奈只能醒着头皮上。总不得落了自己的面子。
两位大汉也不含糊,见招拆招。
罗放使的是军中的拳术,只是空有其形,缺少经验。反观对面二人,拳脚之间虎虎生风,大开大合,尽管束手束脚,不敢对罗放下重手。
慕云看着出手的二人,哪里像是在打架,明显是磨砺罗放。
“姓刘的,你滚出来…”
片刻后,罗放体力不支,大喊一声,退在慕云身边。
“吆,这不是罗大少爷吗?你不守着你那破败的客栈,屈尊光临我这小庙,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慕云早便发现墙后的数人,一直没有做声,此刻随着声音,一个微胖的少年走出,一身紫色长衫,尽显华贵。身后有一人慕云认识,乃是刚进来便见过的小二。想必从他们进来,小二便已通风报信。
“你…我懒得跟你计较,远来是客,你不迎接迎接!”
罗放看着少年,眼神聚在慕云身上。
“有客自远方而来,自然得迎。”
少年看了看慕云,转身朝着身后几人道:“你们好好迎接罗大少爷”
“公子请!”
少年走到慕云身前,指向远处的小筑做请势状。
“请!”
慕云同样会意,三人走进洞门,朝着小筑走去。
至于罗放,被那两位大汉夹着,从另一旁离开,不知去往何处。只传来几声大骂。
王奇看着此刻的罗放,心中说不出的爽…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很会玩。”
慕云看着少年说道。
“这是我的台词,自你走后,便从未说过,没想到被你再次提起。”
少年没有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看来他对你们也不肯放松警惕…”
慕云口中的他只有二人心知肚明,唯有身后的王奇不知所以然。
他只知慕云是自己兄长的好友,很好的那种。
“谁叫我们当初跟你走的太近呢?”
“是啊!”
慕云感叹一声,便不再说话。跟随着少年的脚步,径直从偏门走上小筑二楼。
幽幽小筑,琵琶声响,嘈嘈,切切。舞女移步剪剪,款款。闻者闭目颔首,微微,顿顿。
慕云寻声而去,茜纱窗下,琵琶遮面,轻拢慢捻。
“曲依旧,人还休!”
“你走后不久,墨姨便不知所踪,后来我从父亲手上接管烟雨楼,她便出现,不知其出处,却弹得墨姨的曲子,想必是墨姨所授,遂留下她在这里。”
少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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