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地说:“我不在这里同你逞口舌之争,我问你,你家头领不在,主帅也不战,如今却是谁在主事?总不能让我在此诛杀无能,落人笑柄吧!”
风后说:“既然这样,能否请大将军稍缓时日,改日再战?”
刑地说:“不行!我没有这个耐性,最多只能等到未时,等过了午时,再不出战,我便不同你等废话了,该说的都说了,告辞!”说完便策马回营。
风后回到军营,松了口气说:“好歹又得了半日的时间,惟有希望头领能够早日回来!”
力牧说:“头领能够回来便好,即使暂时不回来,那也无须惧怕。刑地手下,擅长石战,可在这阪泉周遭十里之内,皆是土坡,鲜有石山,那刑地所带的石器又不多,等到其将那些石器用完了,士气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所要防备的是那刑地用火攻,因此只要备足水源,将拒马、辕门、栅栏等一切木质防事用水弄湿了,那火攻便不能起效了,如此,我等坚守城防,据不出战,那刑地自然也无可奈何!”
风后说:“好!如此的话,就只等头领和**前来了,二人只要来了一个,那就好办多了!”
午时一过,那刑地部落便调动兵马,列队来到阵前。刑地骑马来到阵中,号令抛石手出阵。一声令下,石块漫天,有如冰雹,好似石雨,砸的轩辕部落的防事叮铛作响,防事不坚的地方早就被损毁了。一阵过后,那军营之中的石块足有一尺之高。
刑地一声号令,士兵吹响牛角号,抛石手退出,士卒列队,手执长矛,向轩辕部落进发。双方在栅栏两侧交兵,互相攻击。刑地高呼:“冲!给我冲!”说完策动战马,喝开士卒,冲进阵中。将轩辕部落中的长矛尽皆砍断,然后挥剑劈开栅栏,领军而入。对面迎来柏鉴,双方大喝一声,便交战开来,双方手下也集结一处,两厢恶战。
交战几十回合,刑地高声问柏鉴说:“听闻你旧疾复发,缘何未死?”
柏鉴笑说:“占卜问寿,寿数五千,还早哩!”
刑地说:“原来是半个乌龟,五个王八!”
柏鉴怒说:“话是不错,不过总比你这个养不大的猪崽子强,寿不过两载,葬不过口腹!”
刑地说:“今奉天公改汝寿!”
柏鉴说:“我代阎王送君投!”
刑地说:“明年今日你周年!”
柏鉴说:“三载之后你会跑!”
刑地说:“死了你我真可惜,立块石碑刻你名!”
柏鉴说:“亡了你我不痛快,种颗柏树表心意!”
刑地说:“是生是死由我定,天公怎奈我武艺高!”
柏鉴说:“是死是生全在我,阎王奈何我人胆大!”
刑地说:“不与你再逞口舌勇,手上功夫较高低!”
柏鉴说:“哪与你再论是与非,沙场武艺论输赢!”
刑地说:“此番当心,再不手下留情面!”
柏鉴说:“这回留意,绝不心中藏慈悲!”
话说完,二人便又策马而向,大战开来。四周兵士人人激战,个个相争。这厢搭弩张弓,一齐掩杀,那边撇矛抛枪,四下而来。跑的跑,喊的喊,擂鼓的擂鼓,吹号的吹号。有若两窝蚂蚁来争斗,密密麻麻。好似一群胡蜂来相争,雍雍熙熙。
正都的不可开交时,忽听见琴声从远处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停住战事,四下观望。只见那轩辕部落中,大鸿带领军士,抬一块木板前来,木板上坐着一位女子,伸手抚琴,由远而近,慢慢前来。那女子心无旁骛,静心抚琴。顿时厮杀声、呐喊声、擂鼓声、角号声便渐渐低沉,最终被琴声给压抑下去。
两边军士顿时沉默,静听琴声。琴声之中,众兵士有如回家亲见父母问安,父母喜迎门外。有如兄弟外出打猎,满载而归。有如姐妹出嫁,欢喜相送。有如喜结良缘,洞房花烛。有如喜添龙凤,亲朋贺喜。有如好友来访,其乐融融。有如儿女远行,牵肠挂肚......
一曲琴声,扣人心弦,众军士人人弃甲,个个思家。不是埋头痛哭,便是倒地哀嚎,一时便又将琴声给压下去了。
此时琴声陡起,有如直上云端,众军士又有如架起篝火,围于四周载歌载舞,除夕之夜,鞭炮齐鸣,男女老少,咸聚一处......种种幻境,有如亲见,好似眼前。
众军士有如爹娘招呼一般,纷纷抛下兵器,扯去战袍,潮水般退出战场。刑地一见,大喝一声:‘谁都不可以后退,违者杀无赦!’众士卒哪里肯听,刑天连杀数人,也未能止住。
正欲持剑再杀时,被一个士兵抓住双手说:“大将军!饶他们去吧!”
刑地问:“难道你们忘了刑天首领的被杀之仇了吗?”
士兵说:“永世不忘!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首领已经死了,可弟兄们还都有家啊!请大将军看在弟兄们的份上,让他们去吧!”
刑地说:“不服我军令者死!”
士兵说:“大将军......”话为说完,早被刑地一剑斩落头颅。再看那自家士卒时,早已经跑了大半,留下的都是些残兵败将,倒地难行,四下哀嚎。刑地眼见大事难成,叫一声:“罢罢罢!今日事已如此,乃是天意,我有生之年不能为长兄报仇,只待来世举事,长兄!我来也!”说完便要拔剑自刎。
只听“叮铛”一声,被柏鉴用长矛革去长剑,开口说道:“孬种!懦夫!你不是大言不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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