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没再耽误,当机立断道:“快去备马。”
“是。”
楚衍理了理衣服,进了正厅。不一会儿,接了圣旨,跟着赵常侍出了府门,上了快马,片刻不敢耽误进宫去了。一路上楚衍不断猜测皇帝为什么要让太子和她一起觐见,以往来个口谕直接便进得宫中去,这回还让赵常侍携了圣旨而来。进来朝中异动楚衍不是不知道,宁王府的地位那么敏感,自然不会去招惹这次的异动。但不知道为什么,宁王府安插在朝中的人像是失聪失明了一般,任何情报都比别人要晚一步。
楚衍敏感地警觉恐怕这表面上的平静是维持不了多久了。而最令她担忧的是,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一潭死水的外朝内宫埋伏着一股腥风血雨,不知何时就酿成暴风雨,在这样死寂的长安城里投下一个炸雷。
届时,若宁王府没办法及时反应,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站住!”到了宫门,禁卫军拦住了楚衍,那军士眼神不善地盯着楚衍道,“官员到此下马!”
勒住马的楚衍面不改色地下了马,拿着圣旨对军士道:“陛下召见。”军士打量了一眼楚衍,让开了路。
楚衍走进午门,转头去看那个军士,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平常她纵马进宫,若是禁卫左营的人绝对不会拦着她,禁卫军右营就算会拦,多少话里也带着尊敬,绝不会那般不客气。何况……有哪个禁卫军敢直视她,还打量她。
除了午门那一节意外后,楚衍进宫倒是很顺利。宫中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到一定的时间就会换班,兵甲之士带着肃杀之气,琳琅作响的铁甲让寂静的皇宫多出一些动静,以显得不那么死寂。
楚衍进宫的时候花岸正在接待一个熟人。那人自正门入,是坐着轿子进来的,世子楚衔亲自去迎接。避开了人群,直接迎到了正厅,楚衔对那轿子紧张得很,刚好花岸听说了楚衍进宫去了,从后花园追了出来,想缠着楚衍带她进宫玩,正好碰见了世子楚衔亲自为轿子里的人撩开轿门,客客气气地把她请出来。
青色的轿帘被拉开,一袭白衣的女人从轿子里出来,同楚衔说着话。女人长发被碧玉簪子挽起,长发垂在背后,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个侧脸,身材纤细,白裙绣着海棠花,一举一动,海棠花像活了过来似的,栩栩如生。花岸越看越觉得那人侧脸眼熟得很,尤其是那通身的气质,往那一站,花岸一看吓了一跳,那不就是有一阵子没见的花渡花解语么?
“哎呀,我道是何人这般神秘,竟不想是一个故人!这不是我们貌若天仙的花大家花解语吗?”她媚眼一抛,扭着细腰迈着小步,一边说一边娇笑着往花渡那里走去,看着世子楚衔亲自为花渡打伞,死性不改道,“瞧瞧,都是来花府作客的,咱这当初守在门口半天不得进啊,这花大家果真不一样,轿子都抬到正厅门前,还劳我们世子撑伞遮阳呢!”
这尖酸的语气听得楚衔都觉得尴尬,倒是被讥笑的花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转过脸来,对花岸道:“别来无恙,无涯。”
“……”花岸突然像被捏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皱着眉,怀疑的眼神不停地在花渡身上逡巡,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很是不解。
“无涯,你们认识?”楚衔没有料到这个场景,惊讶的目光在花渡和花岸身上来回打转,不过在看向花岸的时候,眼神有点不一样,说话也很亲密。
“认识!”按下心头的疑惑,花岸笑吟吟地道,“我与这位花大家是相识已久,之前又一同在花府作客。没想到我刚来长安不久,解语你也跟着来了。”
花渡面色平静地移开视线,对楚衔道:“我们走罢。”
“诶——”花岸扭着腰拦住了花渡的去路,“走哪里去?故人见面当是先与我叙叙旧。世子,你请花大家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她一路风尘仆仆,你总不好叫她现在就为你做牛做马办差行事罢?”说罢还对楚衔笑得像朵花般。
“不必了。”花渡似乎不想和花岸接触,脸色有些不耐道。
“哦……对,无涯说得对。”为了讨好花岸,楚衔立即道,“花大家为我宁王府谋,本世子不能怠慢。花大家先休息休息,改日再商议大事不急。”
花渡还想说什么,却被花岸抓住了手腕,一脸不容置疑地道:“跟我走。”
扯着花渡冰肌玉骨的手,花岸脚步不停地把她拉向自己的小院,没有回头去看花渡的脸色,她急着想要知道一件事。
把花渡推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花岸一改嘻笑,严肃地看着她,郁闷道:“你是仙是鬼?”
花渡敛了眼帘,站在原地,淡淡道:“与你何干?”
“何干?”花岸瞪大了眼睛,很是不悦,“要不是你当初帮了本姑娘一把,本姑娘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我走之前明明我还能感觉到你的呼吸的,虽然微弱,也还有心跳,可现在你没了呼吸连心跳我都听不见了!你到底是死是活?!”
花渡望着她,不出声。
“花解语,我可告诉你,不是本姑娘爱多管你的闲事。之前我好言相劝是你自己不听……你怎么舍得离开她来长安了?你是鬼吗?你死了她知道吗?你来长安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和楚小胖她们要做的事情有关?”
花渡淡然道:“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与你无关。”她转过脸来,嘴角沉了下去,“无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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