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阳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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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毅在第二天才回t城,他也给薛晋的父母带回了薛晋的死亡通知。
傅暄到公安局里,刚进大办公室,就见刑毅对接待薛晋父母的女警使了使眼色,那女警十分为难,但还是不得不执行了刑毅的指示,对薛晋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们刑队昨天去了临水市,确定了薛晋……”
薛父薛母都震惊地看着她,期待地问道:“是找到薛晋了吗?他没有被带回来?他肯定没有杀人,对吧。让我们见见他,我们肯定能劝动他,让他把他知道的都交代出来,他肯定没有杀人!他是被人害的。”
女警一脸痛苦,在薛父薛母的哀求下,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已经确定……”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嘴张了好几次,那点声音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她只好去拉了另一个同事,让对方来告诉薛父薛母,对方也不愿意讲,说:“去找刑哥吧。”
所以女警最后又把薛父薛母带到刑毅的跟前去了,哀求地合了手,赶紧跑了。
薛父薛母再迟钝,心里也有了感应。
两人惶惶然地看向刑毅:“警察同志,我家薛晋,是有罪吗?”
傅暄站在刑毅的办公室门边往里面打量,刑毅也没赶他走,让他进了门,又示意他关门。
薛父薛母现在已经知道傅暄也是陆雪案的苦主,这个年轻人与陆雪案没有关系,却被外界舆论认为是杀死陆雪的人。
之前薛父薛母也曾迟疑过,认为自家儿子可能是被警察安排给这个有钱人家的儿子顶罪,不过有警察的解释后,他们就相信了傅暄的无辜。
刑毅深吸了口气,说道:“大哥,大姐,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午,有群众举报在夏水县的夏水河里有一辆小轿车,有人报了警,警方从车里捞出来了一个人,是你们的儿子薛晋,捞起来时,他已经死了。我们认为,他是在走t城到临水市的乡间旧路时,因为醉驾,将车开进了河里。因为当时上游的水坝正好在放水,导致那一段河流的水位高涨,车落进水里后被淹没,到昨天水位下降后被人发现……”
薛父薛母在听到“他已经死了”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了,两人难以置信,薛父脸色发白,身体不断发抖,薛母则张着嘴,要晕过去了。
刑毅说不出后面的话了,道:“大哥,大姐,你们要节哀!”
薛母晕了过去,薛父根本无力去照顾老婆,只重复着“不可能的,薛晋不可能死!”
傅暄上前把薛母给扶住了,刑毅去开了门,对外大声叫人,“有人晕倒了,快弄点葡萄糖来!”
薛母醒过来后,在一阵茫然之后,就突然大哭起来,去拉扯纠缠刑毅:“你骗我们的,骗我们的对不对。我们薛晋怎么可能死呢,他不可能死的!”
看到傅暄后,她突然就再也没有了理智,去拉扯他:“你们是不是为了用我们薛晋给这个富二代顶罪,所以害死了他,是不是啊?是你们害死了他!”
傅暄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去躲起来,就被薛母拉扯住了,傅暄无言以对,好在是女警过来赶紧制止了薛母在精神失常状态下的攻击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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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淼淼被警察带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场混乱。
他见一个中年女人像疯了一样地哭嚎着要去抓挠傅暄,被好几个人才架住了。
符淼淼尚且没有意识到,这场混乱,其实也与他有关。
刑毅让人把薛晋父母带去安慰,他带了符淼淼去审讯室。
傅暄远远看了符淼淼一眼,默默地到角落里去苟着了,陪他过来的小鹿让他回去,他摇了摇头,说:“我还想再待一会儿。”
小鹿非常为难:“你在这里,那对夫妻就很激动,你何必在这里。”
傅暄道:“他们只是一时找不到情绪的宣泄口,才对我宣泄,等他们挺过了这一阵,冷静一些了,估计就会好些了。”
小鹿无奈:“你真是……”
傅暄:“真是什么?”
小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傅暄对于周围的事,好像总是冷静得过分了,他活着,好像就是活在其他人之外的,好像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似的。要是和他接触少的人,就会觉得他这人特别不关注人间疾苦,他看什么都像在看戏,高高在上,游戏人间,惹人生厌;但和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其实是个挺温柔的人,只是好像有点感情方面的反应障碍而已。
他又想了想,认为也并不完全是的,傅暄和林春阳那个小姑娘在一起时,就鲜活得多。大约傅暄还是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懂得体会人间的疾苦吧。要是让林春阳那小姑娘多给他点苦头吃,他估计就能明白别人的痛苦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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