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亭畔此时波澜壮阔景象万千。
亭中赵净初趴在扶栏之上瞪大双眼盯着湖面目露精光,白衣吕建言亦是站直了身子略有所思。而始作俑者的吴丹青老头左手捻着胡须右手握着鱼竿缓缓上提,老脸之上不无自得之色,眼角微斜撇向二姑娘赵锦鲤,略微欣喜,只见赵锦鲤一只手罩在微张小嘴之上。吴丹青当即定了定神,右手鱼竿上提加快了不少。
亭子周围翻腾起伏,湖水随着鱼竿不断上升,很快便是和赵净初几人脚下白玉地面齐平,然后渐渐高过,状若涨潮一般。不大功夫湖水就高涨至亭子半腰,大致和亭中赵净初四人等高,便是不再上涨。但奇怪的是虽说亭子四周水面早已高出亭中地面不少,湖中水却是半点没有涌入亭中,甚至白玉地面之上一丁点的水渍都没有,竟是滴水不漏,更是不得不叫人拍掌叫好。
沧海之水虽不可说清澈见底,但若是在阳光充足之时,亦可看见水中游鱼浮动。此时亭中初吴丹青外的三人怔怔看着亭外水墙,阳光倾泻至于墙中,可以清楚看到水墙之中不少各类鱼虾惊惶失措的游动,有一指长的鲫鱼,有巴掌宽的鲈鱼等等,还有一只体型约莫脸盆大小的王八慢腾腾远去,就连之前赵锦鲤钓起又被挣脱鱼钩而去那条鲶鱼也从几人面前一晃而过,如此景象,好似来到了水底世界一般。
用鱼竿钓起一汪沧海的吴丹青从头至尾虽然一言没出,但是却将赵净初三人神情尽收眼底,觉着差不多积攒够了如同这汪沧海一般上涨的敬仰之情,捻着胡须的左手放下,右手握住的鱼竿微微一松。
原本弯曲的鱼竿笔直的鱼线猛然往上弹起,而那近一仗高的水墙也是顷刻间解体坍塌下来,数十丈宽的水墙瞬间落回湖面,溅起巨大水花,亭子四周涛声震天,亭子之内安稳若泰山,水花飞至,就要入亭,无形之中像是有一面墙壁,尽数挡下。然后便是见到一条巨大灰线由近及远而去,蔓延整个沧海,波澜壮阔。
吴丹青转过头来望向赵锦鲤,脸上笑容要有多和蔼就有多和蔼,老人家费尽心机弄了这么一出,还不是希望这个有些刁钻古怪了二姑娘能高看一眼,想要将她收在门下作为衣钵弟子。
谁知二姑娘赵锦鲤却是有些不悦,然后对着吴丹青伸出一只手。
吴丹青顿时有些傻眼了,哪里还不明白啊。整了这么大个场面,精彩倒是精彩了,没看到三殿下都拍手叫绝就差掏上大把大把银子打赏了,可光顾着看头了,一时之间忘了一开始抓鱼初衷,如今哪里来的鱼给出去?
先不说那条鲶鱼早就跑得没影了,就算是他吴丹青想要沧海捞针已是不易,更别说就二姑娘那难以捉摸的性子,估计就算他把沧海翻过来抓来那条鲶鱼也是讨不了好的。可怜吴丹青一把老骨头了,还费力去讨好一个小姑娘,到头来更是适得其反,可怜、可叹啊。
赵锦鲤冷哼一声,转身就走,那叫一个潇洒。
赵净初见二姑娘大摇大摆走了,忙不迭凑上前去,意思不言而喻,二姑娘看不上您那一身本事,可咱稀罕啊,要不您就将就将就得了。可吴老头斜了赵净初一眼,一脸嫌弃,赶着上门的怎么会有好货色?长袖一摆出了亭子。愤愤不已的赵净初嘀咕骂道:
“活该!”
吕建言转身望着亭外湖面,脸上紧绷得十分痛苦,憋笑憋的。
风雨亭中的西陵王赵骥双手后背,哈哈大笑。
一物降一物啊。
......
接下来的日子,吴丹青自从听潮亭那一出后没再去围着赵锦鲤打转,似是打算随缘了,但心底里到底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一直都在王府住着,有得吃有得喝有得住,日子倒是惬意得很,而王府之中白捡了这么个个顶个顶尖的高手也是乐见其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赵净初这小兔崽子时不时就要来他这里叨扰,说是要讨赏几剑。一开始,吴丹青懒得理会,后来约莫是被赵净初的无赖性子闹得烦了,隔着老远随手就是一道剑气,将赵净初震飞了十几丈远,好几天都没能下得床来。
也不得不说赵净初够能折腾,在床上躺了几天下得床后便是跑去沧海中的听潮亭举剑聚齐劈向湖面,反复劈上十次,然后就跳入湖中沉入湖底,收气敛息盘坐在湖底一块平坦石头之上。约莫十天左右,又是跑去找吴丹青打赏上一剑,然后又是在床上躺上几天。
这种自残也并非是完全没有裨益,至少从一开始吃上一剑就躺上好几天到躺在床上一天半天,所受的伤也越来越浅。
今天的赵净初又来找吴丹青作死了,从听潮亭起步就开始一直聚气,而吴丹青老远就看到了赵净初,但是却没有动作,静静坐在凳子之上,等着赵净初差不多达到顶峰之时,挥了挥手,空气疾速颤动,肉眼可见一道剑气凌空而过,直奔赵净初而去。
来了,赵净初深吸一口气,提起从听潮亭一直走到这里颤动越来越厉害的长剑对着那道剑气劈了出去,连空气似乎都为之一窒,一道剑气亦是从赵净初的长剑发疾射出去,竟和吴丹青所发那道剑气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些许。
两道剑气在空中意料之中轰然相撞,赵净初长剑所发出的那一道剑气接触到吴丹青那道剑气之后稍微坚持了片刻便是消散,但在其消散前一刻凭空又是一道剑气生出,刚好在第一道剑气消散之时接力顶替上去。如此反复,终于在第九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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