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在山洞里躲藏了七八天,鬼子兵好像一下子灭迹了,也就相续回到了自己的村庄,当余汕和弓老伯等人回到村庄时,多户人家传来了嚎哭声,家徒四壁不说,连家里储存的一点干粮都被人掠空,有的少了鸡,有的少了羊,有的少了一筐西红柿或大白菜。
当然,如果在21世纪,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但在这,这可都是村民们的命啊。因为,鸡可以下蛋,羊可以挤奶。竹林村最值钱的也就是这鸡和羊了。
弓老伯挨家挨户走了一大圈,最后下了结论说:“村民们的东西不是被鬼子兵掠走的,而是被强盗土匪顺手牵羊的。”
余汕吃惊说:“强盗?不是鬼子?那强盗不就是咱们中国人吗,那还不是比小鬼子还可恶。”
弓老伯说:“在竹山岭的隔邻还有一座山,叫埅云山,我们竹林村的人上木棉镇都得从埅云山的山腰经过,那儿自古至今就盘踞着一伙强盗,只是打劫过往商贾,有时还劫富济贫,但自从日本兵来犯后,这伙强盗就开始打家劫舍了,经常骚扰周边的村落,竹林村也逃不过劫难。”
“唉,小鬼子可恨,强盗更可恨啊,这不是让原本饱受小鬼子欺凌的老百姓雪上加霜嘛,真是日寇未除,盗寇又起啊。”余汕愤愤不平。
余汕和燕妮,以及燕妮的爹娘回到了家里,燕妮重新给余汕受伤的臂膀上药包扎,见他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当然,他们家也逃不过强盗的洗劫,吃的全没了。燕妮爹娘正愁着,乡亲们相继都上门来,有的拿点面饼,有的拿点山上的野果,都说不能让咱们的抗日英雄饿着。
余汕感激涕零,感受到乡亲们的热情和浓浓的爱意。余汕吃了点面饼,就拉起燕妮的手说:“走,陪我到外头练练,我就不相信我控制不了我的弹石功,我要做到百发百中,石不例发。”
燕妮正在吃着乡亲们送来的野果,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还缠着他一定要教她弹石功。两人虽然认识不了几天,却亲密无猜,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地方,燕妮把一颗野果放在一堵残垣上,让余汕练弹指功。
余汕后退了七步,觉得近了点,弹中了也没什么意思,就退到了二十步开外,凝神静气,深吸了一口气,举手弹出了一颗小石子,但小石子虽然飞出去了,却没击中野果,而且,还差得远呢,大概也就十来步开外就掉落了下来。燕妮扑哧一声笑了,余汕却板起了脸。再试,还是在十来步远的地方掉落。
余汕有点气急败坏,走近了三步,大概离野果十几步之遥的距离,咬牙切齿又弹出了一颗石子,这次还是没弹中野果,偏离得老远了,简直是乱弹石。余汕心情糟透到了极点,看来,弹石神功还是离他很远,或许,之前他只不过是生活在自己的幻觉里而已,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超能力,最多是一场梦。
燕妮在一旁不断鼓励他,余汕继续试了好多次,越试越没劲,精神萎靡,拇指和中指还酸痛不已。余汕沮丧地说:“算了,回家吧。”
燕妮说:“我觉得你的弹石功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使得出来,或许,当到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能发挥出了啦。”
余汕说:“燕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
燕妮说:“不,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的抗日英雄。我爱你敬你并不是你拥有什么神功,而且你的心,拥有一颗真正抗日的心,一颗爱护老百姓的心。”
余汕倒不好意思起来,不断地挠后脑勺说:“我也是老百姓啊,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一代伟人了。”
“是!虽然你有时说话我听不大懂,但从我在河边把你救起的那一刻,我就深深爱上了你,从你的装扮和言行举止来看非一般人,反正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一朵红云飞上燕妮的脸颊,她羞涩地说:“我知道,你并不是本地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总觉得你是上天派来给我的。”
余汕瞧着燕妮,两人相视而笑,然后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有点情不自禁。
余汕和燕妮抱得滚烫起来,都烫伤了,有点累,就双双在地上坐下来,余汕捉起了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划着。燕妮说:“我没进过书斋,不识字,你教我写字好不好?”
余汕说好,就写下了“燕妮”两个字,让燕妮按照笔划练写起来。不一会儿来了三几个小屁孩,叽叽喳喳吵着要识字,余汕就教他们,比如山啊,比如水啊之类简单的字。不过,余汕只会教简体字,要知道在民国时期用的都是繁体字,他也看过村里头刻在墙上或石壁上的一些文字,好像是繁体草和繁体楷书,余汕只读到初中毕业,繁体字他也写不来,反正都是中国的文字,和燕妮他们交流时,她的口音就是中国南方的方言,虽晦涩,但也是听得懂的,他原本就是南方人嘛。
余汕用他浅薄的历史知识作推断,认知也就这么多,思来想去,就教他们中华民族的简体字吧,这种教学方法算是超前了。
余汕认真地教着,每写下一个字就大声读了出来,写个“大”字,他就大声地念da,写个“小”字,他就大声地念xiao,小孩子们也跟着念着,写着,像模像样。
当余汕读出“张春深”时,他自个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地上写出的这三个字,莫名其妙的,他隐隐感觉这个抗日英雄一定跟自己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突然前方响起一阵马蹄声,“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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