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还是没有从昨天的失眠中缓解过来。我很清楚自己这样子意味着什么,因为我已经不是20岁的年纪了,过了十年,长了十年,很多关于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清楚了不少。但是自从意识到我心中的想法,我又有些迷茫。因为除了昨天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够与他有交集,还有,他是怎么想的。
在考虑到这些之后,我的内心不知道充满了怎样的矛盾,甚至,在我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我可以追他。想到这个,我自嘲地摇了摇头,我又不是20几岁的人了,还倒追,还有我清楚自己的这个性格,还是算了。随后,得出了一个不是计谋的计谋:顺其自然,适当推波助澜。
这周日,因为做了一个调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想周日这天打算睡得晚一点,好好补偿自己。但是,一个电话打乱了我原先的计划,使我整个睡眠都烂尾了。本来睡梦惺惺的我听到催命般的电话铃声骂人的心都有了,我伸出手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显示,“邬巍然”这三个字在我眼前晃悠着,我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刚才的烦躁感一下子就因为这个名字消失了,我拿着手机竟然傻傻地没有接,意识到他响了很久,紧接着我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hello~”第一次听见他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与现实当中他的声音当然不同。
“hi~”我回他,但是我自己的声音因为一夜都没有说过话,显得异常粗糙,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接着,我便听见他在电话那端低低的笑声,“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被他说中了事实,我的脸马上又发烫了,但是还是硬着嘴说,“怎么可能,我当然起床了,只是……”只是,我编不下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细细追究,“今天有空吗?”
“有空。”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之下就回答了,并且回答地有些急切。
他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是沉默了两三秒钟,很快他便又说,“那一起出来吃个饭?”
“吃个饭?”我重复了一句,想到了上一次他为了感谢我请我吃的那顿饭。
“嗯。这次没什么事,只是想请你出来吃个饭。”
我装着考虑了一下,“好的。”
他跟我说了时间,然后说是到校门口接我,就这样,我们断了电话。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9:30,他刚刚说的是10点钟来接我。我马上扔掉电话,从床里面爬出来。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梳洗完毕,之后又挑了一条看起来我自己比较满意的裙子,拎着小包,武装完成,我从全身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走出门了。
我又用了比较快的速度从公寓赶到了校门口,看见他那辆黑色的车已经等在了校门口,我冲着他走过去。他看见是我走近,从车里面走了出来,我走到他的面前,一手顺了顺面前的头发说,“不好意思,我有些迟到了。”
哪知道他抬起手看了看表说,“没有迟到,现在是9:59,正好还有一分钟才到10点,是我来的过早了。”
说着他替我开了车门,我说了声谢谢马上便上了车。
车启动后,他跟我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自从来了巴黎,还没有跟你出去过,就算是尽尽这个所谓的地主之谊吧。”
我纳闷了一下,但是,想着这样对我来说差不多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了,捡还来不及,我还想个什么东西呢。
他的车随着塞纳河一直前进着,我趁着看风景偷偷瞄了他几眼,开车时他的面容很是严肃,没有一丝的笑意,车速很适当,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然后他的车渐渐远离了塞纳河来到了一个类似小镇的地方,他停下了,走出车子,又帮我开了门,示意我走下来。
我走在他的旁边,穿过一行一行的水杉,一户户的住房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比我在路上看到的更加精致的房子,房门是关着的。但是等他走到房门前,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面色红润的老太太招呼着他进去,他回头看着我,我马上跟着走过去。
他像我介绍,“这是我大学时期的房东,,她的丈夫是中国人,姓童。”
我看着这个微笑着慈祥的老太太,走上前去礼节性地拥抱了她,“nicetosusieli.”
她也回了我,亲热地用她微凉的面庞贴了一下我的面颊。
等我们进去之后,招呼我坐下,然后我看见邬巍然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等他出来,手上已经端了两杯茶,看见我用法文夹杂着一些英文单词跟r听得懂中文,而且会很大一部分的中文。”
我听着他的话,又看着面前一直和蔼微笑着的老太太,她开口了,“是的,舒乙。”
虽然只有这四个字,但是明显印证了邬巍然的话是正确地,这四个字强正圆的发音让人没有怀疑。
我合上了吃惊的嘴巴,心中有些恼怒着对着朝着递给我冒着热气的咖啡的邬巍然瞪了一眼。邬巍然似乎是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动作,静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不自觉地搅在了一块儿。
直到中午吃了饭,婉拒了童太太热情留我们下来吃晚餐的意向,邬巍然就送我到了学校门口。
“校园里走走?”我想了想提议道。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回答:“好啊。”
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大忙人,刚刚在车上还接了好几个电话,哪知道还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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